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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这样啊。”知道了前因后果,沈炼笑了笑“这位芳菲姑娘对王上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是啊。”苏婉又饮了一杯酒“女孩家的心思,旁人看来,最是好懂了。”
“你看这落叶,大概和芳菲姑娘的心意一样,都是要陨落的。”沈炼说着“以她那样的身份,王上大概不会接受吧。”
“谁知道呢?叶子也好花也好,都会有枯萎凋零的一天,但是春夏时也是美的不可方物的。人的感情也是如此,既然存了爱意就要好好表达,才不算辜负了这份情感。”苏婉看着落叶,眼里些许留恋之色,说道“王上是个不屑于世俗偏见的人,若是能接受芳菲的心意,就好了,毕竟那孩子是全心全意对待王上的。”
“你是这么想的啊。”沈炼抬眼看着苏婉,若有所思。
宫城之中,仿佛与肃杀的秋日景色割裂开来,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大红色,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地毯铺满整个宫城,几天前刚刚重涂的红色的墙漆,光秃秃的枝头上也缠着红色的绸缎,连宫人们的一举一动中也透露着红色般的喜悦。
萧稹端坐在大殿中,与喜庆洋洋的氛围不同,他头戴无毓之冕,暗红色色对襟衣袍,象征天,玄色长裤,象征地,喻阴阳调和。随身佩戴天子剑,外套墨色长袍,皆用细密的金线绣着龙的图案,端正持重,低调内敛。
他的心里乱乱的,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也自以为做好了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前世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是因为自己没有什么正经职业,都是分分合合,最后不了了之。
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即将成为他的枕边人,对于这件事,他还是觉得有些抵触的。
封建制度害死人啊!以后掌权了一定要提倡自由恋爱!
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慢悠悠的通过王宫门口,突兀的丝竹声搅乱了萧稹的胡思乱想,到了么?他有些紧张地望向宫门口。
花轿稳稳地停在大殿门口,旁边几个穿着黄色衣袍的命妇扶着一个女子出花轿,慢慢地往宫殿里走来。
女子头上蒙着盖头,看不清长相,服装繁复,层层压叠着,最外面是一件宽大的明黄色衣袍,上面珍珠点缀,发上簪有各式金翠花钿,明晃晃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一对硕大的金色珍珠耳环,端庄肃穆,一切皆按着王后的品级细心装扮,奢华无比。
女子踱步到萧稹身边停下,萧稹按礼握住她的手。
“吉时已到,行庙见礼,奏乐!”都太监李慧亮着嗓子喊道。
等候多时的礼乐班子开始奏乐,乐声回荡在诺大的宫殿之中,严肃低沉。
“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
“一拜天地。”两人面朝殿门外,齐齐下跪。
“二拜高堂。”两人转过身,对着端坐于上的老太后,深深跪倒。
“好,好”老太后嘴里念叨着,早已是眼含热泪,喜极而泣,不住地点头看着两人。
“夫妻对拜。”两人对着深鞠一躬,再起身,已是夫妻。
“礼毕!”
萧稹牵着司马晴的手走向殿外,群臣早已恭候,齐声贺道“大王万福!王后千岁!”
“果然是良辰吉日,钦天监算得不错,适宜婚丧嫁娶。”苏婉看着外面,夜色晴朗,皎洁的月光和轻微的凉风看守着整夜,密密麻麻的星星撒满了天空。
“算算时候,王上现在应该入洞房了吧。”沈炼边喝酒边笑说道。
“是啊,这也算是成为大人了,今后会更加成熟吧。”苏婉伸个了懒腰“以后有了王后,我也能省很多心了。”
“我倒是觉得王上本来就很成熟,与年龄无关。”沈炼回想之前和萧稹交谈的场景“你不觉得么?”
“言行举止经常不守规矩,但是在大事上也绝不含糊。”苏婉细细想了一会儿“倒是个有些矛盾的人。”
月光皎洁,两人边喝酒边聊了前些日子裕庆宫里的摩擦,已是微醺,静了半响,沈炼望着苏婉“苏婉,你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苏婉想都没想回答道“我一个人惯了,身边多个人反而麻烦。”
“你刚才说芳菲姑娘的时候,不是很明白的么?既然存了爱意就要好好表达,才不算辜负了这份情感。”借着酒劲,沈炼笑着问道“你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有一个对他存了情感的人么?”
