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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琛闻言眉梢一挑,连声儿吩咐香培为自己穿鞋更衣。
自己个儿这午睡才醒的懒散模样,可见不得人,何况里面还有个专管采女习礼的礼教女官。
穿好鞋子换了件外衫,宋其琛正预备重新梳发时,屋外的人声已经传到了门口。
听着门外的声音,宋其琛对着铜镜照了照,来不及重梳发髻,便只能将毛躁的地方压了压,用梳子顺了一下,瞧着不算失礼还能见人后,宋其琛便起身去迎已经到了门口的白落梅等人。
在门口几人迎面对上。
“见过宋小主。”白落梅和那个拿着托盘的宫女见到宋其琛俯身施礼。
宋其琛侧身避了礼,将二人迎进屋,又向后面跟着看热闹的采女施了平礼,却没有邀请她们入内。
只是大门却是敞着的,并没有关上。
屋内,香培和玉琢为白落梅二人上了茶,宋其琛客气的请她们落座,“不知女官和这位姑娘所来是为何事?”
宋其琛面带疑惑的坐在二人面前,余光瞧见那宫女放置在桌子上的托盘,托盘上盖了锦布,不知里面是些什么。
白落梅听到宋其琛直言问道,微微一笑,为她介绍道:“这位是赵昭仪的侍女三秋姑娘。”
宋其琛闻言心中一动,起身冲着那三秋微微俯身,“见过姑娘。”
三秋也起身避过宋其琛的礼,冲她笑道:“小主切勿多礼,奴婢可担不起。”说着,三秋揭开了托盘上的锦布,毫不避讳地又说道:“奴婢今儿个来打扰小主,是因为昭仪娘娘得知小主受了委屈,特意让奴婢来给小主送些小玩意,让小主宽心,不要把那起子糟心事放在心上。”
锦布揭开,托盘上是一副珍珠头面,珠粒儿都不算大,但胜在圆润明亮,虽不算特别贵重,但已是不俗。
宋其琛看了一眼托盘上的首饰,又看向一旁笑着看她的白落梅和三秋,耳朵里听着屋外采女们地窃窃私语,心中一紧。
赵昭仪如此大张旗鼓的送了东西来,又说了这话,意思是不是庄宝璐一事,便要到此为止了?
心中思绪万千,宋其琛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道谢,“多谢娘娘赏赐,臣女愧不敢当。”
“小主客气了,娘娘说您当得起您便是当得起。”三秋抿唇一笑。
“劳烦三秋姑娘走这一趟,还请您回禀娘娘,日后臣女在亲自向娘娘谢恩。”宋其琛又道。
闻言三秋笑意更深,赞赏地看了一眼宋其琛,“小主放心,这话儿奴婢一定带到。”
说完三秋便起身告辞,白落梅也随她一同离开。
二人走后,采女们热闹也看完了,对着宋其琛恭喜了一番后,也满心嫉羡的走了。
居舍安静了下来,宋其琛却心乱如麻。
心里头的冷意一阵强过一阵。
赵昭仪这般作态,难不成真的要放过那庄宝璐了?
虽说她不怕那庄宝璐,但她留在宫里对自己终究是个麻烦。而且她处处算计妥当,赵昭仪不应该这般重拿轻放啊。
可是赵昭仪上次送了药膏,应当是安抚的意思,这又送了副头面,除了息事宁人,还能有什么其他意思?
越想宋其琛越是心冷,可如今她不过一届待封采女,便是有什么想法也无济于事,只能静待天命。
喟叹了一声,宋其琛吩咐香培道:“去把东西收起来吧。”
香培应了声是,却没有动弹,宋其琛见了有些不解,挑眉问道:“香培?怎么了?去把东西收了吧。”
闻言香培迈步去拿托盘,动作缓慢眼睛已制定在门外,看了好一阵儿,她才转向宋其琛,神色有些怪异地指了指门外,说道:“小姐外面有人。”
宋其琛听到这话有些奇怪,方才人不是都走了吗?还有谁留下了吗?
