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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铃拿走药箱,慕千成才慢慢走开,在火炉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傅韵兰一直站在黑子身边,她倒了一杯瑞琪带回来的法国白兰地给黑子,让他喝下,过了一回黑子就传出了厚重的鼻音。
慕千成一直在背后看着傅韵兰,总觉得有点什么的。
“把鞋子脱了,穿着这样湿漉漉,灌满泥水的鞋子,还不如光脚丫好”,马铃轻轻踢了踢慕千成的脚,慕千成才回过神来。
戴独行正把烟斗里的灰渣倒在烟灰缸里,他扫视了大家一眼,“伊维尔了,那个大师了,还有太太怎么一直没有露脸?我不是让大家都不要走动!”
瑞琪指了指内堂,“二娘回去照看我弟了,她让法师在旁做法,说要驱散二弟身上的阴气。而那位外国朋友,说喝了点白酒头有点晕,坚持回房去了。”
“我不是让你们都留在这”,戴独行重复着这一句话,声音里透出不客气。
老刑警于五走了上来,“戴处长,我已经多了个心眼,把韩先生搬出来照看了,那些人坚持要回去,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慕千成已站了起来,还是穿着那湿漉漉的鞋子,“那谁看见医生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瓜老头指了指大厅旁的一条矮过道,“他没有从大厅里出去,他只不过进了厨房,要为二少爷熬药。”
“那这期间,除了回房的那三个人以外,还有谁离开过大厅?”
瓜老头侧头想了想,“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离开过大厅,这几个小时总不能不让人上厕所的。”
慕千成也没辙了,继续追问,“那大家都是单独出去的?有没谁去的比较久。”
马铃插嘴道:“除了我是跟那位小姐结伴同去以外,他们都是单独出去的。”
“医生究竟在哪被杀了”,说这话时于五压低了声音,“他的尸体不是又不见了?”
戴独行拍了拍于五的肩膀,“你说这个正提醒了我,他的尸体在马房的马车里,你过去把他的尸体搬回来,老本行了,别出错,我现要去厨房看一看。”
进入厨房的就只有慕千成和戴独行,炉子里的木柴还在红红地烧着,药壶子的嘴上不停地喷出白气,使整间厨房都弥漫着一阵药味。
“这里只有一扇窗”,慕千成仔细地看了看木窗框,“一个人倒是可以出去,除了这里,若要离开这小厨房就必须经过大厅前的过道,一定会被大家看见的。”
戴独行已检查完桌上的东西,“但谁都没有发现,他们有集体撒谎的可能?”
“应该不可能”,慕千成摇了摇头,“至少马铃和傅小姐一定不会撒谎。”
戴独行瞄了慕千成一眼,“不是我不提醒你,你另一个小情人,说不定会被黑子拐走的。”
“胡说。”
“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这种时候了,别再开些不合适的玩笑,我说你胡说,是告诉你谁都不是我的情人。”
戴独行耸了耸肩膀,慕千成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那看来医生就只能是从这扇窗户出去了”,戴独行也过来检查起那扇窗户。
慕千成隔着抹布,翻开了药壶子的盖子,用勺子弄了一点药材出来,里面也没什么异样,都是些定惊的中药材。
“但若他是被人掳出去的,这扇窗户未免太小,很难办到。而且若这里有什么打斗,大厅一定会听到声音。况且若是犯人已潜入这,直接可以在这里杀了他,用不着带到马房再动手”,慕千成的脸上满是疑惑。
“那你是想说,是医生自己跑去马房,结果碰上杀了雄图,并藏起尸体的凶手,也被杀了。”
“这样的可能性很大”,慕千成点了点头,“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医生为了什么原因要去马房,你说他想起什么调查的,他根本用不着自己去,他明知我们已经去了,若有什么一定会被我们发现。若是他藏了什么东西在马房想毁尸灭迹的,他又不应该提醒我们过去。”
戴独行把弄乱的东西恢复了原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调查的,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当时在大厅里的某个人,对医生说了什么,把他约去马房,让医生从这里爬出去等着,然后他借故上厕所,在马房里把医生给杀了。”
