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的时局,敢于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那个人的势力了。
两个人感觉到不妙,知道元冯是在下逐客令,急着要赶紧开门出去。
“等等。”
“您还有什么事么?”一下子,定住了。
“是谁派你们来的?”
紧张的神情终于在他们脸上蔓延开来,不再有了刚才的硬气。
“是,是胡芬首相。”
“胡芬,他现在成首相了么?!”
“是啊,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各国代表也都一致同意。”
阴沉的埋在黑暗中,不知道该是欣喜还是怨怒。
“胡芬还要和皇上他们待在凛锡?”
“首相要一直陪着皇帝实行改革,也许要在那边待三年多吧。”
“那延远这边”
“这里就都要靠您和老臣们了。”
“原来是这样么。”
终于卸下了怨气。两个人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
“可以了,你们走吧。”
“是!那我们……”立刻迈出步子,跑出门外。
“等等。”
“嗯?”
“你们叫什么?”
“哦,他叫戈诺,我叫穆詹,我们都是卫队直属的巡局警官。”
“原来如此。”
“啊,丞相大人,那我们就告辞了。”两人带着慌张,急匆匆的离开了。
空荡荡的院子里,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一个人独处时,便体会不到别人的感受,也就无法感悟到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他感受到了身体异乎寻常的疲惫,他躺靠在沙发上,舒展着躯干。他转过头,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一阵阵的,卫兵开始打更了,他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从前夜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恍如隔梦。麻痹一般的疲劳感游走于身体,却给人以酥软般的舒适。
他慢慢打开公文袋,里面的内容果然如出一辙,可这也更加深了他内心的疑惑。李奉到底是提前发命,还是他另有目的,为什么他会有文件呢?他不知道,也无迹可寻。他曾以为自己是知晓这世界上的一切的,可现在才可悲的发觉,有太多东**在地底下,他根本不知道。到头来,终归只是自以为是而已。
他觉得口中无味,想要找到点什么。于是站起身,向楼上走去,隔门就稳稳的关在那里,让他明确了,上面没有被打开过。拿出钥匙,利索的开门,木材的味道扑进鼻中,一阵厚重,这木头最初的味道,仿佛把人带进了原始,传播自己的灵魂。
略带湿气的阳光,在屋子里轮转,在一遮一闪间,带给人温暖,给予动力。终于,来到了天台,当时没有关门,他直接就看到了,干枯般的红酒,没有一点活气。平静的放在那儿,香味充斥在整个房间。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受不了,急不可耐的几步就跨到了窗前,猛地推开窗户,晨风就冲了进来。清爽,夹杂着青草的风的味道,让人舒缓,但,也让人敏感的发觉那在其中作祟的气味。
雾好像越聚越多,整座城市都被这样的阴霾笼罩,让他感到失落。他越是想看清远处的细节,就越是会迷失在朦胧的雾气中,最后,也只能作罢。这雾不是乌黑的,可即便是阳光照耀,还是那么的模糊,散布着的,就是黑色的粒子。
啊,是啊,他看到了,那就是被太阳的触手一抓,便消失不见的物质。是怎么做到的呢,就这样在眼前一晃而过,就消失了,还要留下来,一缕烟雾。
他又转过去,看到了绿意的大树,高大而挺拔的躯干,绿的刺眼,仿佛让周围的事物都被这绿色所吸引,一齐变化。元冯看着身上的衣衫,都沾染上了浓重的绿色。双眼的疲劳被极大地缓解,这自然而平凡的景色,让他倍感舒畅。那压抑着,闷在身上,让他极为不适甚至都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瞬间就消散了。这让他感到格外的清醒,几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绿叶飘然而下,掉下来,在手上,在窗沿,在地上,还是在飘落的过程中,没有声音,却能感受到那份宁静。由于城心没有受到什么破坏,所以几乎在重建的几天之内就修复好了,相比于外面的热火朝天,这里,就要寂静许多。
他回味起刚才经过的那些个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的截然不同。只是那远处,永远让他迷惑,要拆除掉过去的那些东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记忆,又要被破坏了。
不过,不管这么说,现在整个绥中,乃至整个绥国,最为重要和瞩目的地方,就是身后远方的,那个新都了。现在,至少是三年内,延远不会再比它重要。元冯转过身,看到了布满灰尘的大柜子。
挡在墙壁前,他的身后,吹过一片露水,像雨一样。
好久没有看看里面了,都快忘了,不,就是已经忘了。心想着,他拉开了尘封已久的柜门。老物们沉睡在里面,不知道也不期盼,但却是会希望,有一天,主人能想起它们。
只是一阵灰扑出来,让人感到脏和难受,还让人有些厌烦,一眼看过去,就更让人失望了。虽然怀念,虽然也勾起些许回忆,可是这些物件,被灰尘包裹,依旧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思绪。可是,望向右边的一刻,那与众不同的东西,让他彻底后悔了。
“哦,天哪,饶恕我吧,我怎么能把它放在这儿呢!”
