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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跪在地上看着逐月在旁边口吐白沫,这简直就是在虐马!
“老大,你没死啊,你不是被皇帝就地正法了么?”果果看着我简直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手舞足蹈地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干嘛。
可我没空和他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有些细节我也想不太起来了。
“逐月!大兄弟,快点起来啦!”我懒得理果果,抱着逐月的脖子,想把它拽起来。
“老大,我还听说私穿圣旨那是死罪,你还把密诏搞得邺城人尽皆知的,在下也是佩服。”
“去你妈的死罪,老子那是被人陷害!逐月大兄弟,我求你了,你快点起来吧!”我抱着逐月的脖子,说实在的媳妇儿我都没这么抱过,然而我已经没力气抗她了。
“额,老大,你的马乏了。”果果大概觉得再下去我估计得像哭亲妈一样哭马了,虽然弄不明白这马究竟有何重要的,却还是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堆干草铺在逐月身上。
我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逐月推到眺望台下的阴凉处。
“你让它躺会,它自然就好了。”果果喘着粗气说道,“我听姜寂明说马乏的时候可危险了,好在这家伙还是蹦跶到点了才歇菜的,若是半路上一个失蹄,你估计就交代在半路上了。不得不说老大,你挑的真是一匹神马。”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果子我问你,殿下在军里否?”我见逐月还在地上喘粗气,便爬起来搓了搓手上的泥问道。
“殿下?没啊。前些天斥候来报,独孤永业为报洛阳的仇生擒了周国孔城防主能奔达,这一下子就把周军惹了。但是斛律将军在建城赶不过来,殿下接报,就立刻赶往宜阳和独孤永业会和去了。”
我惊讶于果果的消息简直灵通,一般这类的消息怎可让他一个小喽啰清楚。
虽然果果只是个看门的,但私下里和那些斥候很熟,因而八卦面也很广,大概也是门卫呆久了,对于细节的把控和大局的推断很有一套。
军中纷乱错杂的消息那么多,难为这货记性还不错,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该死!”我踹了一脚鹿砦,差点没把脚上原本就破破烂烂的履踹得露底。
殿下既然不在晋阳,难不成我还要上宜阳找他?可即便我能上宜阳找他,高湛会允许高孝琬活那么久?
“老大?发生啥事了?你之前又在哪里?为何非找殿下不可?”果果见我忧心忡忡,不明就里,但隐约觉得似乎任何消息都能让我炸毛的焦虑状态,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时半会说不清,反正现在救人要紧。”我从逐月身上拆下马鞍,吩咐果果道,“你赶紧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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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宫绝辞其二
紫宫绝辞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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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肃已经看着宇文宪在城头上来回走了第十圈了,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现在是天统二年,周国天和元年。
距离上一次大规模两军交战,也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期间虽然双方偶尔也会有武装冲突,但也局限于小规模作战。
比如前几日就刚对一小撮在边郡虎视眈眈的突厥人马进行了报复性围殴。
其实对于宇文宪这人,高肃了结的并不多,多数的时候也是作为宇文护的心腹的身份出现在递上来的军报之中。
但是作为周军统帅之一,个人秉性倒是其次,在不知道其军事才能和领兵手法之前,高肃也只能从两国的对立角度来揣测周军想要干什么。
他知道宇文宪对于上次围困洛阳未遂一事心怀不满,便料定当年周国的撤兵也只是暂时的妥协,过几年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自从晋阳一战到洛阳,周军损失惨重,突厥提前撤退也严重地打击了周军对于突厥的信心。加上斛律将军先前痛击突厥,缴获相当数量的战马。邙山一战又亲手斩杀了周军大将王雄,就连周国引以为傲的老将军达奚武,也在邙山之战后的不久辞世。
那么多年,周军更加注重自身的实力,而非当初如此依赖突厥,也并没有放弃对于洛阳的垂涎。
从那年邙山一遇到现在,也已经三四年了,周国培养了很多年轻的将军,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皇室贵胄,宇文宪就是其中之一。
高肃知道,洛阳作为魏国旧都,又处在周齐边境,对于一心想吞并中原的周国来说,有着难以抵挡的诱惑。其实对于齐国来说,洛阳丢不丢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黄河天险作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周军即便拿下洛阳,只要过不了涛涛黄河之水,对于京兆就没有直接的威胁。
而齐国对于洛阳的主要支援,也得通过洛阳边郡宜阳进行运输补给。
而宇文宪在此驻城,大有切断齐军粮草补给的意图,再造当年玉壁之势,怎可让其得逞。
“报!将军,前方战报!”