慕千成深吸了口气,“按你这么说,那三个回房的人,应该是不太有可能这么笨,让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韩世平的腿伤了,两位小姐也不可能,那么最有嫌疑的,不就只剩下记者洪壮文,大少爷瑞琪,瓜老头以及刑警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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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五十五
戴独行办公室外的走廊,正对着操场,慕千成一开门,就看见陈君望站在校场里,“君望,我先戴处长一步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他一切顺利。”
慕千成尽量装出很轻松的样子,想稳住陈君望,争取时间让傅韵兰离开。
但陈君望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也没有回答慕千成,反而像对着什么地方在打手势,也不知他是下命令,还是制止什么,然后枪声就响了。
这都是慕千成始料未及的,但千钧一发之际,傅韵兰扑了上来。她一把推开了慕千成,门随之又关上,一排子弹打在门上,这门是木质表面,内里却是钢芯特制,发出一阵铜铁碰撞的声音后,子弹都落在了门外。
慕千成手上湿漉漉的,他一把抱住傅韵味兰,“你,你”
傅韵兰捂着腰部,但她的脸上居然却露出了笑容,“你千万不能出去,我刚在这调查时,听到有几个人说,接到了命令,若见到你立刻就要杀掉,绝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他们的子弹还泡过剧毒。”
慕千成用手捂着傅韵兰的伤口,伤处已是血流不止。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慕千成的声音都已经变了。
“跟你一样”,傅韵兰显得很痛苦,但也同时在笑。
她喘了几口气,但声音还是很镇定,“戴独行的屋子是特制的,把门关死了,不爆破就进不来。但屋里有不少重要的东西,他们不敢胡来,等戴独行回来后,你才出去,就安全了。”
“这是谁下的命令,陈君望?”慕千成狠狠捶了几下地板。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他是戴独行的死党,死心塌地的,而且对你或许还有恨意,人心这东西,是很难说得准,今天是这样,谁又能料到明天了?”
“你不要说话了,坚持住,我带你从地道离开”,慕千成轻轻地想抱起傅韵兰。
“来不及了”,傅韵兰摇了摇头,用尽力气揪住慕千成的手,“你若带着我从地道出去,你也很可能会死,带着我这么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你逃不过他们的伏击”,她轻轻地握住慕千成的手背,“理智一点,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临死前,我只想告诉你一个秘密,雄图死后,关内知道这秘密的人,或许也就只有我了。”
她用抖动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圆竹筒,“打开它。”
慕千成的手脚也变得不麻利,很艰难才旋开了竹筒,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摸起来像是羊皮的纸,但漆黑的屋内,无法看到上面有什么。
“这是一张很古老的地图,画于努尔哈赤死前。上面标注了在蒙古某峡谷中的一个古老部落,他们跟慈禧所属的叶赫部有很深的渊源,是在努尔哈赤统一满洲击败叶赫部后,为了逃避追击才躲进那与世隔绝的深山里。不过他们的大长老却知道慈禧陵中黄金的所在”,傅韵兰抓住慕千成的手,“但你现在不是轻易就能到那的,我想过了,你最好还是跟戴独行合作。蒙古已被日本和苏俄的势力围了起来,你单独不可能渗透进去。”
“好,我明白了”,慕千成把脸贴在傅韵兰的脸上,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那我怎样才能让他们的长老,告知我秘密。”
“那得靠你自己。我跟他们虽有些渊源,但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慕千成把傅韵兰抱得更紧,“你,你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事告诉我,你为什么让我跟戴独行合作?你不是不想那批黄金流入他们手中,而是想留给满清复国之用。”
傅韵兰的眼角有些许泪光,“我已不能再想那么多,我只想你不要有危险,你若自己潜进蒙古,必死无疑。我也不想把秘密带去另一个世界,在走之前,我想按自己的意愿做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