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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莱伊安做出的努力都得到了成百倍的回报,这差点让国家有了起死回生的机会。但这终归挽救不了行将就木的王国,撒息亚人举全国之力,想要颠覆这个还算得上强大的强国。除了徐西海之外,仅存的陆上通路已经狭窄无比,将王国的重心全部迁往安法塔利亚根本不现实,所以实际上直到古查木斯覆灭之前,瓦莱伊安堡都还只能屈居于第二利亚城的地位上,若是真将一切军政机关都带到东方,想必瓦莱伊安一定会被毫无疑问的废黜掉的。
撒息亚人不断蚕食王国东部的外围领土,保罗维亚人则日益压缩安法塔利亚和本土的联系,瓦莱伊安对此别无选择,只能将精心培养重建起来的战力强悍的七大军团全部调出辖区,这些战士们即是回迁本土的七部原本居住在格洲各地的查木斯裔民们,分别是凯塔、安西利亚、拜兰、安提俄克、那加莫斯、巴莱多(瓦莱伊亚的大城)、迈齐刻尔特(这里指整个东部逃亡的查木斯遗民们)七支军团。他们都是在新实行的更加坚实紧凑的战区制(即“流亡”制)下被紧密团结起来的流亡者们。瓦莱伊安将他们集结起来,在前往安法塔利亚的暴雪交加的路上,他说他们是无家可归之人,他们的家园都被侵占,现在唯有奋战至死,回到坟墓的家园。查木斯人无尽的仇恨之火就这样被点燃了,他们活下来的唯一意义只有一样,那就是不停地复仇,更多地复仇,直到死在坟墓中的家园。
狂傲的撒息亚铁甲骑兵正在丰饶的土地上肆无忌惮的掠夺,看到这一幕的流亡者们怒火中烧,此刻他们心中狂喊着复仇,口中却默念着祈求巴莱多之夜重新降临(西格大乱后,瓦莱伊亚就成为了一块绝地,日尔拉尼亚人对当地死守的查木斯军发起了进攻,他们攻入了北方的战略要地巴莱多城,却在一夜之间被三千余查木斯人夺回,他们的大军也因此一役而瓦解,这就成为了所谓收复失地运动的一个标志,往后世世代代狂热的查木斯人便以此为追求,希望重现这样的奇迹)。是啊,他们就是这样,在凛冽的寒风中,和战马一起身披铠甲,冰冷的战盔上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投射出刺骨的杀意。口号,信物,呐喊,仪式,就是这些东西,再加上诡异的洗礼,约翰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双手交叉贴于胸前,一脚踏入了圣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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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查木斯(11)
奇迹真的出现了!瓦莱伊安率领狂怒的复仇者们挥师东向,在克雷斯蒂安接战两天后即打垮了不可一世的撒息亚人。这堪称一次伟大的壮举,顿时让所有的敌人都闻风丧胆,瓦莱伊安差点就要成为“挽救者”,像奥利西斯那样,被刻在功纪柱上了。一举收复安法塔利亚,甚至攻进撒息亚人心脏的狂喜让他免除了全国两年的赋税。
但,但是,这样的回光返照也仅仅维持了两年。当约翰闭上双眼,赤身浸泡在圣水中时,瓦莱伊安再一次突入了撒息亚人倾尽所有的进攻之中。当已不知多少任大主教问到约翰是否愿意成为众神在人间的救世主时,流亡者军团已经深陷三面包围之中。当施洗的主教蘸取圣水在约翰的额头上轻轻勾画十字时,王国的青色已经在世界缓缓的暗淡下来。当圣巾擦拭着他修长的身躯时,叔叔的脸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和泪水。当无数人汇聚在黎梵摩亚外嵌满宝石的圣柱四周时,流亡者的英魂漂泊于天空大地。当圣餐将要递入口中时,约翰甩开这一切,冲出了教堂,冲出了利亚,冲出了查木斯,冲出了格洲,冲向了屈辱。因为,他的叔叔永远的死去了,上神没有救他。