姜寂明神出鬼没般的站在高肃身后,至于他什么时候来的,高肃早已习以为常。这家伙的侦查工作做得向来很到位,该说的绝不少说,不该说的也绝不瞎说,高肃对他很是放心。
“能奔达拒绝投降。”
听完此话高肃不由眉峰一敛,独孤永业是他的手下,对于这个家伙的秉性,高肃还是知道一二的。
当初周军围困洛阳,逼着大军在邙山驻扎数月,以至于洛阳城中差点断粮,若不是他率领五百骑破阵如洛阳,也不知独孤永业能死扛到什么时候,如此奇耻大辱之事,这家伙当然咽不下。
其实高肃本来想着,能奔达在周军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独孤永业能生擒自然是大功一件,以能奔达的性命换周军一座城池其实也不算太过分,到底也算是让周军领教了齐军之彪悍。
如今宇文宪有意献出城池,能奔达却宁死不降,大有自立旗号于城共存亡这架势,这倒显得齐国没什么诚意了。
高肃看见宇文宪从城墙下下去了,城墙上的弩箭手撅张却依旧整装待发的,便知道周齐这一仗算是彻底和解不了了。
算了,想也没什么用,两军交战不可控因素太多,诚意倒是其次了。
高肃揉了揉脑袋,转身看见姜寂明依旧直挺挺地站在身后。
奇怪,这家伙平时报告完军情都是第一时间退下的,跑得比谁都快。今日这样,莫非还有其他的事?
“但说无妨。”高肃看了看他,生平第一次在这家伙的脸上看到了犹豫二字,不觉有点奇怪。
姜寂明看着高肃想了想,道,“殿下,卫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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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宫绝辞其三
紫宫绝辞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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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卫兰你到底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我是说,河间王有生命危险!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任凭我怎么解释,尉相愿都丝毫没有让我见殿下的意思。这家伙铁着一张脸,似乎认定了我完全不该这样与他说话。殿下不在的时候,尉相愿就是老大,即便是殿下在的时候,有很多事情也得拉上尉相愿一起商量解决,其地位,也可想而知了。
“首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即便是真的,为何只有你一个人跑来。河间王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为他卖命。其次,眼下正值周军来犯两军交战之际,你这般举动,实在是有扰乱军心的嫌疑。”
“是殿下让我待在河间王府观察局势的!”
“那又如何?”
我一个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当初殿下也只不过随口一说,尉相愿自然不知道此种缘由。
“就算是我扰乱军心,但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万一河间王真出了事。。。”
我看得出来尉相愿根本不想去禀明陛下,而是想一个人把此事压下来。
被刘桃枝带走的人从来都没有活着回来的,我既已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能在自己人这里功亏一篑?
“河间王乃陛下子侄,陛下怎会将其处死?”
尉相愿说得一脸正气,似乎为人臣子就该对皇帝忠心不二。确实作为一介军人如此无可厚非,可我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少根筋,是敌是友尉相愿你分得清嘛?
“怎么就不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干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忘了河南王是如何死了的嘛?”
提及河南王,尉相愿脸色一变。
“卫兰!我警告你休得胡言!你怎可在此诽谤陛下?”
谁都知道河南王是个忌讳的名字,河南王作为殿下的长兄,当初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