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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其实这孩子。。。。。。”管雍开口。
冷静凤目一瞪,声音冰冷:“管雍,别再跟我攀朋友,我现在看见你就心烦,你若是再敢直呼本宫的名讳,本宫立马下令将你处死,你信不信。”
管雍忧伤的叹口气,撩衣跪下,声音低微:“臣妾知道了,请娘娘恕罪。”
“南由,怎么说曾经我们也是朋友一场,拿二十两金子和两匹尺头,再拿一块长命金锁和一对金银锞子来,算是我给这孩子的见面礼罢。”冷静吩咐南由。
南由应着走了出去。
管雍从地上起来,面色一下子急切起来:“娘娘,管雍愚钝,不知如何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明示。”
“你没得罪我,别说的这么吓人,本宫就是想知道,昨儿那个刺客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他,是这孩子的亲爹罢?”冷静在椅子上坐了,摆弄着手指,冷淡的开口问道。
“臣妾不知道娘娘说什么。”管雍低声道。
“别装了,你在我面前装,有意思么?那天我看到的明明是个人,你却说是只雁,因为有人躲进了我的屋子,你便在门口大吵大嚷,不就是借此让我听见,好出来帮你们么?”冷静道。
管雍不语。
“因为与你的交情,本宫帮了,可你却不肯跟本宫说实话。”冷静冷笑道。
“臣妾不敢与娘娘讲实话,娘娘现在是皇上的宠妃,臣妾怕说了实话,会被杀头,臣妾怕死。”管雍开口道。
冷静眯了眯眼,紧盯着她的脸。
“臣妾回到乡下,见到的原来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不过是个家里有几亩薄田的小财主的儿了,我爹肯定不会同意把我嫁给他,于是我们便私下在一起了,并且生下了喜儿。”管雍道。
冷静的神情一时捉摸不定,管雍瞧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贵女通奸,乃是死罪,我不告诉出来,也是人之常情,还望娘娘念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放我一马,饶了我们。”
冷静面上露出痛苦神色,手指伸进嘴里,狠命一咬,咬出血来。
“娘娘你!”管雍爬上前来,撕一块衣襟,要与她包扎。
冷静阻止她,拿过桌上的茶杯盖子,将手指上流出的血接住。
“娘娘,你这是为何?娘娘千万莫要如此,臣妾罪该万死。”管雍见状,有些慌神,磕头下去,颤声说道。
“你是不懂为何,也许跟你青梅竹马的那个小财主的儿子知道是为何呢?从此以后,我们恩断意绝,本宫也绝不会蠢的像猪一样,夜夜因为思念而不得安寝。此情已了,再难追忆。”
冷静将滴满的鲜血的的盖子放到桌子上,起身离开。
管雍在她身后,张了张嘴,想喊住她,却又没有发出声音,瞧着她推门而出,走远。
未多久,姜枫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管雍刚从地上爬起来,见他进来,倒是唬了一跳,几步过去关了门上好栓,方才转过身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不要惊慌,贵妃娘娘才刚看见我,说你身体不适,要我过来瞧瞧。”姜枫道。
管雍眼圈子一红,呜咽起来:“我就说她倒底是个恋旧的,也不知那天她究竟看到了什么,难道看见了他的真容不成?”
姜枫摇头:“不可能,若是贵妃娘娘当真看到了他,他哪会一心寻死,不想活了?”