他就这么死了,悲惨至极。他被绑在瓦普瑞尔四世(撒息亚皇帝)的马车上任意蹂躏,直到麻木不仁的流亡者们拼死夺回了给予他们第二次生命的恩人。然后,他们找到了8艘船,载上了悲伤的六百多个人,他们越来越远的挥手诀别,永远消失在海雾中的几千战友。之后,他们才发现,安提俄克也被撒息亚人的权柄所操纵,已经背叛他们的背叛者又将他们引入陷阱,四百多人死去了。再后,他们只剩下3条船,乘上了绝望的一百多个人,他们一把大火,活活烧死了68个人,活活烧掉了那些还想返回家乡的同族商人的希望。大海终究还是被其他的角逐者霸占,哪怕他的海军战士们有以死回生的勇气,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力量了。最后,当他呕尽鲜血就要望见自己的城堡的教堂圆顶四周的40具明灯时,他还记得,这是为了复制黎梵摩亚而建的,可终归是与原版全无一样了,不过在波肯那里倒是有一座与此相似的教堂,在那儿叫作索菲娅,在这儿,叫作圣索菲娅,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奢侈,可是,他恐怕永远都看不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敌人一路追杀!他想着,自己现在或许回不去安法塔利亚,甚至以后也永远回不去了。边境线上的战士们在为他浴血奋战,他知道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了,他终于哪儿也回不去了,他就这样痛苦的漂泊在自己的大海上,他还从没有在自己的家门口这般无奈。可是呢?约翰来了,等到他为自己无畏的大人们杀出一条生路时,瓦莱伊安已经安然的沉睡在晃荡中的小船上了。他死去的时候是那么悄无声息,那么安详。
依人的圣鸽再也不会降临于约翰的头顶,上帝再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的认可,围绕在他身边的教会官员和查木斯贵族们四散而逃。因为,他的疯狂让庇护王国的天使羽毛全都燃为灰烬。
瓦莱伊安的死点燃了约翰心中埋藏已久的怒火,将教袍毫不在乎的丢弃后,穿上戎装的他让大主教惊恐的看到了“比魔鬼还要恐怖的怪物”,曾经同样高贵的王室同族们也仿佛预感到大难将要来临。约翰紧握着奥兰德之剑(奥兰德王是骑士,所以王室一直有继承奥兰德作战之剑的传统,当然,这剑都是每个时期为每位国王专门锻造的),失神的望着徐西的海面,身后,无数的战士倒在了波肯的大地上,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永远的将保罗维亚人的铁骑隔绝在另一端。这就是当时的波肯走廊,连接查木斯本土和安法塔利亚的唯一通路。就是这样,约翰突然的疯狂了,他将自己所有的仇恨,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保罗维亚的背叛。如果没有他们的阻拦,如果没有他们的趁火打劫,如果没有他们对查木斯忠诚的违逆,自己唯一的亲人叔叔就不会死的如此悲惨,他呕心沥血倾尽所有挽回的光景也就不会消散了。
此时此刻,查木斯成为了复仇的代名词,而这个国家和约翰的命运也在与保罗维亚的血战中拉开帷幕。如前所述,查木斯与保罗维亚的关系最早可追溯至公元前3世纪,当时的查木斯还尚未从世纪内战的恐慌中脱身出来,一系列的“余震”就接连不断的发生,而这其中,尤以罗亚人的四面出击最具破坏力,他们差不多整个颠覆了查木斯在地中海的权威,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贪婪的觊觎着查木斯人最后的沃土――安塔法利亚,为了夺取这片东方的天堂,罗亚人的军团对波肯半岛发起了长达数十年的进攻。就是在那儿,诸彻尔斯民族连连溃败,他们的骑兵当时还未壮大兴盛,弱小的他们不堪这般蹂躏,在几乎就要向罗亚人臣服的一刻,他们向自己的宗主国查木斯发去了最后的通牒,出兵相救,还是就此放弃。
正是这一事件让衰颓之中的查木斯人认清了自身在西方将注定失败的事实,哪怕在西部的战线全面崩溃他们也必须拯救东土。当时,查木斯召集了在西线最精锐的三万人组成波肯军团,秘密潜入了被罗亚步兵占据的波肯要塞卢布那,在那里,他们改换身份,成为了一支彻尔斯军队,他们被命令由波肯盟军指挥,而这支负责指挥的军队正是由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保罗维亚人指挥的,他们的指挥官名叫穆萨德伊尔。如同鬼魅一般,正是由于这样一次偶然的命运安排,使上天赐给了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彻尔斯贵族之子一次成就霸业的机会,借助强大的查木斯军队,保罗维亚人自此总是冲在了对抗罗亚人的第一线,一举抢过了所有其他彻尔斯民族的风头。卢布那一战,保罗维亚人拔得头筹,围歼了四千余名罗亚步兵,一下子就将战线反推向罗亚一边,这令远在罗亚城中正尽心筹划攻取半岛的几百名元老们大为震惊。他们想不到,弱小的彻尔斯人竟有如此战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