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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轻蔑地说秦怀风只是个酒囊饭袋,不能担任重责,现在却主动提出要给予要职。这么巨大的转变确实叫人不解。
夏浅离仍然眉目不动地淡然道:“你这两天尽心尽力照顾本教主,总算有功。”
《
br》 秦怀风突然感到心头一动。
虽然在江湖上莫名地被捧到高高的地位,但秦怀风深知自己远非如此情操高尚的白道大侠,从来都是施恩望报的庸俗之徒,但这次他只是一心照顾夏浅离,倒没计算过自己能够得到些什么,完全是发自真心地去奉献,甚至连对方是否领会到自己的好意也不在乎,却不料夏浅离竟对自己心存感激。
“谢教主。”秦怀风低头抱拳。眼睛笑成两弯月。
他确实感到高兴,但不是为了什么分舵掌事,而只是因为知道夏浅离对他的感激之情。
可夏浅离只当他是喜于得到青睐,淡然地扫了一眼那低下来的头颅,“施良玉,既然得到本教主重用,你可要好好效忠本教,不可有二心。”
秦怀风当下朗声道:“小人对教主之心可昭日月,丹心一片。哪怕是被架刀于颈上,小人也不会背叛教主的。”
夏浅离冷笑,“人心隔肚皮。你奇怪的武功套路和装疯卖傻的态度实在叫本教主忧心啊。”
秦怀风苦笑,“关于武功一事,小人已经跟教主解释过了。若教主不信,小人也实在无可奈何。至少装疯卖傻,小人是真鲁钝,教主聪明绝顶,也不可鄙视小人啊。”
他说着幽怨地一瞥夏浅离。
夏浅离唇边冷意有增无减,“但愿如此。若刚刚对话有半句虚言,你颈上人头不保。”
秦怀风担忧地皱起了脸,“教主刚刚没不小心说了句谎话吧。”
“……上路。”
在第一颗星星出现在幽蓝天际的时候,两人终于来到了山脚。
夏浅离眯起双眼,看着果然出现在山脚的木屋,“倒给你猜到了。”
秦怀风扯出笑容,拼命拍马屁,“教主洪福齐天,得天庇佑,所以才会如此幸运。小人不过是沾光了。”
夏浅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但不知此处人家可会友善好客,容我们留宿一晚呢?”
秦怀风干笑,只好睁眼说瞎话,“偏僻荒野的人家通常淳厚善良。想必教主也不想和脾气不好的人共处一室吧。”
“那当然。”
夏浅离说着向前踏步,然后……
嗖的一声,一个酒瓶穿过木屋飞了出来,同时飞出来的还有一道声如洪钟的老者声音。
《
br》 “臭丫头,你把老夫的酒收到哪里去了!”
夏浅离黑线,“……”
本来还指望老人只是摆个臭脸就了事的秦怀风也黑线,半响后才赔笑道:“看来这户人家也不想和脾气不好的人共处。望教主忍耐一下。”
夏浅离皱眉睨着秦怀风,迟迟没有再踏出一步。
知道夏浅离心高气傲,自然不肯忍气吞声的秦怀风默默一叹,“教主,可以得到热饭、热水、一顿好觉哦。”
而这恰恰正是发着烧的夏浅离需要的。
可夏浅离还是没移步,“书中云,大丈夫不可为五斗米折腰。”
“六斗即可。我会叫他盛多一点饭给教主的了。”秦怀风无奈说着就抓住夏浅离往前走。
本以为门一开就要看老人的臭脸色,不料却看到前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衣裳的小姑娘。
小姑娘讶异地看向眼前奇怪的客人,警惕地问道:“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也难怪小姑娘会心生警惕。他们皆为男子,衣服光鲜却破烂,怎么看都很可疑。
秦怀风正欲开口回话,却被屋内传来的一道苍老声音抢先了。
“小梅,别管谁来了。快把老夫的酒拿回来!”
名叫小梅的粉衣姑娘柳眉一挑,回头怒嗔,“爷爷,你今天已经喝了够多。不许再喝了。”
“你这臭丫头,知道什么是尊敬长辈、长者为大吗!”
“小梅就是替爷爷着想才不准你喝的。”
“臭、臭丫头!气死我了。”老人生气地一吼,却似乎无可奈何,最后咚咚咚地返回房内,把自己关起来了。
听到声音的秦怀风不禁暗暗窃喜,在小梅转回头来的时候高兴地低头抱拳道:“打扰姑娘了,我和我家公子途经此地,错过了客栈,不知能否在府上借宿一晚呢?”