“没有,我不相信这种情感,也就不会对谁存有这份心思了。”苏婉望着天空,神色颇有些寂寞“所以我才鼓励芳菲去表达,因为拥有这样一份情感很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才是。”
看了说道伤心难过处了,沈炼悄悄转移了话题“你方才说王上托付我的事情,是什么?”
“是了,我都忘了。”苏婉摇了摇头,竭力把往日的思绪抛在脑后“王上说,常在这吉意楼里与你见面,怕时间长了被曹泽的眼线发现,下次再有要紧事要单独与你见面的时候,会让司马倪大人给你发请帖,你到司马府去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这样的确更加稳妥。”沈炼笑笑“不过苏婉姑娘尽可直接来找我哦,我随时恭候。”
“好了,别油嘴滑舌的了。”说完了正事,苏婉起身“传达到了,我就回去了,真是,跟你一起喝酒话都变多了。”
沈炼目送这苏婉离开,发觉自己对她仍知之甚少。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是个怎样的人呢?萧稹想着。
见过群臣,又到宗庙行礼,敬告祖先,一系列繁复的礼节过后,已是晚上,宫人们簇拥着萧稹和司马晴两位新人进入洞房后,便都退了出去。
………………………………
第二十四章 新婚之夜
两人并坐在软塌上,萧稹起身,挑起盖头,这才第一次看清楚司马晴的脸。
司马晴眼睛很大,五官清秀,脸上的婴儿肥尚未褪去,小小的人儿好像是一个木偶,被人用浓墨重彩的妆容和繁复的衣饰妆点起来。虽然端庄大气,却少了几分女孩子应有的天真与清澈。
若是没记错的话,司马晴今年才十六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却不得不成为家族的交易品,早早地离开父母亲人,嫁入宫中,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成日与冷冰冰的宫墙为伴了。
十六岁,成了齐国的王后――最尊贵的女子,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萧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糕点,放一块在她手心“一整天章程仪式,辛苦你了,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谢王上。”司马晴迟疑了一会儿,把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宫中不比家里,不能随便使性子,一举一动都要按着规矩来,无论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奴才,要好好侍候王上,咱们司马家的兴衰荣辱都在你身上了。父亲和兄长的叮嘱,犹在耳边回响。
要早日为王上诞下子嗣,才能在宫中稳住地位。母亲拿着春宫图与她悄悄说着私房话,让这个****的少女羞红了脸。
“你不必太过害怕。”萧稹看出司马晴的紧张,笑着宽慰道“我们时间还长,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司马晴微红着脸,死死捏着衣角,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跪在萧稹脚边,抬起头,用柔美的语调和妩媚的神情――那是母亲教给她的法子,看着萧稹说道“臣妾服侍王上歇息吧。”
那样的眼神,顺从到尘埃里的眼神,他是最刻骨铭心的,最反感的眼神。
他小的时候,母亲就是用那样的眼神,哭求着父亲不要喝酒赌博,不要拿他们娘俩出气。父亲从来没有听过,只是粗暴地扯起母亲的头,往桌子上狠狠地磕。
喷涌而出的血液,混合着母亲的泪水和哀求的眼神,组成了他童年的记忆。
乞求永远是苍白无力的,世界上不存在神,只有靠自己才能获得一切。这便是他的人生信条。
为什么如此轻易地祈求别人呢?
萧稹捏着司马晴的下巴,脸上依旧噙着笑,语调却是冰凉的”这是在求我与你共赴**么,王后?“
”不不是,臣妾只是想,王上该歇息了。“司马晴惊恐颤抖的声音,把萧稹从回忆拉回到现实。
对方只是个十六岁的未成年啊,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悲惨经历就带给别人阴影呢?何况还是个女孩子哦!未成年的可爱的女孩子哦!
”真是太混蛋了,我啊!“萧稹抓着头大叫道。
司马晴慌忙跪下”是臣妾失职,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