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杨清楚乾毅所指何意,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郎才当然配女貌。我可不愿我的爱徒受委屈。就算我为你做媒,女方肯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最起码要有赵晟的相貌。对了,你和赵晟的关系比较好,你知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和别人谈恋爱?”
曹晖这小子终于下手了,乾毅眼里全是笑,“不清楚。晚上我帮你去刺探刺探军情,明天给你汇报。”
乾毅约了赵晟在蛋糕店碰面。点了赵晟爱吃的芝士蛋糕,他便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及人群。
夜幕下的上海一派灯红酒绿,靡靡之音响彻云霄,极易使人目眩神迷,迷失方向。
一对情侣相拥着从乾毅眼前离开。秋冬交接的上海的夜晚格外寒冷,女生身上披着一件大大的掩盖了她大腿的深蓝色外套,手里还握着一杯奶茶。右边的男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蓝色毛衣,在寒风的吹动下,他抱着双手,佝偻着身躯。
这一幕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八年前,他大三的那年冬天。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但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格外寒冷,T大校园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了,银装素裹。也是在这样的晚上,他去天胜找志深。那时的天胜不过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除了教学外,志深几乎每天都会去公司。
都过去了八年,他还清楚记得志深见到他时的表情。疼惜?惊喜?埋怨?似乎都有。志深紧紧地抱着他,兴奋地亲吻着他的额头。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嗔怪的语气里藏着满满的心疼。
他将被寒风吹的冰冷的脸贴在了志深温暖的胸膛,不以为然地说,“想你了,所以就过来了呗。”
他在,志深无心工作。
“小东西,走吧,陪你喝杯奶茶去。”志深揉了揉他的头发,脱下了深灰色的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别冻着了。我不冷。”当时他真的不觉得冷,因为有他在。
志深是个固执的人,他做的决定他几乎都执拗不了。也像她们一样,他捧着志深买的奶茶,身上披着志深的外套。而志深并不像那瘦弱的男人。他记得当时志深仅穿了件白色衬衫,可志深的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赵晟悄悄走近了陷入沉思的乾毅身边,突然猛拍了乾毅的肩膀,大叫了一声,“嗨!帅哥!”
乾毅被吓了一跳。他瞪着对面幸灾乐祸的赵晟,一抹玩味从他眼底窜过,“曹晖呢?他不是把你系在裤腰带上了么,你都出现了,怎么没看到他?”
“滚!”赵晟白了眼洋洋得意的乾毅,开始吃面前的蛋糕。“我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他去哪,关我毛事。”
“哦。”乾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原来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赵晟将桌上的面巾揉成一团,丢向了乾毅,“你要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乾毅睁着无辜的双眼,一脸莫名其妙,“我究竟说了什么,竟然令温柔贤惠的赵大美女勃然大怒?”
赵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了句“神经病”就埋首吃蛋糕,不再理他。乾毅觉得无趣,停止了玩笑。他将手里的面巾打开,铺展整齐后又还给了赵晟,“我可是你的好闺蜜,你不会连我都隐瞒吧。”
抬起头,她答非所问,“他的药没了,去医院了。”
乾毅颔首,旋即眯起了双眼,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刚才是谁说不知道他去哪了,又是谁说他和自己没关系的?”
“你皮痒,想找抽啊。”虽然说出的话粗俗,却带着女孩子的娇羞。
乾毅看着她微红的脸,心想:明天可以向老杨交代了。
曹晖下了计程车,向医院走去。迎面走来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他们是曾交过自己高数的付老师和大学英语的王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25
“王老师、付老师。”
曹晖大一第一学期英语四级便考了82分,第二学期六级更考了83分,如此优异的学生,很难不让王老师记住。
“曹晖。”王老师一眼便认出了他,而付老师始终想不起。一百多号学生,曹晖的高数不算突出,付老师不知道他也在情理之中。
一番寒暄后,曹晖问,“你们怎么来医院了?”眼光在二人的身上扫了扫,他们正值壮年,又满面春光,他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健康问题。
“一个同事胃出血,我们过来探望他。”王老师说。
既然是你们的同事,那就意味他是T大的老师。曹晖急忙问道,“严重吗?他有没有教过我?”
