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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上了年纪,桂良想到明月之夜孤身一人离京在外,他总免不了有些伤感。同时,他还有些担心,担心明日初会外国公使会有些麻烦。想到这里,他心烦意乱,又在外面站了片刻便回屋休息了。
九月一日,谈判方式正在进行着。英法公使态度十分的蛮横,显示出很强的敌意,桂良一看,便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他双手抱拳,以示敬意。开口道:“二位先生,请坐下来,有话儿慢慢说。”
法国代表威妥玛态度稍好一些,他坐了下来,喊道:“桂大人,让你的下属送些威士忌来。”
桂良连忙使了个眼色,一名随员出去了。不一会儿便送上了几杯威士忌,是正宗的法国口味儿。威妥玛举起酒杯,向英国公使巴夏礼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并说:“先生,干了这一杯,中国居然也有正宗的法国酒。”
巴夏礼的脸依旧阴森森的,好像刚死了亲娘老子似的,一丝笑容也没有。他并没有接过酒杯,冷冷地说:“你们清政府的军队击沉我大英帝国的军舰,杀伤我士兵,女皇陛下为此震怒不已,特派我来华索赔,否则,后果我将难以预料。”
桂良一听巴夏礼这话,心里很高兴,这哪儿是谈判,分明是恐吓。他也沉下了脸,冷峻的说:“巴夏礼先生此言不妥吧”
巴夏礼蓝眼珠子一登,咆哮到:“我并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大沽口之战,那你们伤我军舰,必须认错。此外,公使驻京早有商议,此时不过是谈谈细节罢了。”
桂良早就料到外国公使会来这一套,便冷冷地问:“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
巴夏礼双肩一耸,傲慢的说:“这就已经够忍让了,女皇陛下仁慈大度,不然,别说赔偿八百万两银子,就是八千万两银子也不够,哼。”
威妥玛干了最后一口威士忌,说:“桂大人,巴夏礼先生也许还没有说清楚,他所指的是八百万银子是包括我们法兰西帝国的。”
桂良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我清军击沉他们的军舰,确也伤了不少洋鬼子,赔偿八百万两夜不算多,更何况皇上有过谕令,可以随机应变,斟酌托办”
于是,桂良便答应了两国公使的条件,第一次谈判暂告一个阶段。桂良不敢隐瞒,连忙将会谈结果如实上奏朝廷。
咸丰皇帝一看奏折,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他回到养心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时正是午夜,一个人好难捱,他大声叫:“召懿贵妃。”
“嗻”
半夜召懿贵妃,太监以为是让她来侍寝。自从英法联军攻占大沽口以来,皇上心神不安,一直没有美人相伴,今夜召懿贵妃,可能是他太孤寂了,需要调节一下情绪吧。
再说,已经熟睡了的懿贵妃,突然从睡梦中被小安子唤醒,她有些不高兴:“什么事儿啊,三更半夜的。”
“主子,万岁爷召主子伴驾。”
一听小安子这话,叶赫那拉氏猛的从热呼呼的被窝里爬起来了,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高高兴兴的伴驾。当大力太监用大红毛毯子严裹,赤身的懿贵妃,并送她至皇上的寝宫的龙塌上的时候,懿贵妃才恍然大悟,此来并不是男欢女爱,而是共同商议国事。
懿贵妃依偎在皇上的怀里,咸丰皇帝只是冷冷的握住她的手,并没有往日的那种激情。他谈谈的说:“爱妃,你的手好凉啊。”
“皇上”
懿贵妃当然希望有一番恩恩爱爱,可是忧郁的天子一点儿热情也没有。他被天津会谈搅得心烦意乱。
“爱妃,桂良在谈判中国太监不够强硬,朕很不满意。他轻易的答应了外国人的无礼要求,未免有些太软弱无能了。”
懿贵妃披上毯子坐了起来,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外国人枪炮威力太强大了,他们不是好惹的。即使不是桂大人谈判,换了别人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
