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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谟因着喝了一些酒,脑子不甚清楚,“买?谁说我买了?这可是小妹送的。”
“阿霖送的?”卫玠的心咯噔一下,他自认给乐霖的月钱并不多,她如何买得起这般奢侈之物?
“那当然。我那小妹逢年过节都会送一把最新的折扇给我。而且不只是我,就连我那两个兄长都有呢。”乐谟一脸神秘的看向卫玠,“话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兄长请说。”卫玠开始计较乐霖与翠云阁的关系。
“你是不是得罪了我那小妹?为何她从未给你一把折扇?”乐谟将胳膊搭在卫玠的肩膀上,“快些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给你出些主意。”
“得罪?兄长误会,叔宝待阿霖如掌中宝,哪敢得罪?”卫玠一副告饶的模样。
“不是得罪?那为何她不曾赠你一把?按道理,你是她的夫婿,她又是翠云阁的主人,不过是随手的事情。”乐谟自言自语起来。
“翠云阁的主人?”卫玠低声说道。
乐谟似乎发现自己失言,佯装打了一个酒嗝,“啊?咦?妹夫,你何时来我车上的?”
卫玠看着乐谟佯装酒醉不知所言的模样,也知不适合追问,“兄长,你醉了,我们在回府的路上。”
“哦?回府?不,我没喝醉,我没喝醉。”乐谟摇着头,一副醉酒的模样。
“是是是,兄长没醉,没醉。”卫玠跟着说道。
直到乐谟回到卧房,都还是嚷着没醉,卫玠关上房门,转身看向乐霖的时候,眼中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给乐霖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阿霖,我这把折扇是前年的款式,可是真的?”他从腰间取出折扇,好奇的看着乐霖。
“三哥说的?”乐霖小心的问道。
“嗯,三哥说让我不要拿这把扇子,说是款式老旧,出去丢人。”卫玠点着头。
“三哥精通折扇,他说是就是了。”乐霖点着头。
卫玠心知乐霖是不想露出破绽给他抓住,故而说话极其小心,但他询问从来没失败过,自然换个方式,循序渐进,非要让她缴械投降不可。
“三哥在马车里拿出他最新款的折扇。说实话,那折扇委实好看。”卫玠不解的说下去,“只是三哥俸禄不高,哪里有这闲钱买来如此多的折扇呢?”
“或许他生财有道呢?”她并不回答卫玠的问题,反而小心翼翼的避开雷区。
“生财有道吗?”卫玠歪着头,一脸笑意。
“嗯,三哥一向最有生意经了。不然,怎么做吴郡内史呢?”她装似夸奖乐谟,实则摘干净自己的关系。
“可是,三哥说他之所以有这么多折扇,全是因为他熟悉翠云阁的老板。很奇怪,三哥何时认识如此神秘之人。阿霖,你在吴郡呆了许久,可曾见过?”卫玠又问出一句,这句话让乐霖的冷汗直冒。
乐霖拿不准他这句话代表乐谟戳穿了她的身份,还是故作神秘,帮她掩盖了身份?
第165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乐霖紧张的看着卫玠; 而卫玠仅仅是轻笑,并未多言。
四目相对; 乐霖衡量片刻,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横下心,权当一无所知的模样说道:“夫君,三哥与商贾往来,那是男人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是吗?”卫玠坐到她的对面,自斟一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乐霖硬着头皮说道:“是啊。”
“那为何……”卫玠抬眼看向乐霖,“三哥说那翠云阁的老板是个女子?”
“女子?”乐霖心下觉得坏了; 她三哥估计是说的太多……只是有没有说她就是翠云阁的老板?
“女子……”卫玠拿着茶杯轻啜一口,“据说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
乐霖心越来越沉,但是她坚信只要死不承认; 他夫君绝对没有机会抓住她的现行。
“哦,原来是女子。这大晋女商贾还真是不少。”乐霖一脸羡慕的说道; “要是我是他们其中一位就好了。”
“你羡慕?”卫玠将茶杯放在左手; 右手旋转着茶杯; 看向乐霖。
乐霖感到自己的后背还是隐隐发凉,她第一次知道,她的夫君; 这个叫做卫玠的家伙有一双看穿人心的眸子。
“嗯……我只是感觉人家一介女子能有如此成就,着实令人敬佩。”她的话逗笑了卫玠。
“敬佩?呵呵……确实令人咋舌。”卫玠点着头,“只是; 阿霖,既然这翠云阁的老板是女子,而三舅哥素来遵循男女大防,又如何……会对这老板如此熟稔?”