管雍伸手指指桌子上的茶杯盖,道:“冷静留下的,她自己的血,她那话中明明有话,我说我不解何意,她告诉我,司马南必会明白其中意思。”
“那还等什么,这就把这东西拿过去给他看看啊。”姜枫自袖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小心的将茶杯盖子里的血倒进瓷瓶内,匆匆朝后花园而来。
司马南因为吃了姜枫的药丸,暂时抑制住毒药的药性,正倚着锦被坐着闭目养神,见姜枫和管雍进来,微微张开眼,哑声道:“不必挂念我,我没事,只管安心做你们的事,来的太频,若是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司马南,那日在贵妃娘娘屋中,她是否看见了你的面容?”管雍问。
司马南眼神闪了闪,直了直腰,明显吃了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你只回答我,她究竟有没有认出你来!”管雍跺脚问道。
司马南摇头:“没有,她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躲进了衣柜里,因为有一片衣襟露在衣柜外面,她走过来帮我塞了进去,可我发誓,她并没有看到我的容颜,不可能认出我来。”
管雍扭头去瞧身后的姜枫,发现姜枫手里举着装着冷静鲜血的瓷瓶,正在发呆。
“姜大人,你?”管雍开口。
姜枫如梦初醒一般的哦一声,将手中的瓷瓶摇了摇,嘴角露出抹鱼死网破的笑容:“这是老夫新研制的解药,或许能解了将军身上的剧毒,将军若不嫌弃,还请一试。”
“姜枫你?”管雍惊讶的叫一声。
姜枫瞧她一眼,脸上的神情分明是要她噤声。
第168章 朋友()
“管雍,岂可辜负姜大人的一片苦心,我喝了就是。”司马南接过瓷瓶,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整个人却一下子僵住,似石雕一般,连眼睛都不会活动。
“将军。”姜枫焦急的叫了一声。
司马南别过头去,拭掉眼角的泪花,声音嘶哑难过:“你们倒底是去求她了?她知道是我么?你们是不是什么都告诉她了?”
“将军,这血当真是解药?”姜枫惊讶的问道。
司马南点点头,眸中尽是悲哀神色:“千万莫要让她来看我,我宁愿死,也不愿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她现在过的很好,依她的智慧,若是想,过不了几年,便会成为皇后。有那么好的前程,何必又让她记着我这个废人。”
“我想她是认出你了,否则怎么会出手相救,我不明白她留下这鲜血的用意,她却说受伤了的人会明白,又说了些话中有话的话。”管雍哑声道。
“她都说些什么?”司马南眸光如将熄的火焰忽然遇到了强氧,一下子明亮起来。
管雍咬了咬唇,咽了咽口水,开口:“她说要与我们恩断义绝,又说此情已了,再难追忆。”
司马南的眸光一下子黯然,良久,方才苦笑一声,点头:“好,好,果然不亏是冷静,说的不错,此情已了,再难追忆,她能忘了我,是她之幸,是她之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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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眼睛都是直的,南由给她将手指包扎好,一抬头,见她这样子,眼皮子一跳,伸手去推她,大叫一声:“主子!”
冷静的身子摇晃几摇晃,面色的神情便有些诡异,瞧着南由心里发毛,不由放低声音,又叫了一声。
“南由,去,让大用去把那个县官的夫人叫什么方婷的给本宫约出来,本宫闷的慌,想找个人聊聊。”冷静忽然说道。
南由忙答应着,出去吩咐大用。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大用便来回说,刘夫人来了,在外面候着。
“快请,南由,上好茶。”冷静闻言,来了精神,高声吩咐南由。
婆子将方婷带了进来。
方婷满面春风的跪下请安问侯。
“快起来罢,本宫与你投缘,所以找你来陪本宫聊会闲话儿,若你不嫌弃本宫絮烦,一会儿陪本宫去外面的集市上逛逛可好?”
方婷复又跪下,笑道:“娘娘能起想臣妾,实则臣妾莫大的荣幸,岂有不愿意的,乐意之致。”
冷静微微皱下眉:“你不要老是跪呀跪的,我当你是朋友,你能不能自然点,当我也是朋友?”
方婷闻言,立起身来,轻轻嘘了口气,笑眯了眼:“娘娘,那臣妾就放心了,臣妾得了旨,心中一直忐忑,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娘娘心烦,倒误了我那天卯足劲在您身边奉承的意图。”
冷静“吃”的笑一声,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你到是坦诚,这事也能说的如此自然,若换成别人,否认还来不及。”
“这有什么好不认的,试问那天陪娘娘坐席的妇人,哪个不想博得娘娘的喜爱,能得娘娘召见,从此攀上你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替夫家牢固地位?
臣妾命好,幸得娘娘垂怜,有了这样的机会。”方婷在冷静旁边的椅子上侧身坐了,笑道。
“你这么坦诚,本宫若是不给你点好处,岂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冷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