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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无奈地说：“那就随便来点。”
不一会儿，一大碗豆腐脑和一笼小笼包子上来了。豆腐脑上放着榨菜、蒜末、花生米末、葱花、辣椒油，一看就食欲大振。稀里呼噜地吃了起来，味道实在不错，他叫老板娘按原来的再来一份。
老板娘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对他说：“客人，我忙不过来，你自己到里面去端一份吧。”李锋打心里懒得去端，可只吃了七分饱，加上又好吃，不得不起身到里屋。
里屋东西不少，但很整洁。蒸着包子、馒头，老板正忙着包包子。屋里光线并不敞亮，李锋说：“老板，给我再来碗豆腐脑，一笼小笼包。”
老板头也没抬，说：“你先出去，我一会儿给拿来。”
李锋只好回自己位置，不一会儿，老板端着点心出来，大喊：“刚才谁要的豆腐脑、小笼包？”
李锋挥了下手说：“这里。”老板走到跟前，把点心一扔就走。
李锋见一碗豆腐脑有小半碗溅到外面，心中不禁有气，他说：“哎，老板，你生意再忙也得把活干好，你看你搞成什么样子。”
老板转过身说：“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仔细地看着李锋说：“门主，怎么是你！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换一碗。”
李锋也看清了老板，他约摸二十四五岁，高个子，身材魁梧。李锋说：“你叫胡自励？”那老板一边点头，一边擦倒出来的豆腐脑。
原来这人叫胡自励，参加了玄武门，对李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他开早餐店，早上要很早起来，所以参加晚上训练时，经常早到早退，李锋对他有些印象。
胡自励对老婆大喊：“老婆，快送碗豆腐脑来。”
老板娘一看又是李锋，感觉这人很烦，回应说：“你让他自己拿，没看我正忙着吗？”
胡自励顿时满脸通红，开口就骂：“你个死娘们，你知道和谁说话吗？叫你拿就去拿，别废话。”
李锋赶紧扯了扯胡自励的衣服说：“不用拿了，这些够了。我本来已吃饱了，只是觉得味道不错，又点了一份。不用麻烦了，你忙你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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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过街老鼠
老板娘见丈夫发火了，有些害怕，赶紧端一碗豆腐服来。胡自励拉住老婆，低声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玄武门门主。”
老板娘有些迷糊了，这么英俊、这么年青的小伙，竟是玄武门门主。看看丈夫的身板，又看看李锋的身板，有些想笑。平时仗着人高马大，对人动不动就扯着嗓子要干架的丈夫，在门主面前象只猫一样。
她恭恭敬敬地对李锋说：“门主你好，刚才不知是你，失礼了。”
李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不要这样，你们去忙吧。”
胡自励夫妻俩就是不走，任凭别的客人在叫喊，也不挪一下步。
李锋实在没法子再吃下去，胡乱吃了几口，就起身付钱。胡自励有点急了，说：“门主，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如果传出去，我还怎么在玄武门抬起头啊！”
李锋坚持要付，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快拿着。”
胡自励一定不肯收，说：“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没人知道，我也不收。”
李锋笑着说：“我不付钱的话，如果传出去我在你这里白吃白喝，那我的脸子也不好看。”