咸丰皇帝反驳说:“不一定,当初让老六去就好了,与洋人打交道,老六还是有办法的。”
咸丰懿贵妃问:“桂大人是钦差大臣,代表朝廷与洋人的谈判,事已至此,怎么好反悔。”
“尚未盖印画押,只是口头谈谈,完全可以不承认。明日朕谕令桂良马上返京,不能再谈下去了。”
皇帝很相信他六弟奕忻的能力,此时后悔以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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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巡幸木兰 皇上胆怯
更新时间:20111118
就这样,谕令发了出去,第二天桂良便回到了京城。咸丰皇帝又发了道谕令,令僧格林沁严加防范,以防联军突然进攻。九月七日,咸丰皇帝亲书谕旨给惠亲王绵恺,怡亲王载恒、郑亲王端华、户部尚书肃顺和另外几个军纪大臣,指出:
“一、天津通商,桂良既然答应,只好如此,决裂后再因时处理。
二、赔偿军费,桂良擅自应许,将立置典型。
三、带兵换约,不得不防。
四、巴夏礼先行进军,决不允许。
五、英法联军应退出天津、大沽口。
六、决战宜早不宜迟,趁秋冬之际,用我所长,制彼所短。”
读完宣旨,大臣们深感皇上有应战的决心,绵愉说:“皇上所言秋冬之际,用我所长,制彼所短,英明之至。英法联军远离国家,出来时没有准备过冬的棉衣,一旦寒风入侵,他们抵挡不住,若士兵病倒大半,正可发挥我清军的威力。”
杜授田之子杜翰也说:“皇上圣明,与英法决战乃扬我大清国威,此举可行。”
但是,也有几位大臣有些顾虑,端华与载恒一唱一和道:“大姑子之战,清军惨败,由此看来夷国不是好惹的。”
“若要再战,劳民伤财,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大殿之上,主战与主和的都有。咸丰皇帝不愿子孙后代骂他是“脓包天子”,便说:“战定了,毋庸再议。”
接着,他便谕令绵愉、载恒、端华、穆荫、杜翰等人迅速赴京城各个据点,加强防范、后集兵力以御敌。载恒、穆荫与其他人刚刚转身离去,御前太监便唤回了他们:“两位大臣请留步。”
载恒、穆荫不知道所为何事,只好折了回来,咸丰皇帝令太监奉上御书谕旨,载恒、穆荫一看,原来是皇上封他们为钦差大臣,明日赴天津与外国公使谈判。谕旨写着:“除面奉旨许酌办的几条外,如再有要求,可许则许,亦不必请旨。如万难允许之条,一面发报,一面只招僧格林沁督兵开仗。载恒等即刻撤离回京。”
两位新任的钦差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是有苦说不出,如此重任压在他们的肩上,他们只好硬着头皮顶下去。从谕旨看来,咸丰皇帝是极不情愿开战的,但万不得已时,也有开战的可能性。
九月十四日,载恒、穆荫复照外国公使,允许巴夏礼、威妥玛带从人二十一人到通州谈判。对于这次的谈判,咸丰皇帝早有两手准备。狡猾的洋鬼子的卑鄙伎俩,他们早就已经看透了。其实谈判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于是,朝廷开始布置兵力以备开战。
三天后,僧格林沁接到加急谕旨,要他加强防范,如果一旦发现外国人的军队来的通州,立即给予迎头痛击。同时,胜保也接到加急谕旨,令他带精兵八千驻扎通州西郊。
咸丰皇帝又从山东、山西、陕西等地调来了两万多清兵,他认为通州附近兵力已足,任他洋鬼子多么先进的武器也摧毁不了重兵重重把守的通州。天子的大门关牢了。万一谈判失败,便将巴夏礼、威妥玛作为人质扣留,逼英法联军退兵。
通州谈判,双方各持己见,时而勉强的进行着,时而拍案而起。英国公使巴夏礼提出到京城向大清皇帝亲呈国书,并且要求撤离北京周围所有的防御,载恒猛的站了起来,严声的说道:“这件事关系到大清的国体,我大清万万不能应允。”
巴夏礼冷嘲热讽,他说:“大清的皇帝难道真的是天之骄子吗为什么不可拜访于他。”
穆荫反唇相讥:“请问公使先生,你们的英国女皇可以随便接见客人吗”
“女皇陛下至高无上,怎可屈尊。”
“那大清的皇帝更高贵,如果你坚持亲呈国书,也可以,但必须要我们大清国的礼节,拜跪如仪”。
巴夏礼哈哈大笑:“岂有此理我这高贵的双膝能向别人下跪吗你们中国人长的一副软骨头,见人就下跪磕头,可我们大英民族没长那副软骨头。”
巴夏礼的话还没有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