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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火营休息的很好,而石钟山的清军对长江当面的滩头搞了几次夜袭,除了弄得太平军和清军双方都疲惫不堪以外,没有什么效果。
第二天早上八点,亨利亨特的炮击开始了,两个小时,他的炮兵向石钟山炮台射了二千二炮弹,而石钟山炮台的大炮都是面向水面的,无法还击。
“进攻开始!”
号手开始吹奏《原道劝世天地福音战士》,太平军战士们跟着乐曲齐声唱了起来:米利坚天使天京召唤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迎面,吹来天国的风,轻轻地叩击着我的心灵。你的脸上,露着微笑,偷偷地凝视天父。福音战士,面对清妖,这一切都看我的眼里。我知道你,无所畏惧,我知道你,无比坚毅~总有一天,你会现,天父力量强大无比。总有一天,你会现,天兄能创造奇迹――米利坚天使天京召唤你,为了明天,少年快去努力。你想傲游阑珊的天京,拥抱天父,唤出青春洋溢。为了明天,请你不要再犹豫,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汉考克摸了一下耳朵,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下令:“佛沃德!”皮克特和阿米斯特德也动了。
三个点检,七千五人,排出十五个方阵,八前七后,向着石钟山走去,大红色风衣的风衣自然的摆动,每个方阵都如同麦浪般起伏,黑色的主教帽便如山野间星星点点的花丛。步枪的刺刀比主教帽还高,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
谭胜达站石钟山的东面,望着这一切,不由得嘟嚷一句:“我的妈呀。”昨天曾贞干败退到石钟山,曾国荃知道彭泽屏障已失,便让谭胜达防守这一面。
谭胜达手上也无多少火气,凑了些抬枪,又连夜赶造的二十来门松树炮,石钟山下仓促布阵。两个小时的炮击,已经把他的大部分部下打傻了,但谭胜达还保持着清醒。
太平军火营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清军就开始开枪放炮,抬枪、松树炮纷纷炸响,一时间硝烟弥漫,好不热闹。
看到对面的阵地开火了,皮克特上半身一动不动,踏着正步前进,他身侧的太平军将士的正步虽然不像他这么标准,但也为天使的勇气鼓舞。
汉考克的部队进入到清军阵地前一米左右,有些抬枪的子儿乱飞着,无力的弹军服上。
“步枪放平!”汉考克命令,“fir!”
一个监军的五只步枪齐射,清军被打倒一片。有些人开始逃跑。
谭胜达拔出刀来,正要斩两个立威,却被亲兵拦住:“总爷,都是乡里乡亲的,饶了他们。”
“成千上万的洋枪,不能怪弟兄们胆小呀。”
还未接战,谭胜达的的属下就动摇了。
阿米斯特德将自己的帽子挑刀尖:“康姆昂,波伊斯,佛沃德!”长期受他训练的太平军知道他的意思,跟着战刀上的军帽,起了冲锋。
冲破的谭胜达的阻击之后,皮克特马上对石钟山主阵地起了冲锋,红色的风衣席卷了整个石钟山,不到四个小时,湖口完全落入了火营的掌握。
“英勇的步兵起冲击,我们的勇气面前,挡者披靡。”
汉考克没有理会作诗的皮克特,而是把圣经交还给了阿米斯特德:“里维斯,用军刀挑着军帽,这样太危险了,如果我是守军,会安排枪射手把你干掉。”
“幸好我们永远不会做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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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天国的某甲
时间:2012…06…20
天京,长江码头,漕工甲背着一袋粮食从跳板上跳下。他的背部还有火燎的痕迹,这是石钟山之战时留下的纪念。幸好他当时站火圈外,不然肯定已经被烧成灰了。
现正是冬天,但穿着单衣的漕工甲仍然汗流浃背,这慢慢一漕船的粮食今天一定要卸完,不然没有饭吃。这是自由王千岁定下的规矩。
