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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那便是,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们都不能去怀疑对方。”感觉自己的喉咙是如此的嘶哑,声音就像隆冬残存的落叶被烈风扫过般悲壮,惨烈。
菲菲的眼睛里回旋着点点热泪,苦笑道:“好浪漫,好感人的爱情童话啊!比起感动,我更喜欢毁掉这样的童话。”
这时,雪姐在名正的陪同下迎了过来,义正辞严地说:“菲菲,你根本就不爱潘儿,你心里有的全是嫉妒。”
菲菲的下巴如小鸡吃米般狂点,奸笑的音线拉得老长:“是嫉妒又怎么样呢?我触犯法律了吗?我得罪警察了吗?”
潘天凤也挤了进来,挨在菲菲的身边,冲着我憨笑道:“我说小弟,什么烟火的誓言,什么血色的浪漫,什么感人不感人的爱情童话,现在的8090搞对象谁信这一套呢!没有房子没有汽车没有存款,无论什么样的誓言,无论什么样的承诺早晚玩完。所以说,依依会在定婚的前一天选择离开你,也是意料之中很现实的一个结果。哪里会有什么苦衷呢?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不,我相信依依,她肯定是有苦衷的。”这段声音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渗透进了每一个灵魂的罅隙里,翱翔,翻滚,回荡,消亡……
“哈哈!”菲菲抬起掌心迟钝地鼓了起来,掌声和她的声音一样沉闷而压抑,“潘哥哥,我现在已经不想追求你了,你不值得我追求。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将它毁掉,也不会让这件东西好过一天。我会精心地筹划接下来的好戏,还会再来你的家里闹。”
“没有商谅的余地了吗?”我严肃地问。
菲菲耸了耸肩,眼神飞舞,语气像妖精一样:“没有,任何余地也没有。就算你现在跪在我的脚底,哭着求我收留你,我也不会原谅你。不把你整得家破人亡,咱俩的事不算完。下一个目标,我要收拾你的爸妈。”
“你这个贱人!”我抡起右掌在菲菲高傲而嚣张的左脸上重重地掴了一掌。
菲菲猝不及防地惊叫了一声,整条身子向右侧倾去了十公寸的摆度。
在我面前一向以保护者的形象出现的雪姐此时大惊失色,嘴巴张开后,再也没有合拢回去。
仿佛我伤害的是潘天凤的偶像一样,她的右手下意识地伸进了嘴里,吃力地咬着。
试想一下,像菲菲这样具备着如此高端上档次的人格心理的女人,在大亲广众之下挨了一巴掌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一掌还一掌。
或者是一掌还十掌。
不,我的朋友,你错了。
我感觉,她会杀人。
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扑簌簌滚下,菲菲捂着点点红迹的左边脸,眼睛大如车轮,失声说道:“你打我?你敢打我?你真的敢打我?”
女人都是犯贱的,在征服自己身体的男人面前总会本能的失去抵抗能力。
“老子还没打够呢!”我再次挥起右手,用手背四指在菲菲的右边脸上,狠狠地扇了上去。
这一左一右间,使菲菲的直发飘得蓬乱,头发里那朵蝴蝶头花被震飞了出去,撞到了坚硬的墙上,摔落在地时,赫然折断了一只翅膀。
菲菲死盯着这朵头花,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像落日逼近城门一样深深地蹲下了身。断翅在因为弯下腰时带来的微微气流中,缓缓地扑朔着。
菲菲先是轻轻地捏住了蝴蝶的躯杆,为了减轻蝴蝶的疼痛,她又便稳稳地拿过了藕断丝连的折翅,小心翼翼地将头花捧在双手里,喂到了眼底,痛哭流涕。
仿佛她已经给这朵头花赋予了生命。
噢,想起来了,这是她的爸爸用卖烤红薯赚来的钱,给她买下来礼物。
260。第廿七集我愿为你背负一世骂名()
虽然只值一块钱,虽然已经过时了,但是,菲菲却像传家宝一样保留到现在。
我也只是见她戴过两次而已,一次是在她爸爸的坟头烧掉貂皮大衣的时候,一次便是今天。
她会这样的选择,肯定有她的一番用意。
至于是什么用意,我想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对,我的朋友,我忽视你的存在了。
菲菲的用意,你应该也能猜到的。
“浪浪,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打客人呢?”爸爸遥指着我的后背,喝道。
“今天是我们定婚的日子,你就不能理智一些。”楠楠的脸上有一层悲怆的色调,说不清是解恨,还是难过。
潘天凤的反应最为强烈,脸皮上扭曲出不尽痛苦不尽责难不尽抱怨的神情,眉头极力地向上拉伸,眼珠只在刹那间便变得暴红如日似乎要烧起火来。矫健地跳将过来,一招直拳猛击在我的胸口,破口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欠着人家那么多钱,你居然能下得了手打人?”