想着她起身走向门口,往外瞧去,一眼就看到李望知只身站在门外,二人四目相对,李望知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其琛,眼神幽深,说不上来的古怪。
宋其琛见她这幅模样,瞬间就想到了之前在宫道上与她相遇时,她也是这么一副目光,叫人心底发寒。
手中握紧了帕子,宋其琛深吸了口气,挥散了心中的怪异,迎着吹面而来的暖风,走到李望知身边,施平礼问道:“李采女可是有事寻我?”
“无事,路过而已,这就走了,宋采女自便。”李望知定定地看了宋其琛一眼,半晌才开口说道,说完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般,看完她便旋身离开了。
李望知怪异的态度让宋其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想不通她为何这般看自己?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的人,真是奇怪。
宋其琛看着李望知的背影转过拐角,再看不到后才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第15章 遣送()
另一边,众采女由宋其琛的居所离开后,三三两两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钱幼清和同样是采选入宫,有幸得中做了采女的吴语诺住在一起,她们隔壁住着从六品军器少监庶女袁杏儿,和另外一个八品家世的采女。
那位八品家世的采女这回没有跟过来凑热闹,只钱幼清拖着吴语诺和袁杏儿一同来了。
三个人家世虽然不同,但袁杏儿因是庶出的缘故,自小就怯懦,自然不会看不起钱幼清及吴语诺二人。
三人住得又近,短短几日里,关系便亲近了起来。
此番听说了赵昭仪给宋其琛送了东西,她们又瞧见有人跟上去看热闹,便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一路上互相打探着,到了宋其琛的住处,虽说没进到屋里,离得也不算近,但大门敞开着,也没避人,因此那套头面好歹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回来的路上,钱幼清不免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昭仪娘娘会赐下什么好物件儿,原来就是一副珍珠头面,那珠子还那么丁点大,做工也不算精致,一点也不稀罕。”
钱幼清出身富贵,生长在江南,家中产业极丰,平日里穿戴得都是极好的,本以为宫里头的东西会更好,但没想到正三品的昭仪娘娘出手也就如此一般,好歹还是个协理六宫的尊贵人呢,也不觉得穷酸?
撇了撇嘴,钱幼清面露嫌弃。
吴语诺听到钱幼清的话,连忙捂了她嘴,看了看左右,有些后怕的说道:“钱姐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不要命了吗?”
袁杏儿闻言也害怕地看着周围,见没人主意钱幼清的话,才略微放下了心。
“学了这些日子的规矩,姐姐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妄议上位,那可是要挨板子的。”吴语诺和钱幼清一同入宫采选,关系更加亲近些,因此便没有忌讳的教训道。
“钱姐姐,这宫里头稀罕的可不是东西,而是送东西的人。”袁杏儿性子软,不敢教训钱幼清,只能轻声解释道:“这东西若是末品更衣御女送来的,甭管是什么都不会让人觉着稀罕。而便是杯水,只要是上面的主子娘娘赐下的,就足矣让人供着了。”
钱幼清被二人一顿抢白,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知二人说得是实情,于是讪讪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说着钱幼清又问道:“那你们说,这个昭仪娘娘为何要给宋采女送东西啊?”
吴语诺和袁杏儿对视一眼,吴语诺指了指左前方的地方,低声说道:“想来是因为和那边的人同住的那位吧。”
钱幼清闻言向吴语诺指的方向看去,瞧见许鹊不知何时站在了那,一脸复杂地看着来往的众人,心中瞬间明悟了几分。
又看了一眼神色异样的许鹊,钱幼清眸子里嘲讽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转了话题,和吴袁二人一同说笑着回了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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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五月初六,采女们今儿个要修习礼乐一项。
礼乐这科的授课之处不在钟粹宫,而在礼乐司,由司乐女官讲解宫廷礼乐以及乐器的练习。
是以一大早采女们便离了钟粹宫,由教引女官陈湘带着去了礼乐司。
礼乐司在前朝的殿中省,采女们由钟粹宫出来后,过承天东华两道门,穿过东宫,而后才到了殿中省。
司乐女官和殿中省的内侍这时已经到了。采女到后就要开始授课,然而还不待司乐女官吩咐上课,白落梅便来了。
众人站在礼乐司大殿之中,周围摆满了稍后上课时所需的各种乐器。
宋其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