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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典型的嫁祸,如果是我们做的,我们为什么不把铠甲给扔了”,伊维尔大声喊了起来。
拉图哼了一声,“因为王子发现你们时,你们已来不及处理掉这些东西,别忘了你们是被绑着眼睛带回来的,行李也是我们搬的。”
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法师杰灭儿转了转眼珠,“原来是你们这些外邦人搞得鬼,你们令小主人受了重伤,又挑起了两大部落间的战争,就这个夜晚我们死了多少族人。”
周围的战士狂呼了起来,弯刀不停地碰撞着,他们的呼声整齐有力,“吊死他们,吊死他们”。
拉图一下子拔出弯刀,把弯刀架在慕千成的脖子上,雷鸣天公冷静地看着慕千成,把他从头到脚又再看了一遍,慕千成的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他也明白只差天公的一个点头,自己就要人头落地,但天公在慕千成注意不到的时候,微微变了变脸色。
杰灭儿冷笑了一声,“把这些人杀了献给神,或许小王子就能得到痊愈,不过”,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的眼睛啊,你还从神明那看到什么”,天公把头转向巫师。
巫师显得很痛苦,“但您一心一意希望谷内两大部落和解的心血,经过今天基本都毁了,我是一直反对战争的,但现在只怕只能以战止战,
拉图狠狠咬住牙,握到的手有点抖。
“等一等“,慕千成只是动嘴巴,没有用手推开脖子边的弯刀,他尽量使自己面无惧色,“雷鸣天公,你说过会等鹰组的人回来再做定夺,你一定是个受诺言的人。”
“对于奸细,我们用不着守诺言”,周围的战士狂吼了起来,也有人在喊,“大王子,我们的大战士,快把伤害你儿子,我们尊敬少主的人剖腹断肠吧。”
伊维尔和军医吓到直流汗,沙于海试过挣扎,却完全弄不动身上的绳索。
额尔奇特也沉不住气,不正是翻译,直接插口对雷鸣天公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刚帮你们解了围的恩人,这对不起苍天,不是蒙古勇士的传统。”他说的显然是慕千成开冷枪的事,他是从旁别的战士口中听到的。
拉图哼了一声,“我看你说不定是想前来暗算天公,和野狼部联手的,只不过看到大战士率部来增援了就假装好人,好让你继续在我部潜伏下去也说不定。不然这么好机会,无遮无掩,对方也没有注意到你,你怎么只是打伤他的手,不是把他打死了。”
拉图的一番话令慕千成很气,却也无话可说,他确实是觉得无冤无仇的,自己没有必要打死或是把对方打成重伤,才打那狼面头领的手臂。
部落里又是一阵乱哄哄,天公正待说话,外面一阵人声,围着的战士纷纷散开,经过翻译的口,慕千成知道是鹰组回来了。
一共五个人,都骑着黑色的马,马并不高,腿短却很有力,他们都披着黑皮甲,背上也插着像闪翼部队一样的羽毛,只不过他们的是黑色,就像草原上最常见的黑鹰一样。
他们几乎以同一姿势离索地下了马,向几位头领行了礼。
雷鸣天公示意大家再一次安静,然后大声道:“鹰组,以苍天作证,把你们调查到的情况大声说出来。”
“我们一直追着发狂的牛群,除了几十匹以外,都被我们赶回来了,苍天保佑,损失并不大。但我们只找到了牛,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伊维尔和军医都吓坏了,若这么说,岂非杀死牧人,刺激牛群的就只能是他们帐里的人?
战士们又一阵狂呼,慕千成道:“会不会对方的马也很快,他比你们先走,混在剩余的牛中跑掉了。”
一名黑鹰冷冷地看着慕千成,“绝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回来时都检查过了,若说比我们跑得快或不相上下的马也不是没有,闪翼部队就不在话下。但问题在于地上只有牛的脚印,没有马的,我可不相信有人骑着牛能够比我们的宝马跑得还快”,他停了停,用手指着慕千成恶狠狠地道:“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混在牛群中冲出去,杀害牧人,制造烟雾刺激牛群的人,就只是回到你们的帐中,你们就是奸细,野狼蛮部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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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六十二
雷鸣天公站了起来,对哈阔斯摆了摆手,“你今天作战确实很勇敢,但请记住拉图将军英勇杀敌的时候,你们还未出娘胎。我的孩子,你先下去休息吧。”
哈阔斯虽然对拉图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对天公却不敢怎样,施礼退了出去。
等帐内又平静下来,慕千成才问道:“不知是否方便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跟我们看到的印子是否一样?”
