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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听个故事还有这么多讲究,好,就依你,我不说话行了吧。”
李锋轻轻地她脸上掐了一下,开始说:“从前一对老夫妻,跟我们一样在太阳底下。晒着晒着,老太太兴致来了,拉着老头要做那事。”
赵英娣掩住嘴踹他两脚,他抬起身说:“你打我干嘛?”她指指嘴巴不吭声。
李锋暗笑,还蛮听话的。接着往下说:“老头说天太冷,那个东西举不起来。老太太说,那一起把东西亮出来,在太阳底下晒,晒热了自然会举起来。老头答应了,于是两人解下裤子,张开双腿朝着太阳晒。”
赵英娣猛起身,捶了他几拳。
李锋笑着喊了几声说:“看来这个故事讲完,我要吐血身亡不可。那,我们说好了,如果想听,那就不能动手;如果不想听,那我就不讲了。”赵英娣眼珠子转了几下,继续躺下。
李锋得意地说:“这样才乖嘛。话说过了一会,老太太说她的已晒热了,让老头快上来。老头说他的还没热,举不起来。老太太奇怪地说,一起晒的太阳,一样的晒法,怎么我的热了,他的还没热。老头说她的是剖开晒的,自己的是囫囵晒的,肯定是剖开晒的热得快。英英,所以说你干得比我快。”
赵英娣满脸通红,奋起一脚踹在他的肩头。李锋措不及防,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喊出声来,吡着牙吸了几口冷气。
赵英娣见这脚真踹痛他了,赶紧把他扶起来,说:“谁让你尽说些流氓话,痛不痛?”
李锋强笑说:“痛在我身,甜在我心。你再怎么打我,我也乐意接受。”
赵英娣‘呸’一声说:“油嘴滑舌的。”轻轻给他揉起来。
李锋说:“英英,你这一揉,我感觉骨头象酥化一样,一点也不痛了。”她轻推一下,李锋故意装出踉跄几步,来逗她开心。不料踩到一纸包上,原来是水果店老板送的水果。
他拿到赵英娣身边,打开一看,是冬枣和金桔。这金桔又大又圆,金黄金黄的,看起来十分新鲜,可惜有几个踩烂了。赵英娣取了一个放进嘴里,又香又甜,没有一点酸味。赶紧又拿一个塞进李锋的嘴里,问:“对了,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严密,是当小偷去吗?”
李锋边吃边含糊地把早上的事粗略地讲一遍,赵英娣听心上人这么受别人的尊敬,比自己受这份荣耀还要高兴,抱住他亲了一口。李锋见有机可乘,立马反扑。她抵拄他的嘴说:“蒙面大侠,你就放过小女子吧。”
李锋心中荡漾一下,但停止了进攻,取来围巾说:“英英,这围巾怎么样?”
赵英娣接过来一看,这条围巾淡灰色,轻薄,顺滑又细腻,摸着非常柔软,做工精细,看样子是进口货。忍不住说:“你现在有钱啦?买这么高档的东西。我在姐那里看到一条比这质量还要差一些的,也要四五十块。”
李锋一惊,看来成衣店的老板骗了自己,怕自己不收就把价钱编了一个。他见赵英娣对这围巾爱不释手,就帮她围上。
淡灰色的围巾衬着她白皙的肤色,面似桃花,肤如凝脂,风姿绰约。李锋不禁看呆了。赵英娣在他注视下,羞涩地低下头。两人在阳光下似被定格一般,充满温情。
“李锋,李锋。”毛友善匆匆赶来说:“你果然在这里,快跟我走。”
李锋见他步履匆匆,肯定有什么事,就跟赵英娣告别。她见李锋要走,赶紧解下围巾给他。
李锋一愣,转瞬间又笑起来,重新给她围让说:“傻瓜,我的就是你的,以后我再来看你。”
赵英娣不习惯在外人在场时跟他亲密,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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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正式成立
在回四川饭店的路上,毛友善给李锋把事讲了一下。原来李锋参加晚上训练时,对门下的人严格要求,不许透露他的行踪,违者开除。这些人也守口如瓶,没泄露一丝一毫信息。所以,除了极个别人外,其余的店铺老板都以为他回家乡养伤了。
今天早上被水果店方老板和成衣店老板发现,消息象长了翅膀似的,飞遍大街小巷,传到所有店铺老板耳中。
从上午断断续续有人到四川饭店拜望李锋,到现在络绎不绝,四川饭店楼上楼下爆满,还到隔壁暂借空位,摆了十来桌。
