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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朝有个叫桓温的家伙,人称桓大司马的,就经常被人津津乐道来着。
虽然大家都说桓温桓大司马是个性情中人,吹得天花乱坠的,但是我只觉得他运气比较好罢了,也就那样,指不定还没陈庆之厉害。
此外,老百姓们日常喜欢聊的就是今天的菜价多少钱一斤了什么的。果果和我说,你别小看这菜价,有的时候从菜价上可以看出来很多东西。比如说前几年天保年间从邺城传出传得沸沸扬扬的手指鱼事件,一时间简直拉低了整个齐国的鱼价。你说大家吃个鱼容易不,还成天担惊受怕的。
不过除了鱼之外,小麦粟米的价格也和连年征战天灾人祸等很有关系,百姓手里就那么几分几亩田地,人都打仗去了田自然没人种了,田没人种了收成自然就不好了,收成不好粮价自然就贵了,粮一贵,指不定就饿死人了,百姓更要造反了。
造反了还不是得打仗,打仗了还是得死人,我觉得我是等不到卸甲归田的那一天了。
其实说起来这些个民声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拉着皇帝陛下亲自来听一下。
但是皇帝肯定没有像果果那样有空啊,皇帝天天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跑基层来玩。
日理万机得和那些个佞臣泡妞。
“哎,我说果果你是天天来酒肆玩你都打听到啥了?”
我表现出非常浓厚的兴趣望着果果,果果微微一愣,望着桌案上的半盆驴肉,道。
“啥都有,不过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很没用的,剩下的一小部分我也听不太懂,不如你也常来喝喝茶,八卦点情报回去给营里的弟兄们琢磨琢磨?”
“我说你是不是和洛阳的街坊乡亲们都已经很熟了?”
“那是,那是,我们还要守城保家卫国不是,没事跑来歇歇脚,时间长了自然混眼熟了嘛。”
“那你和我说说都打听到了些啥咧。”
“咋们就说这驴肉吧。”
果果指了指桌案上已经快凉透了的驴肉,也不知道为毛知道了这是驴肉之后我就没啥胃口了,可能一是因为吃饱了,二是因为看着果果好像没啥吃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继续吃了,三是因为知道是驴肉后一想到驴长那个样子我确实没什么胃口。
此番他指着驴肉,我想这驴肉有啥好讲的。
“咋们就说这驴肉吧,你知道有种动物叫骡子嘛?”
“罗子?那是啥?”
“相传我齐文宣皇帝曾以公驴覆母马而生的一种生物,叫骡子,有很强的负重性。”
“……”
这的确很像高洋的作风,毕竟这家伙是上街裸奔这种事都干的出来的人,阿不,皇帝。
“果然是先帝啊这都想得出来,约莫是太无聊了。”
“此言诧异啊,说起来这骡子在《齐民要术》中就有记载详细的配种方式。”
“你不是说骡子是先帝整出来的么。”
“说起来第一头骡子应该是刘宋前废帝刘子业弄出来的。”
“半斤八两吧,那家伙也好这口吧,这帮当皇帝的也够无聊的。所以你重点想说啥,可以吃?”
“我没吃过哎,听说骡子没法产崽所以没人舍得吃。”
“还舍得?”
“我是说,你们军营里不是经常缺马嘛,可以拿骡子试试啊。”
“滚犊子,你咋不用牛捏。”
我瞥了一眼邻桌,那三人喝完了酒一个劲地开始嚼菜了,显得有点不耐烦。
估计是觉得我俩的对话实在太没营养了,找不到什么重点。
“喂。”我一把拉过果果,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出来说好给阿画带点好吃的的。
“别再说什么骡子的有的没的了,叫那谁把驴肉打包我们回去吃吧。”
“唉?”
果果对于我的画风转变之快一时有些无法适应,估计他自己也觉得以上话题实在太无聊了。
咋们还能不能好好转换话题了。
“店家!结账!”