“也许三哥跟那翠云阁的老板一见如故呢?”乐霖感觉在卫玠的注视下,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是吗?一见如故?那为何你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卫玠歪着头,展露出笑容。
“或……或许我忙着帮三哥买荒地,没注意到这些琐事。”乐黎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
“琐事……那为何我提亲之时,岳父手中也有一把翠云阁的折扇呢?而且跟三哥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是三哥买的?”卫玠有轻啜一口茶,看向她,眉眼淡淡。
“嗯,或许是三哥买的。”乐霖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可……三哥说,那是翠云阁的老板送的。”卫玠当下打脸乐霖的回答。
“送……送的……”乐霖眼中满是惊讶,尴尬的笑道,“那……翠……云阁的老板当真是大方。”
“委实大方……而且竟然跟你三七医馆的分店选在一处。”卫玠慢条斯理的从山遐送他的扇子锦袋中取出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的地址恰好是三七医馆的对面。
卫玠嘴角笑起来,“这大晋建国以来,临街设铺,栉次鳞比。我记得上个月对账,三七医馆吴郡分店的地址号码是甲字十六号,而这翠云阁则是甲字十七号。怎的,这般巧?”
乐霖咽了咽口水,该死,她忘记卫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当时为了修密道,专门将三七医馆设在了翠云阁的隔壁!而她更是忘了,杨清有把店铺地址放入装扇子锦袋的习惯!
她这是自找死路,自找难看,自找麻烦……
“阿霖……你可是回答不了了?不如我来回答,如何?”卫玠笑着将茶杯轻放在茶几上,让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紫苏如配藿香、陈皮则解表和中,配半夏、厚朴则解郁宽胸。时至仲春,该是三七医馆配制开胸丸之时。这紫苏香气浓郁,沾上难以去除,又是上好的燃料,故而……紫苏柞水,染色檀木折扇也是不错。”卫玠的话让乐霖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的夫君当真是明察秋毫。
“恰巧,三哥的折扇就是紫苏染过的折扇,故而这气味有着紫苏和檀木的混合香气。而去年的这把扇子,因着是冬日制作,故而没有紫色也没有紫苏的气味。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并非巧合?”
乐霖不敢说,她着实不敢接话,只见卫玠轻声一笑,继续说下去。
“在洛阳,翠云阁和三七医馆虽然不在一条街上,但……若是俯瞰,便是背靠而设,实则是纵向隔壁的店铺。若是打穿一道墙,两个店铺便是一家。在吴郡钱塘,翠云阁和三七医馆分店在一条街上,并且邻居而设,若是俯瞰,便是横向隔壁的店铺。若是打穿一道墙,两个店铺也是一家。如此巧合的设计,若说这两个店铺非一家主人所有,实则令人难以相信。”卫玠的话让乐霖心跳到了嗓子眼。
卫玠走向乐霖,双手环胸,“故而……阿霖,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乐霖磨了磨牙,“我哥那个浑人!做什么喝那么多的酒!”
这话引得卫玠笑容加大,而她脱口而出的话,让她脸臊红了起来,“夫君……那个……夫君……”
“嗯?”卫玠看着乐霖,等着她的解释。
“我只不过是这翠云阁的投资人之一,并非真正的老板,你莫要听我哥瞎说。真的……”乐霖决定选择半撒谎半坦白。
“三七医馆所在的街铺,乃是钱塘的旺铺,为夫我的俸禄都不足以盘下来,你又如何有钱盘下来?”卫玠显然绝了乐霖企图挣扎的后路。
“夫君……”她真是欲哭无泪,她的夫君这般聪颖作甚?
“嗯,我在。”他看着她这般模样,笑得很是灿烂。
“我……我确实是翠云阁的投资人之一,毕竟这店铺也只是帮我爹赚些钱财罢了。”乐霖决定赌一把,赌卫玠也吃不准翠云阁的主人是她,“你莫要生气。”
“我的娘子这般有钱,我还有哪般可生气的?”卫玠的话语让乐霖哭笑不得。
“夫君……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乐霖找不到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