老板娘见李锋起身，就跑进里屋，转眼间，拿着热气腾腾的毛巾出来，让他擦下脸，并帮腔说：“门主，你别跟我们客气。我当家的重义气、讲面子，你若付钱，他就会觉得没面子，晚上也要睡不着觉。睡觉睡不好，早上没精神，做的点心就不好吃，客人就会少来，那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李锋真佩服她一张嘴，竟然讲出这么一套道理来，好象自己今天付了钱，明日她的店就要关门似的。也就不再坚持，接过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落荒而逃。
胡自励夫妻在身后说：“门主，下次再来。”
李锋暗想，再来才怪！
李锋低头匆匆走了几间屋面，有人喊：“哎，李锋。”
他停步一看，原来是水果店的方老板，便微笑说：“是方老板啊，好久不见！”
方老板走到他身边，亲热地说：“是啊，有好长一阵子没见面了。好几次我上四川饭店去看你，都说你回家养伤去了，你的伤好了没有？”
李锋用拳头捶了胸口几下，说：“早好了。”
“好了就好。”方老板一把把他拖进水果店，从柜台取出钱来，塞给他说：“一直没碰上你，这一百块钱是我送你养伤用的，自己买些营养品补补。“
李锋连忙推辞，说：“方老板，伤早就好了。谢谢你的好意，这钱你留着。”
方老板忽然脸色一沉，象生气的样子说：“你是嫌钱不够，还是嫌我没来看你？”
这话把李锋问住了，他根本没有这层意思。正要解释，方老板已把钱放入他的口袋，笑着说：“李锋，你给大家做了件大好事，总得让我们报答一下，不然憋在心里难受。难受肯定要生病，你就当行行好吧，给我治治心病。”
邪门了，吃早点付钱，点心店要关门，现在不收钱，送钱的要生病。难道我李锋成了半仙，白吃白拿他们就没事了。他硬要把钱退给方老板，方老板推住他的手说：“要不我再加点？”
李锋象被点中穴道似地停住了，方老板乘机让伙计包了两包水果，也一起送到李锋手里，并把他送出门外。
李锋哭笑不得，看着手中的水果，摸摸口袋中的钱，怕这样走下去，不知有多少个胡自励、方老板会遇到。
想到这里，他把衣领竖起来，低下头，象过待老鼠似的在路上东躲西藏地走着。有几次差点被车子撞着，幸亏反应快才没出事。却被骂了好几回。
李锋有些憋屈，堂堂正正走路，怕碰到熟人，鬼鬼祟祟地却挨车撞、被人骂，这也不是办法。他偷偷地往一旁瞧了瞧，有家成衣铺在眼前，不禁大喜，连忙快步走入。
一个伙计迎了上来，李锋低头说：“我想买顶大沿帽。”
伙计指了指衣帽架说：“这帽子有好几款，你需要哪种款式？”
李锋抬头一看，款式倒还真不少，正待挑选，那伙计大喊一声：“门主！”
李锋暗自叫苦，赶紧低头往外走。伙计挡住他的去路说：“门主，帽子还没挑呢！”
成衣铺的老板听到声响，从里屋出来。开口就说：“这不是李锋吗！难得来一趟，到里屋坐坐。”
李锋勉强笑了一下，说：“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陪你聊聊。”
伙计拦住不放，说：“老板，他要买顶帽子。”
老板连忙说：“来，来。李锋，我里面有好些帽子，专供富家人的，你随便挑。”
李锋只好把早上的事大概说一下，并说：“我随便买顶帽子，遮掩一下，好坏无所谓。”
老板沉思一下说：“李锋啊，我知道你感觉无功受初有愧。但你不知道你所做的事，给大家带来多大影响？我在这里开店也好久了，一直受白虎帮的欺压，有苦难言呐。现在你一举打垮它，那些地痞、流氓全跑了，只剩下码头工。今后我们不再受欺压，能不感激吗？”
李锋见他一番大道理，估计随后又要送钱送东西，赶紧打断他的话题，说：“你们心情我能理解，可我收钱收东西，那跟白虎帮有什么两样？你不心说了，我买帽子，你若不收钱，我立马走人。”
老板想，一番口舌白费了。只好说：“你看看再说。”
李锋挑来挑去，挑了一顶帽沿大、帽顶高的。一戴进去，直到眉心，眼睛刚好露出来。感觉这顶帽子适合隐藏，就要了这顶。老板拿了条围巾来，让他围上，这样把口鼻都遮住了。
李锋大喜，说：“还是老板想得周到，一共多少钱？”
“你到里屋把进帐的帐本拿来。”老板差使伙计，转而对李锋说：“我送你，怕你不要。我想平价买给你，不亏不赚，你看如何？”
李锋想想也好，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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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溃坝
伙计取来帐本，老板装模作样看了一下，说：“帽子八角，围巾一块二，总共二块一角，你付我二块好了。”
李锋说：“还是二块一吧，你没赚钱，总不能亏吧。我家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