娇嫩的肌肤,圆滚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轻灵的小手,不知所云的笑容,却让他伤心不已,以至悲痛。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涌出来,控制不住自己,撑在柜子前,却几乎是跪在地上。头脑里的思绪一股脑的涌现出来,混乱瘫痪了思想,就像拥挤的车流,现在都一齐朝着顺畅的道路上重来。
发皱的大手摸在画片上,都能让他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亲情。但是,却把肮脏的灰抹开了,在画片上变得更加模糊不堪。他慌了,顺手拿起一块毛巾就擦了起来,手艺不精,越抹越花,他更加痛恨自己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直到一滴透水滴在画片上,晕开了污秽,他才发现自己在流泪。
到底是怎么了,再也无法按捺下来,再也抑制不住的焦虑。他焦躁的跑到天台外,拎来一桶清水,反复的擦洗着毛巾,拧干水,轻轻地、整齐地擦拭着画片框,像个正经的主夫一样,干着这简单的家务。
终于,孩子美丽的样貌全部展现在了眼前,尤其是那脸型,多么像他的父亲啊。父亲,父亲,想到父亲,更加慌乱。风吹进来,吹翻了小办公桌上的东西,叮呤铛啷,让他再也平静不下来,那风吹在身上,每一个毛孔仿佛都感到湿冷燥热。
他脱下外面的衬衫,扔在小床上,扑通一声坐在了椅子前。好像连椅子都久久没有被自己碰过了,元冯一坐下去,都发出了吱呀声。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一定可以弄清楚的。”
他急躁着,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在拼合起来,让他感到不安。他摆弄着,摆弄着衣衫,动着纽扣,暗示着自己,却还是没用。他又拿起照片,这下,孩子的笑颜终于把他拖回到了过去的岁月中
幽幻的光芒下,男人在大大的殿外安静的等待着。那个时候的延远,还是那么的神圣,所有人都认为,它继承了圣城白图纳尔的意志,它是孟客之都,它是第二之圣城。
“元先生,孩子生下来了。”
他还是安静的站起来,走了进去,万丈之光,宏伟广阔的殿堂里。
“好可爱,公也你快看,这是我们的女儿啊。”
他却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大风雪,寒意逼人。延远也曾有这样圣洁的白雪,可那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圣城的最后一场大雪。从那以后,神圣之白曜不再降临,不再眷顾。而就在这一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个美丽的女儿,降生了。
“我能安全的生下这个孩子真是太好了。”酣睡的婴儿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嘟嘟的呼吸着,那样陶醉迷人。
“莉娜,我,没资格当一个好父亲”
她有些小惊讶,但也很快理解。
“我明白,这是元氏的夙愿,我们都是为了这个愿望而存在的。因为理解你的理想,和你有了共同的抱负,才有了今天我们这个家啊。”
看着孩子。
“因为有你的努力,家里才能摆脱过去痛苦的生活。你不用为我们而自责,因为全家人都是你的后盾,所以你只要”被打断了的话语。
“我我,我根本做不到”
“公也,不要这样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