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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是小师父,一头是亲爹,难以取舍啊!
这个小师父,别看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不是个善茬儿。
他这个曾经的小霸王,不就一直任其拿捏嘛。
可惜,没人知道这家伙的真面目。
他这个唯一的知情人,不但不会主动爆料,平时还要细心地帮这家伙遮掩。
他的脑袋,肯定是坏的吧?
不管了,千金难买爷高兴!
爷就喜欢跟这样的小师父在一起!
爷乐意!
魏战武暗暗祈祷杜恒茂的那个奴才福大命大,事先给小师父打预防针。
“云天寨上下有数百艘船,经常全国各地地跑。况且,这都7年过去了,找起来难度很大。你可别太着急啊!”
“你不是‘令牌一出,号令四方’吗?在货船上找个人,还敢喊难?”杜恒茂轻轻踢了魏战武一脚,警告道,“少给我耍滑头,老实点!”
魏战武垮下脸,暗骂自己得意忘形,吃了个“现时报”。
因为杜恒茂急于寻找武至忠,魏战武只得取消原先的游玩计划,命令船夫顺江而下,直接赶往云天寨的一处分寨——智寨。
云天寨下设五大分寨——仁寨、义寨、礼寨、智寨、信寨。
这智寨的寨主,自然是五位分寨寨主里最富于智慧的。
魏战武觉得,把找人这事交给智寨寨主——蒋博通,应该是最合适的。
昌州境内,江河纵横,峰峦叠翠。
云天寨的五大分寨,均建在依山傍水、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带。
而智寨的所在地,则位于一座由险峻山脉环抱成的山谷里。
山上森林繁茂、物产丰饶,山下三江汇流、惊涛拍岸。
若不熟悉地形,即便有高超的撑船技术,也很难顺利穿过险恶的风浪,安全抵达山谷。
被魏云天派出来给魏战武撑船的艄公,无不经验老到、技术一流。
即便是他们,到了智寨附近的江面,也不敢托大,只能先放烟雾弹为信号,再打旗语,和原先隐藏在树林里放哨的人员沟通。
蒋博通接到下属汇报,得知少主已经抵达分寨附近,打旗语要求进寨。
他连忙吩咐二当家出寨迎接,吩咐三当家召集其余当家前往码头,吩咐厨房准备茶点、晚宴,接着脚下生风地赶往自家院子。
蒋博通昨晚接到寨主传令,得知少主出山历练、将要前来分寨。
他本打算精心准备一番,借以给少主留下好印象。
没想到,少主这么快就到了。
别的倒不要紧,最关键的是,他那待字闺中的四女儿蒋文梦得做好准备。
他将妻子郭丽娟叫进卧室,一边快速更换衣物,一边吩咐她为蒋文梦精心装扮、准备出席当晚的欢迎晚宴。
郭丽娟得知少主大驾光临,登时喜上眉梢。
她动作轻巧地帮蒋博通整理衣领、腰带,微笑着说道:“文梦自小就听说少主威名,对少主好奇了多年,如今总算能见着了。”
“让她别紧张,照着平时的样子表现即可。”蒋博通满含期盼地说道,“少主这次若能相中她,那可真是一桩美事!”