王老师皱眉,摇了摇头,“你是学金融的,他应该没带过你。他是土木系的李志深,李老师。你要是认识,去看看他吧。”他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把胃折腾出了这么大的毛病。唉。”
告别了两位,曹晖大步流星地来到志深的病房。他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志深正靠在床头玩平板电脑,而志深左手边挂着点滴瓶。
推开门,他走了进去。志深对他的到来,颇为惊讶。志深将电脑放到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床边的凳子,“请坐。”
曹晖匆匆环视了一圈病房。这是间单人病房,房内陈设应有尽有,冰箱、空调、液晶电视。此刻病房里只有志深一人。
曹晖把在医院外超市买的水果篮搁在了一边,然后坐了下来。他端详着病床上的志深。距离上次和志深见面,已有小半年了。
也不过是小半年而已,他以为是见到了两个拥有相同皮囊,神色却大相径庭的人。上一次,虽然志深的脸色不佳,却难遮其气宇轩昂。而今天志深的脸色苍白,懒懒地靠在床头,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李老师,没人照顾您吗?”言外之意,您的表弟呢?
志深扯过水果盘里一个橘子,低头缓慢地剥着。曹晖见他不应,直接问,“您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您表弟?他出去给您买吃的了?”
“他只是我的司机。”志深低头,一瓣一瓣地吃着酸橘。也许是吃了橘子的缘故,他的胸臆涌出一股酸涩。
纵使曹晖早就猜出他们之间必有猫腻,但志深的回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错愕地望着志深,“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在不起是为了气乾毅?”
志深静静地吃着橘子。当最后一瓣橘子吃掉后,他抬起头,目光炽炽地直视着曹晖,“你来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你得到了他?还是看我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曹晖仔细地研究着志深愤怒的眸子,旋之大笑了起来,“我跟您没仇,又哪来的幸灾乐祸。至于您说的显耀。”
声音戛然而止。果然,他捕捉到了志深脸上呈现出的痛苦。
志深冷声逐客,“我累了。”
如此高傲的男人,到底爱他爱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把自己折磨的人鬼无异。曹晖起身,绕过病床,倒了杯热水递给志深。志深不接,用充满恨意的眸光射向曹晖。曹晖手一抖,杯子险些从他手里脱落,掉在病床上。
惨白的脸,一对布满仇恨的眼睛,像极了聊斋里被人陷害致死的鬼魂。
“李老师,有些事我想是时候告诉您了。”曹晖将玻璃杯搁在了床头柜上,又坐到了凳子上。
志深躺在床上,看着天上忽闪忽闪的星星,孱弱的声音在病房里顿时响起,“你要想告诉我你和他的恋爱史,或者是你们有多恩爱,我劝你再好别说。现在我是病人,头昏脑胀,若是我做了什么事,休怪我没提醒你。”
恐吓。曹晖满意地笑了起来。
“六年前,我被查出得了慢性肾病,必须得换肾。我妈的血型和我不一样,不能给我换肾。虽然父亲的血型和我一样,但是我俩的肾不想匹配,也不行。当时的父母问了好多医院,都没有与我相配的肾源。我爸有位关于肾方面的专家朋友,定居英国。因此我一毕业,就跟父母去了英国。也是在英国,我和乾毅成了真正的朋友。”
“我爸在英国开了家餐厅,就在乾毅学校的附近。第二年,乾毅来到我家的餐厅打工。后来他告诉我,他的家境不是很好,没有钱支付他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因此,他必须靠勤工助学赚取学费。那时我曾问他为什么不回国,他笑着跟我说他要疗伤。当时我不懂。”
“为了节省住宿费,他住在了餐厅,和七个来自各国各地的人挤在一间不足四平米的宿舍。他非常能吃苦,一边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