他本以为这个平时笑眯眯的小梅比较容易相处,想不到马上就吃到软钉子了。
“实在抱歉。敝处只要小梅和爷爷二人,实在不太方便。”
秦怀风脸上笑容一僵,“姑娘放心,我们都不是恶徒,只是想借宿一晚,天一亮就走。”
“公子言重了。我并不是怀疑公子的为人,只是敝处只有小梅和爷爷,实在不可不安多一个心眼。
”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但顾虑到夏浅离的身体,秦怀风还是想继续厚脸皮地继续恳求,可他的伙伴不怎么配合。
听到主人家明白的拒绝后,一直站在秦怀风身后的夏浅离很干脆地冷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告退吧。”
“公子……”秦怀风幽幽看向这个死要面子的魔教教主。
小梅也随声看去。冷漠的表情在看到夏浅离那种俊美绝尘的面容时顿时瓦解了。
“走。”夏浅离冷声说着脚跟一转。
秦怀风一咬唇,正想先跟上去说服夏浅离,却听到身后传来小梅清脆如铃铛的声音。
“两位公子请留步。”
秦怀风讶然地回头,就看到小梅正双颊泛红地偷偷瞄向夏浅离。
“见人有难,自当伸出援手。其实留两位公子住宿一晚也未尝不可。”
“……”
秦怀风甚至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两位公子请。”小梅眼角含笑地笑着领路入屋。
也看出小梅态度转变原委的夏浅离在经过秦怀风身边的时候淡淡道:“可惜你长了一张坏人的贼脸。”
坏人?还是被魔教教主说坏人?
秦怀风捏了捏自己的脸,在心中默默感叹一番后轻声道:“辛苦教主出卖色相了。”
夏浅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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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
可惜虽然夏浅离为了一顿食宿而出卖了色相,但两人要过的关似乎不单单是一重。
刚走过庭院,正踏进屋舍门槛之时,秦怀风又听到那道火气大的苍老声音了。
“臭丫头,你到底把老夫的酒藏哪里了?”
同时出来的还有寻酒未果的银发老人。咚咚咚的脚步声在老人的眼睛看到两人之时消失了。
“小梅,怎么把外人领进来了?”
小梅抿了抿粉唇,似乎也为自己轻率的举动略感尴尬,“两位公子无处留宿。予人方便是积德行善之举。爷爷,我们今晚就留两位公子过夜吧。”
“不行!”
老人二话不说的一声“不行”叫秦怀风和夏浅离当下皱起了眉头。一个是忧心借宿之事泡汤,一个是不满被当面吆喝拒绝。
“爷爷。”小梅软声哀求道。
老人一哼,脸别去一脸,“我想喝酒就不行,你想留人就行,怎么可能?”
……
秦怀风脱力。真想不到理由是这个。
小梅也脱力,却还是不屈不挠地辩解道:“爷爷,你年事已高,还整天抱着酒壶。小梅是担心爷爷的身体。”
“若真担心老夫,就不会把老夫最心爱之物也夺走,叫老夫没酒下肚,渴痒难耐。总之我喝不到酒,你就别想留客。”
看到自家爷爷这么固执,小梅暗暗焦急,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夏浅离,只见那张白皙如玉的俊脸绷紧,似有不悦,当下松口道:“好好,小梅这就把酒拿来,但爷爷不许喝太多。”
老人大喜,连忙转过脸来,“真的?那还不快去……”
话说到一半,老人却顿住了,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拒绝留客的真正理由。
“小梅,我们一老一幼,留两个生人过夜太冒险了。”老人警惕地睨着夏浅离和秦怀风,说得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一个阴阳怪气,一个油头粉面,一看就知不是善类,而且这两个家伙怎么会弄得衣裳破烂的,该不会还被人追杀了吧。”
秦怀风连忙解释道:“我和我家公子不小心摔下坡了。”
老人拂袖,“那为何不干脆摔死?别来我家打扰。滚。”
“爷爷!”小梅慌张叫道。
可老人仍然不松口,“怎么可以请狼
入室?快滚,否则休怪老夫用拐杖赶人了。”
夏浅离眼中冷意堪比寒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