小厮拿了一包油纸将余下的驴肉包好,我从坐垫上站起来活动活动脚,这么长时间坐着腿都麻了,真不知道那些在皇帝面前当差的家伙是咋一坐坐上好几个时辰的。我揉着腿,顺便看着果果招呼店小厮结账。
我只看见果果扔了一串常平五铢给小厮,具体有多少枚都没法数。我一边感慨果果平日里将如此重的钱财随身携带也不嫌重,腰缠万贯啊。一边感慨吃点肉而已当真是价格不菲啊,没想到果果这家伙出手如此阔绰。
不过说起来好像我周围的人都比我有钱,这到底是为毛?
我先前听秦天大夫说,驴胶对妹子挺好的,只是这驴肉不知道对像我们这种大老爷们有啥功效没,最好来个延年益寿什么的。
我正琢磨着回去应当让阿画研究一下这驴肉有什么药用价值没,一边打算拉起果果走人回家。
酒肆里点着油灯暗戳戳的,还没出店门好像就撞到了什么人,撞得我两眼冒金星的脑袋疼。
“那个混蛋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两眼冒金星地啥都没看见就听见对方嚷嚷了一声,顿时火就冒上来了。
老子还没喊疼呢!你丫的,酒肆里那么多人,撞你也正常吧。我揉揉眼睛将满眼的金星揉下去,才看清了这人貌似就是刚才坐在我们隔壁桌的三个人之一。
我就说这顿饭肯定有啥事没办完,绝对不会让我轻易地走掉,一般按照这个发展剧情,果果让我注意隔壁桌,隔壁桌就一定有啥事啊。
说起来果果为什么让我注意隔壁桌?
“喂!说你呢!”
我顾着疼揉脑袋,因而并没有回答那家伙的话。
刚才他坐着的时候还没发现,他一站起来就觉得,这家伙怎么长得这么矮,还没到我脖子,于是就更自然而然地无视了他。
我自认长得并不算高,比如阳世深就比我高半个脑袋,但这家伙长这么矮真的可以打仗么?
这大概也是刚才我没有看见他的原因吧,谁让你长这么矮,怪我喽。
这家伙见我撞了人没有理他,更加不快了,抬手就想拽我衣领,无奈这家伙长得实在太矮,两手在我脖子处比划了两下发现完全够不到。
气氛一时间突然尴尬起来,然后我发现怎么算都是我理亏,其实就算他够的到估计他也拎不动。
你够不到还够,不是自己不给自己台阶下么。
气氛很微妙,我和果果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比划。
“阿蛮!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此刻,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我瞅了一眼,就是刚才和他一起吃饭的人。
方才因为座位的关系并没有看清此人,此刻见此人同样穿着深青色裋褐,约莫是他们的军服,却比之刚才那人来的平整干净,且穿在这人的身上竟莫名其妙地顺眼了起来。此人头发束得一丝不乱,仅以一簪束之,我瞅了一眼,还是很考验雕工的那种。凭我看人的经验也觉得这人约莫是方才那小个的头领,不是头领也是大哥。
因为他们是三个人,那个叫阿蛮的在和我对气的同时,另一个小弟很恭敬地站在那个很有可能是大哥的人身后,更加加重了我觉得那人是大哥的可能性。
那个叫阿蛮的瞪了我一眼,见大哥发话了便停止了再次拉我衣襟的冲动。
都说军爷不好惹啊,谁让我也是军爷呢。
那个大哥默默打量了我两眼,便招呼着阿蛮走了。
“别让我再碰见你!”
阿蛮打了个手势算是恐吓我,然后拍拍屁股跟着自家大哥去了。
“唉,卫将军,你不怕啊?”
果果望着离去的三个背影,问我,估计这家伙琢磨着我逃过了一截。
“怕个毛毛!还有不要叫我将军。”
“那叫啥?”
“阿兰。”
“哦”
“”
“说起来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我注意这三个人啊。”
“哦,因为这三个人我眼生啊,没有见过,我以为你认识呢。”
“……”
说到底那三个人是什么来路我也不知道,不过一般此刻会遇上以后肯定还会发生些别的什么,总之我觉得我和这三个人之间的事还没完。
说不定才是刚刚开始。
不过说起来,大家都在洛阳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实属正常,虽然洛阳城很大,但刚经历战乱这个时候还有能力营业的酒肆也就那么几家,以后会遇到也不算奇怪。
不过想想我在洛阳城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