郭丽娟自然也盼着自家女儿能够登上少主夫人宝座,一颗心因为深切的期待而隐隐不安起来。
蒋博通整装出门,匆匆赶到码头。
他吩咐已经等在那里的其余三位当家,当晚带领家眷出席欢迎晚宴。
时值夏季,虽然已是酉时,阳光却依旧绚烂。
河面上密若鱼鳞的点点碎金,更是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船只离码头尚有十余丈远,闷在船上三天两夜的魏战武已经等不及下船。
他背着祖传的魏家刀,跃上高高的船头,像只金色的大雕一般飞翔于空中。
中途,他以脚尖轻点了一下高出水面的木桩,借着这股反弹力,于万丈光芒之中无声地飞落在码头上,引来一片喝彩声。
杜恒茂立在船头目送魏战武上岸,心道:“这家伙,整天就爱臭显功夫。偏偏云天寨这些莽夫就好这一套。”
如果换作是他,根本不必在中途轻点木桩借力,只需轻触水面即可,还能确保鞋面不湿。
不过,他这凌波微步的轻功,是他夜里偷偷跑到深山里的湖泊上练成的,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示过,连魏战武也不知道。
魏战武一出场,就在智寨的五位当家面前显露高超的轻功。
这五位当家,除了蒋博通以外,都未曾见过年少的少主,只听闻少主天赋异禀,乃练武奇才。
如今,崇尚武力的他们亲眼见识到魏战武的轻功,均心悦诚服。
他们又见魏战武身背魏家刀,不禁暗暗惊奇。
据闻,魏家的传刀规矩是,儿子必须打败父亲,才能从父亲手里接过宝刀。
莫非,年仅17岁的少主,已经打败了在云天寨里武功排行第一的魏云天?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这么一想,众人对魏战武更多了一份敬重之心。
而蒋博通,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因为杜恒茂事先叮嘱过,魏战武没有向五位当家介绍他。
众人均以为杜恒茂只是魏战武的贴身仆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杜恒茂乐得清闲,连当晚的晚宴也没有参加。
月华似水,细风如丝。
杜恒茂没有点燃蜡烛,而是坐在光线暗淡的庭院里看月照竹梢、听虫鸣啾啾。
一位仆人装扮的男子走进院子,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拎着食盒。
杜恒茂知道,这人应该是来给自己送饭的,遂说道:“放桌上吧。”
他的声音不大,这位仆人却吓了一跳,还失手摔了灯笼。
燃烧的蜡烛倒在干燥的纸罩上,迅速点燃了灯笼。
仆人连忙抬脚踩火,手里的食盒随即传出清脆的瓷器撞击声。
他又赶紧缩回脚,急急稳住食盒,一副慌手慌脚的模样。
27 毒手
杜恒茂借着地上燃烧的火焰,默默打量这位表情慌乱的陌生男仆,心里生出一丝疑惑。
怎么派这么个毛手毛脚的人过来送饭?
稳重的仆人,难道全去晚宴上伺候了?
杜恒茂起身走进黑暗的饭厅,点燃两支蜡烛,将屋里照亮。
男仆拎着食盒进屋,将饭、菜、汤、竹筷、汤勺等一一摆放在圆桌上,退到一旁。
“你下去吧。”
杜恒茂摆了下手,走到桌前坐下。
他不习惯吃饭时被人盯着,也不需要仆人随时伺候。
男仆犹豫了一下,弯腰行礼,继而退出门去。
不过,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外的廊檐下守着。
杜恒茂看了看桌上的四菜一汤,拿起竹筷,慢条斯理地品尝。
他知道蒋博通这人很讲究吃喝,本以为今晚能吃到美味佳肴,没想到,口味一般般。
看来,好东西都在少主的欢迎晚宴上呢。
他这个少主仆人,可就没口福了。
杜恒茂轻轻摇头,随意吃了一些饭菜、喝了些汤。
他忽然感到头部一阵眩晕、睡意如同波涛一般翻滚上来,脑中灵光乍现,明白自己这是被人下药了。
难怪他刚才慌慌张张的,原来是做贼心虚啊!
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太大意了!
不知这饭菜里混的是什么药,毒性强不强。
又是谁要害他?目的何在?
杜恒茂吃下一粒随身携带的自制解毒丸,一边装出吃饭的样子,一边悄悄运功,将身体里的毒素悉数逼出体外。
他打算探明真相,遂装出晕倒的模样,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打翻在地。
守在外面的男仆听到声响,立即推门而入。
他走到趴伏在桌上的杜恒茂面前,试探着轻唤了两声。
见杜恒茂毫无反应,他这才放开手脚。
他从装晕的杜恒茂手里取下竹筷,将其拽到后背上,背着对方快步走出饭厅、走向卧室。
他不知道,在此过程中,他的头发、皮肤、衣服都沾上了杜恒茂悄悄洒下的花粉。
这种花粉,是杜恒茂从一种不知名的、没有香味的花里收集的。
只要沾上这种花粉,就算洗过澡、换过衣服,就算距离遥远,杜恒茂驯养的小飞虫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出这个男仆来。
杜恒茂之所以能够拥有这种先进的GPS装置,是因为他在山里练功时不小心沾到了花粉,被一种跟蚊子差不多大的、黑不溜秋的小飞虫给盯上了。
这种小飞虫很不显眼,飞行时也没有声音,属于自备夜行衣、自带消音装置的活体追踪器。一下子便激发了杜恒茂的灵感。
杜恒茂每天请它们吃自制花粉、喝竹叶上收集来的露水,偷偷驯养了它们多年,今天正式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