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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听了周有之这段话,突然冷静了片刻,接着更疯狂起来,她的两只胳膊把周有之抱的更紧了,说:“你骗我,这是不可能的,现在你妻子死了,那个婊子又因为钱跟你分道扬镳了,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呢?”
“你怎么知道我和杨柳是因为钱的事儿?”周有之突然觉察到了什么,问道。
林如知道自己把话说造次了,“我…我…在门外偷听的。”
周有之转过身来,摆脱了林如刚才因为发愣而稍稍松开的手臂,上前就给了林如一记耳光,“我警告你林如,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鬼主意,我周有之是不吃这一套的,现在我要求你马上离开这个房间,以前你对我做过什么,咱们可以一笔勾销,否则,我就让人事部请你夹包滚蛋。”
林如一只手捂着脸,听完了周有之的话,随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恢复了常态,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您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周总,您多保重吧。”说完拿起文件夹向门外走去。
林如走后,周有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一头栽了下去…
58()
“我要走了,去趟法国,镀镀金。”刘兵喝了一口酒说道。
“哦?镀什么金?”张文德疑惑地问道。
“我搞这个医院挣了点儿钱,就找了一家中介机构,自费去法国留学,读博,还读血液,怎么样?不错吧?”刘兵脸上因些许兴奋而越发的红润。
“这可终于圆你的梦了。”张文德笑着说。
“嗨,这也算不上圆什么梦,就是出去转转呗,反正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牵挂,就算向前走一步吧。”刘兵说道。
“但总之比我们强。”张文德说。
“就那么回儿事吧。”
“那我召集人,怎么也得给你饯饯行啊。”
“别别别,今天我就是来跟你告别的,后天早上飞北京的飞机,谁也不用让谁知道,就你知道就行。”刘兵急忙说道。
“那怎么行?怎么也得聚一聚,不说找别人,怎么也得叫大兴和老四来啊。我现在就打电话,你等着。”张文德道。
“别,我谁也不想,我说了,我跟二哥你告个别就完事儿了,别再找别人了。”刘兵急忙阻止道。
“怎么了?不高兴他们来?”张文德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
“不是,不是,没怎么…我跟他们已经饯完行了…没事儿…”刘兵又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张文德疑惑地看了看刘兵,没有再说什么。
“老二,走之前我还想嘱咐你,娇娇的病拖不得,还是早些手术的好,这个时候即使娇娇的病情一直平稳,也需要尽快做,这种病就是这个样子,小时候做和长大了做那效果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刘兵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起了娇娇的病。
“我是娇娇的爸爸,亲爸爸,我也想早一点给孩子做啊,可是困难太大啊。你嫂子我俩也正在想办法,尽快吧。”张文德一边说着眼圈一边有些发红。
“唉…你也别愁了,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刘兵劝慰道。
“不说她了,说她干什么啊,说点儿别的。”张文德说道。
“说点别的?说什么呢?”刘兵反问道。
“哎,对,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回来怎么也得带一个金发碧眼的巴黎女郎回来啊,怎么也得找一个了,这么大岁数了,自己过怎么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说了,那玩意儿跟机器一样,你长时间不用它可有报废的危险啊。”张文德一半认真一半打趣地说道。
刘兵听完竟然乐个不住,说道:“妈的,老二啊老二你可真他妈能逗。哈哈…”
“从你们医学的观点不是这样吗?”张文德忍住笑继续假装认真地问道。
“你他妈你就缺德吧!”刘兵笑骂道。
张文德也忍不住地笑乐出声来,随即二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哎…好久没怎么开心过乐。”张文德笑完以后感叹道。
“是啊?成家的成家、生子的生子、立业的立业,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了,很久没有跟谁开过这样带点颜色的玩笑了。”刘兵感叹道。
张文德喝了一口酒,继续听刘兵说什么。
“人啊,一大了什么都变了,变的都让人认不出来了,变的是那么世俗、那么狭隘、那么没有规矩没有章法了,一天到晚就是一个字…累。妈的,你说这么累吧,还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么,妈的,真他妈好笑…”刘兵拿起酒杯继续感叹道。
“唉…真是这么回事儿啊!”张文德也在那里一边发呆一边说道,似乎是在回味着刘兵的话,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操,说这些干什么,喝酒,你要走了我陪你痛痛快快的喝一顿…”说完,张文德拿起酒瓶要给刘兵满上,可惜酒瓶里早已空空如也,张文德有些恼怒,回头冲服务员喊道:“白酒,要好的,再来一瓶!”
…
59()
“你怎么还不睡?”张文德双手垫在后脑勺上,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志清问道。
“你不是也没睡吗?”柳志清也看了一眼丈夫说道。
“我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咋还跟我比上了?…你在想什么呢?”张文德继续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就是睡不着。可能是在想有之和筱月吧。唉…”
“唉…”张文德也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说话。
“你说这一家一家的怎么就不能有一个完完美美的呢,不是这个家少这个就是那个家少那个,就是没有一个全乎的。你说这要是筱月不出那场车祸的话,她跟有之该多幸福啊,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有之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对她还爱的那么深,这上天怎么就不能让人家好好地过日子呢?”柳志清不停地说着。
张文德还是不说话,他从床上直起身来,背靠在床头上,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抽的只剩下半截的烟蒂。
“唉…这人啊,真是怎么…有时候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说这事儿怪有之?也不是那么会事儿。怪杨柳?怪筱月自己?都不对,唉…真整不明白是怎么会事儿。”柳志清一句一句叹息着。
张文德吸着烟,仍旧不说话。
柳志清见张文德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就推了一推自己的丈夫,“哎,人家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吱声啊?”
“我听你说不就完了吗?”张文德显出有些稍稍不耐烦。
柳志清也从床上起来,用手摸了摸张文德的额头,又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张文德一把将柳志清的手向下一挡,道:“哎,我没事儿,别摸我头。”
“那你想啥呢?咋一句话都不说?”
“想刘兵。总感觉哪不对劲儿。”
“什么哪儿不对劲儿?人家出国就出国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唉…我也说不清楚。”
“你也是成天咸吃萝卜淡操心。”柳志清躺回了原处说道。
“那你不是?”张文德看了一眼柳志清反问道。
“我跟你不一样。”柳志清瞥了一眼丈夫说道。
“哪儿不一样?”张文德突然感觉到挺好玩儿,就转过身去笑着问道。
“刘兵就是你一个普通同学,说的再进一点,就不过是跟你睡过几天一个宿舍,连我都跟他不熟悉,周有之和筱月是咱什么人?那真是咱实实在在的朋友,那能比吗?我操心他们,自有我操心的道理。”柳志清说的最后一句话辩驳中略显得沉重。
“也许你说的是吧。有些事情怎么就在外面看着那么简单,一进去却又那么糊涂呢,弄不明白啊,唉…”张文德说了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接着,张文德和柳志清都沉默了起来,他们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柳志清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唉…”这声叹息将张文德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也打破了夫妻间长时间的沉默。张文德又扭过头去看了看柳志清,柳志清的窄窄的脸颊虽然夹杂着些须不开心的神情,但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显得冰清玉洁一般,惹人疼爱。张文德俯下身去亲吻了一下,说道:“清儿,睡觉吧,那些毕竟都是人家的事情,咱把咱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你说是不是?”
柳志清也看了看张文德脸,从脑后拿出一只手来摸了一摸,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你也睡啊!”柳志清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