拉图看了雷鸣天公一眼,像是在向他请示,天公点了点头,但还是把目光转向巫师,与神明有关的事,看来还得他做主。
巫师摸着胸前的蓝色玉佩,他的口气跟平常说话时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是在宣读什么庄严的旨意一样,“巨人是神牛部的保护神,他会保护他的战士,惩戒叛徒以及他的敌人。他的出现就是神的谕旨,神谕又有什么不可以宣读的?”
拉图这样才开口道:“那也是我们部中一个年老的将领,我的好兄弟,喀斯。一个晚上他躲开了卫兵,偷偷溜出帐外,直到清晨我们才发现他诡秘的行踪,一直沿着马蹄印追了上去。结果发现他的去向是蛮牛部的驻地,不过在路上,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拉图捂着脸,“那真是太惨不忍赌了。”
慕千成等都觉得很惊讶,他们也想不出怎样的死状会令一个沙场老将如此发抖。
拉图定了定神才接着道:“他完全被压扁了!”,他用刀挑起一大块牛肉,不知是想吃还是想做一个比喻,“血肉模糊地摊在地上,而且他尸首所在的草地也整块凹了下去,就像是巨人的脚印。”
“很像四蹄兽的印子”,巫师补充道。
“附近也有那种痕迹吗?”慕千成始终不相信真的有巨人存在。
拉图点了点头,“我绕那附近巡查过,沿途有十多个巨人的足迹,间隔都是四五米的,后来就不见了。这令我们深信不疑是长着翅膀的牛面巨人把喀斯踩死了,但我们的守护神又怎会伤害我们的战士,我百思不得其解。”
拉图显然不愿再说下去,大战士牛面人又为自己添了一碗马奶酒,接口道:“当拉图叔父回到营地时,我们正在检查喀斯的营帐。虽然这么做很不好,但一位女佣在他的帐内发现了一只信鸽,更令我们难以接受的是,在他的箭囊里,我找到了一封正准备寄给蛮狼部的信,以及蛮狼的一些回信。难怪蛮狼对我们的部署廖若指掌,我们之前的几次小冲突都落败了。”
拉图低下了头,“还差点给闪翼部队直扑到天公的大帐中。”
巫师一合掌,“所以大家都坚信是我部的守护神铲除了一个奸细。”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虽然他真的不相信这个传说,但他也无法解释地上的脚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况且这线索也太少了,“不过这地上的脚印是一直以来你们都发现存在的,还是就是最近几年才遇到。”
对于这个问题,看来他们都没有怎么思考过,拉图想了想,“巨人的传说,当然是自古相传的。”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从喀斯伯父的事上,亲眼看到脚印,当然以前也有些牧民说看见这样的脚印坑子”,大战士狠狠咬了一块羊肉。
天公低沉地笑了两声,“陈年旧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们能遇上巨人的脚印,那一定是上天的旨意,保护你们前来救活我的孙子啊。”
铃木大佐慢悠悠地喝了几口酒,“很遗憾,我们没有那份福气,碰上什么巨人的。”
“只要你是我部的真朋友,守护神一定也会保佑你们。”天公对着铃木一伙做出祈福的手势。
巫师沉吟了一下,“但我尊敬的首领,守护神也曾提示我们不能跟蛮狼讲和,至少年轻一辈的战士都这么认为,他们觉得与蛮狼议和会得到如喀斯一样的报应。记得当时喀斯就是讲和的使节,或许他也就是在长期与蛮狼的接触中变节的。”
“那是因为小毛孩们不知道战争的痛苦”,拉图也像有点醉意,“只有像我们这些打了大半辈子,儿女都死光了的老头,才知道战争的残酷。”
天公微微合上了眼睛,慕千成突然微笑看着铃木,“但偏偏有些人把战争当一种生意,不惜欺骗,挑拨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