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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发生。
结账之时,曹晖叫来服务员,服务员却对他说志深已经买过单了。曹晖愕然地望着不以为意的志深,旋即有些恼怒,“李老师,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今天我和乾毅请您和您表弟,您怎么抢着买单?”
志深轻描淡写地回复,“我是你们的老师,岂有让你们请客的道理。你们去哪?我送你们一程?”
曹晖摇头致谢,“我们还有事,就不麻烦您了。”他搂着沉默不语的乾毅,诚挚地表达了感谢,“今天害您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视线从搭在乾毅腰的手上,挪到了曹晖的脸上,志深毫不在意地说,“一顿饭而已。反正我和国梁也要吃中饭,大家一起还热闹些。”
与志深、徐国梁挥手告别后,曹晖拉着乾毅上了出租车。两人一路无话。
曹晖倒了杯热水递给静坐在沙发上的乾毅,然后搬了张椅子,与乾毅面对面。他望着心绪不宁的乾毅,关心地询问,“回来的这几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不愿开口,我又不好意思提。既然你将我卷入了你们之间,是否该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他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乾毅双手捧着水杯,低头沉思了一瞬。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将杯子搁在了茶几上。别过头,他望着阳台上的绿色盆栽,言简意赅地告诉了曹晖。
“照你这么说,李老师并没有亲口跟你提分手?”
乾毅颔首,“他像是人间蒸发了四天,杳无音讯。假如李于红说的是谎话,为什么四天里他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给我?难道他忙的连给我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有,我给他打电话,为什么是李于红接的?”
作者有话要说:
☆、24
曹晖趴在椅背上,想了一会,“有没有这种可能,李老师的手机被他母亲没收了,他不能给你打电话、发短信?”
“他是小孩子吗?李于红要他手机,他就给?就算李于红拿走了他的手机,他就不能用别的电话打给我吗?”乾毅立即驳斥道。
曹晖伸手挠了挠头皮,眼珠转来转去。过了半晌,他认真地注视着心情低落的乾毅,乾毅被他看得不自在。
“干嘛这么看着我?”乾毅扯过左边的沙发靠垫,将其抱在了怀里。
曹晖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脱口问道,“你离开他,是不是另有隐情?”
乾毅垂眸。他心里堆积了太多,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除了志深外,他在上海唯一能够交心的便是赵晟,而赵晟被公司派去美国进修了,最迟半年才能归来。现在曹晖回国,他又多了个能够谈心之人。
起身,来到阳台,他轻抚着青翠嫩绿的盆栽,极尽落寞的声音从他嘴里倾泻而出。“我不愿意他为了我丢弃苦心经营的一切。他应是被人敬佩,尊重,乃至仰视的,我不想他因为我遭受到世人的白眼,以及厌恶。树叶落了,明年还能再开。可是,一个人名誉受损,还能被挽回吗?”
曹晖轻轻地拍了拍乾毅的肩膀,讷讷地说,“乾毅,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长长地叹了一声,他怔怔地望着底下的白色大众,“也罢。你们的事,我这个旁观者也不好多说什么。”
转过身,他在乾毅的胸膛上重重地捶了一拳,“作为你的好兄弟,我的肩膀随时借给你靠。”
乾毅笑着问,“不收费吧?”