漕工甲把粮食放地上,扶着粮食喘了口气:“要不是漕运断了,我糊了心眼来遭这份罪。”
漕工甲,本来是是运河万漕工的一员,年复一年,镇江转船卸货,混一口饭吃。但自打道光二十年开始就不太平,先是英夷打进镇江切断漕运,再是长毛占据南京。南路的漕运就算是断了。漕工甲本来北上投奔临清的一个老兄弟,希望继续北面的漕船上吃饭,结果冯桂芬搞起了轮船招商局,干脆开了海路。
林则徐这么大名气的青天大老爷,居然与民争利,轮船招商局“资本既大,又不患风波盗贼,货客无不乐多,而上海之商船船户,行失业,无须数月,凋敝立见”漕运算是彻底完球。
漕工甲正彷徨无计的时候,听说苏有位好汉,秦时亲秦大爷,义薄云天,漕工甲便去投奔,只要给口饭吃,做牛做马也认了。
秦大爷倒是个豪爽汉子,赏了一顿饱饭,给了根木棍,就让出去贩私盐。没成想刚吃了几天的安稳饭,捻子又起事了。秦大爷带着自己的心腹兄弟,拉起了黑云骑。漕工甲既不会骑马,也不会放火枪,只能当个壮丁。幸好清军的主力,要么去了淮北,要么扬州城下。秦大爷的骑兵,淮东这一块,倒是纵横无敌,漕工甲没遇上什么危险。
到了去年夏天,淮北的捻子去投河南的太平军,秦大爷觉得失了依靠,便向天京称臣,听宣不听调,得了一个无票的天阉侯号。秦大爷又现了一桩好生意,从海岸走私军械火药去天京,一转手就是三倍的利润。漕工甲就又干上了老本行。
去年年底,天国西征,漕工甲正天京卸货,天国水营缺人,便把漕工甲强征入伍。反正也是水上一口饭,漕工甲也没有多抗拒。
但湖口之战让漕工甲吓破了胆,石钟山渡江登陆,漕船十有七被毁,漕工无不带伤。漕工甲终于开了窍:要是有门手艺傍身,就不用做这卖命的活计了。他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定下的一门亲事,是江宁织造的织工家的女儿,也就是织工甲。本来亲事已经说定了,结果天国取了江宁,任命钟芳礼为织营督理。这钟芳礼以军法治理江宁织造,将织营分作前后三营,采用轮休制,一日十二个时辰,每四个时辰有一营吃饭睡觉,所有织工数月不得出营。
漕工甲就这样和织工甲断了联系。不知道织工甲江宁织造可好?
织工甲睡到半熟,突然惊醒,倒不是感应到漕工甲想念她,而是一张被蒸汽烫得不成人形的脸,嘶喊着向她扑来。让她从梦惊醒。
这将近一年多的时间,她每天只能睡三个半时辰,起床后和睡前各有一刻钟吃饭洗漱,工作期间还有两刻钟吃饭上厕所,这就是她一天全部的休息时间,其余八个时辰全缫丝机上。如果起得晚了,便没有早饭吃,接下来三个时辰都要饿着。
蒸汽缫丝机全是美国洋兄弟送的,只有常年熟手,比如自己的母亲,才能站到那洋机器边去,而自己这样初入行的女工,就只能边上打下手。
以前是自己母亲带着自己做事,现,自己和母亲分开两个不同的班次,接近一年以来,只吃饭时偶尔碰见过几次,都没时间好好说说话。
不过自己这样帮工的好算好,站到缫丝机边上的女工,每天总有几个被烫伤,轻者手臂上结满疤痕,重者全身皮肤烂掉,接着感染,连命都丢掉
生丝是美国洋兄弟喜欢的货物,听说自由王千票的主意,以后连织工都不要了,全都去缫丝,将生丝卖给美国洋兄弟,既省事,又挣钱。而丝绸,刺绣,美国洋兄弟感兴趣的不多,他们喜欢自己生产。太平天国生产生丝,换取美国洋兄弟的枪炮火药,天国和阿美利加互相取长补短。这叫做比较优势,美国洋兄弟这样告诉自由王千票。
每天八个时辰,呆蒸汽腾腾的缫丝营里,想想都可怕。织工甲想着自己黯淡的未来,不由自主的想:“好不如种地呢,天王圣谕,《天朝田亩制》,耕者有其田,男耕女织,好过缫丝营不见天日。”
天京南郊,两司马甲正带着辖下的二十五家农户做礼拜,诵读《旧遗照全书》、《遗照全书》。他心不焉的照着书面读着,心里盘算:这天粮,到底该怎么收?
自从1844太平天国占领南京,便当年的十一月颁布了《天朝田亩制》。与另一个时空不同的是,由于李秀成迅速击破了江南大营,并夺得了苏南,使得天京近郊成为一块较安定的地区,也就使得《天朝田亩制》能够扬州以南,宁国以东的狭小地域内得以实际实施,而不像另一个时空那样成为一纸空。
《天朝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