李锋大吃一惊,说:“就算所有老板都来,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毛友善说:“有好些并不认识,慕名而来。阿锋,你现在是这一带的大红人啦。”
李锋心头发烫,强抑住激动的情绪,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毛友善笑着说:“先前有人来,吴老板推说不知,后来人越来越多,只得让我们把你叫来。谁知扑了个空,我们怀疑去周鹏那里了,就直奔码头,却不见你的踪影。周鹏就带码头上所有的弟兄,赶到饭店,计划找你。恰好孙宝廷孙老板闻讯而来,他让我上杂货铺看看,结果一找一个准。”
李锋笑了起来,看来自己在孙宝廷眼里,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已是中午,路上车多人多,黄包车夫拉着两人跑不快。但李锋坐了良久,却没曾见有车从后面超过,觉得甚为怪异。偶尔间回头一看,只见后面跟着几辆黄包车,而且是空车。
他纳闷这些车为何不超上来,突然发现这些车夫面目有些熟悉。跟着的车夫们看到李锋在回头看他们,都右手拉车,左手高举,嘴里‘嗬嗬‘有节奏地喊着,连路上的行人都感到奇怪。
李锋见后面的空车逐渐多了起来,象涓涓细流,汇集成一条奔腾的大江。到最后,身后全是黄包车,有空车的,有拉货的,有拉客的。他们嘴里都发着‘嗬嗬’的声音,甚至连车上的乘客也跟着在喊。
李锋眼眶有些湿润了,泪水模糊了眼睛。他突然从车上站起,朝后面挥动着双手。后面的车队沸腾了,声音越来越响亮,所有的行人驻足相望,路边的屋子门前都站满了人,观看这奇特的景象。
快到四川饭店,身后的空车分两侧急速超上,象湍急的江水遇到巨大的礁石,一分为二,迅速通过,马上又汇集成一条急流。他们高喊:“门主到喽,门主到喽!”
很快,李锋看到四川饭店门口人头攒动,周鹏带着三十几个码头兄弟整齐地排列成一队。黄包车的兄弟们已把车子沿着路边排成一条线,他们则站在码头兄弟们的另一侧排列。地上排满了鞭炮,约有百十米长。
李锋与毛友善下车,吴继富、吴继禄朝他一拱手,转身朝众人高喊:“门主到!”顿时鞭炮声大作,数不清的火花在欢快地跳跃着、闪耀着。
李锋强压住心中起伏的波澜,微笑着向兄弟们、来客们拱手致谢。来客中,没见过李锋的拼命往前挤,想接近他看得清楚些。认识李锋的也用劲挤,想接近他亲热些。顿时,他被围得水泄不通。
李锋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不时有人拉他的手,搂他的肩,拍他的背。他拱着手、点着头走着,人群不断让开一条出路,而他身后的空隙又迅速被填满。
李锋听到楼上也有高喊声,抬头一望,只见饭店楼上靠路一侧的窗户全都打开,排排挤挤的脑袋朝他张望着。连张敬轩也亲临饭店,向他挥手。他高举双手,以示对楼上的人的回应。
走到门口,吴守仁、孙宝廷、王志强、周鹏迎上来,簇拥他进大厅。大厅酒席摆得满满当当,在大厅北侧搭个小台子,并在墙上贴了‘玄武门’三个大字。字大如斗,刚劲挺拔,看上去墨迹未干,看来今天要把这个名号正式公布了。
李锋看看吴守仁他们,只见他们地点了点头。他就昂首挺胸,大步走向台子,一登而上,面前而立。他举起双手往下一压,大厅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加入一勺冷水,立马安静下来。
李锋用响亮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各位来宾,欢迎你们今天抽空到四川饭店,万分感谢!”
他转身朝身后三个大字一指,接着说:“想必有些来宾已知道玄武门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在组织培训这支队伍,现在已有一定战斗力啦!今天,我正式宣布,玄武门成立了!”
大厅的人顿时象小孩子过年一般,欢呼跳跃,黄包车夫和码头工更是举着双手高喊‘玄武门、玄武门’。
李锋内心一阵阵抖动,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他连做几个深呼吸,调整一下心态。说:“大家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