小区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驾驶员的车窗被摇了下来。志深靠在座椅上,闭着双目,夹着燃了一半香烟的手搭在了车窗上。
手下方安静地躺着六根烟头,以及一层烟灰。他睁开眼睛,幽冷的眸光射向立在阳台,喜笑颜开的一双俪影。他愤恨地揉捏着指间的烟头,星星火光燃烧着指间的皮肤,指间瞬间血肉模糊。
充斥着恨意的眸光逐渐消沉了下去,最终被绝望取代。他扔掉了手里沾满血迹的烟头,驾着车,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当晚,志深喝的酩酊大醉。李于红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床上,一副痛苦不堪的儿子,心似刀锯。一夜,她都守在了志深的身边。
“赵大美女回来,我岂能不设宴款待。等我订好位子,再给你电话。”收了线,乾毅笑着摇了摇头。餐厅订完后,他突然想起曹晖,又连忙向曹晖发出了邀约。转悠着手里的手机,他笑嘻嘻地自言自语道,“他们要是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做了一件积德积善的好事。”
赵晟的性格本就豪爽,外加她和曹晖又认识。因此,晚上一餐,她吃的毫不拘束。三人无话不谈,从天南聊到海北。
席上,乾毅看到两人时不时相视一笑,并且两人的眼里都藏着从未有过的电力。只不过,这电力微弱,若不仔细观察极难捕捉到。
散席之后,乾毅对曹晖说,“我要去超市买东西。曹晖,赵大美女我可交给你了。她是被劫财了或是被劫色了,我可为你是问。”
“我们一起吧。”赵晟与曹晖异口同声地开口。
乾毅别有意味地笑了起来,“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二人见乾毅决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乾毅拦了辆出租车便挥手告别了。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采购,于是直接回去了。
听到开门声,乾毅不自觉地瞄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十点四十二。他扬起嘴角,得偿所愿地淡淡一笑。门外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敲门声,乾毅笑着说了句“请进”。
“你今晚是什么意思?”曹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了进来。
乾毅失神地看着电脑旁的牛奶。过去,那个男人也曾每晚都会泡一杯牛奶送给他。
牛奶依旧,可是人事已变。
他回过神,仰视着靠在桌子边缘的曹晖,一脸的莫名其妙,“请你们吃饭,还能有什么意思。”他笑了起来,不解其意地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曹晖对他的装聋作哑根本不为所动,“别跟我装傻。”上下打量起乾毅来,“大半年不见,没想到你也被闲来无事的大妈们毒害了,竟学会做起媒来。”
计划被人识破,乾毅尴尬地嘿嘿一笑,“你未娶,她未嫁。你们还是有可能的。”
“胡说什么呢。”曹晖啐了乾毅一口,“我的事,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么。”眼神低落了下去,他戚戚然地说,“你这么做只会害了她。”
乾毅凝视着被哀伤笼罩的曹晖,顿时感同身受。可曹晖毕竟和他不一样,“赵晟是个好女孩,她值得你跟她交往。”
端起牛奶,他茫然地看着纯白的如同白天漂浮的云朵的液体。过了一瞬,他喝了一口,“曹晖,难不成你想独自一人孤独终老?都快六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试着接受她,也许你会发现她是值得你守护的人。”
曹晖走后,乾毅心有所思地转动着手里空空无也的杯子。
我是不是也该……
不知是听了乾毅的劝,还是本就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曹晖主动邀请赵晟喝咖啡、听音乐、看电影。两人的感情慢慢升温,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始终没被捅破。二人都曾受过伤,因此都怕再次遭受身心剧裂。
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静,乾毅有时会情不自禁地感叹,在竞争如此激烈的上海,他也能只单纯的工作、吃饭和睡觉。整整五个月了,从初夏到末秋,那个人似乎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有时乾毅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他们的曾经。可幸福的笑容还抵达眼底,又立即被凄楚取代了。
“小张,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老杨从资料室复印了两份图纸走了进来。
乾毅窘迫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复印好了?”
老杨将整理好的一份图纸递给了乾毅,笑眯眯地说,“你知道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事吗?”
乾毅打开了图纸,认真地看了起来,“不会发生艳遇了吧?”
老杨在饮水机上取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来到乾毅的身边,“资料员的小胖胖对你有意思哦。她刚才帮我复印的时候,向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你的一些情况。”
小胖胖,顾名思义,就是长得比较丰腴的女子。她今年二十有五,圆脸,小眼,皮肤白皙,名为顾思雯。
“哦。”乾毅头也不抬地淡笑了一声,“你不会又想给我做媒吧?”
老杨清楚乾毅所指何意,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郎才当然配女貌。我可不愿我的爱徒受委屈。就算我为你做媒,女方肯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最起码要有赵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