“老姐,你没听见她刚才说得是什么话吗?她说她要报复咱爸妈。”我硬声说。
潘天凤两边的鱼尾纹扯出的笑容是如此的诡异如此的让人不能理解:“菲菲那么善良那么懂事,她怎么可能真做出这种事来呢?她说得只是气话,这你也当真。”
“凤儿,你怎么又打我的宝儿。”妈妈连连顿足,哀怨道。
楠楠飞步而来,带着这股子冲刺的劲头,将双手推将而去,把潘天凤撞出两三步远。前胸起伏如潮,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今天是我和我的老公定婚的日子,你不给礼钱也就算了,还打了他一拳,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潘天凤上下扫视着楠楠,仿佛今天才正眼看她似的,怒叱道:“你这个小丫头还没进门呢,就敢跟我动手,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一边挽袖子,一边反扑上来。
对我与楠楠的婚事,潘天凤本就不同意,现在把柄来了绝对会好好利用,她发起疯来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楠楠的身子一缩,本能地钻进了我的怀里,两座山峰结实给力地顶上了我的胸膛,我没有理由不去保护她。
我环抱着楠楠的躯杆,强声道:“潘天凤,你打我也就算了,我们从小玩惯了,这没什么。但是,楠楠是我的老婆,是你的弟媳妇。”
“帮我拉住她。”老爸离得较远,不可能一步登天,一边冲来一边呼救。
名正,常有理一左一右截断了潘天凤的路,连连陪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潘天凤的右胳膊从两人的肩头中间穿过,直指我的面门,一声尖酸刻薄的怒斥声顺着袖管穿刺而来:“你这个赔钱货,老娘告诉你,娶了这个多病鬼进门,有你后悔的时候。”
“老公,瞧你姐姐说得是什么话啊!”楠楠痛心顿足,眼泪透过衣衫渗入皮肉时依旧是那般的滚烫。
平时就算我们姐弟俩把家里闹个底朝天,老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他老人家的眼睛里射出了从未有过的凶光,跺步沉重,骂声震天:“你这个死丫头,在浪浪这里吃着喝着都小半年了,浪浪亏待过你吗?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愿意住的话,滚回你家去。”
“爸!您和妈妈从小就向着他,只要我和他一吵架,不管谁对谁错,你们总是指责我。”潘天凤大声哭喊着。
老妈哭丧着脸:“你们两个从小就吵架,现在都要成家怎么还在吵?”
潘天凤的脸蛋涨红,挥舞而起的胳膊都显得孔武有力,大喝道:“我就反对他娶楠楠,我就是不同意。”
菲菲猝然起身,背脊僵硬无力,面色憔悴不堪,轻声道:“潘姐姐,你先冷静一下。”
潘天凤急忙收回了还在半空舞着的拳头,生怕菲菲误会是冲着她去的,眼底赫然冒出一抹温柔的神情,说笑就笑:“对,对,对,生气是魔鬼,要冷静,要冷静。”
老爸老妈发着冲天的怒火都压不住自己女儿这一身霸气,菲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使潘天凤乖乖就范,心服口服。
菲菲转身的动作迟钝而笨拙,仿佛整条身子因为失去血肉的重量便要飘浮起来。深陷的眼眶中饱含的泪水在日光下折射出透明的光线,将手心里破碎的头花微微一抬,懒懒地叹了口气,满怀歉意地说:“潘哥哥,打扰了。”
甫毕,菲菲象征性得鞠了一个45度的躬后,迅速地回过身,捂着嘴向大门外泪奔而去。
自己受点疼没什么,永远地毁掉了爸爸留给她的遗物才是她最大的痛。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声,对不起,她便已经没有了踪影。
“菲菲,你要上哪里去?”潘天凤惊呼一声,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