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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哥一下子被问得心惊肉跳,连忙跪在地上狠狠磕头:“奴婢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林姨娘小走两步,上前抬起鹃哥的下巴:“既然你没那个关系,就别强出那个风头,小心引火烧身。”
鹃哥噙着泪:“可是……是我发现……”
“发现什么?发现山琴吊死在屋里?”林姨娘莞尔一笑,对着我很是鬼魅得动了一下嘴唇:“只怕真相没那么简单呢。你若是想赶着去送命,自然可以跟上。”
鹃哥低着头不敢看我,狠狠落泪:“多谢姨娘提点。奴婢……奴婢知道了。”
终究,人在危难面前还是自私的。鹃哥选择留下,那我自然就会被带走。
我眼过张良子:“还是老规矩,你给我守好了屋子,不可以让任何一个人进来。”
张良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气氛只叫她隐隐不安,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睛。她紧拽着我的手,咬了一下嘴唇:“奴婢再也不会睡着了。姨奶奶早些回来。”
估计,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
我大抵是没有料到,此次迈出这个步子,再回去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崔老夫人的茶盅摆起又放下,只那茶盖在手中紧握着,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边上一副镇定自若的崔老爷皱起了眉:“人带到了?”
林嬷嬷点点头,示意我跪下:“都带到了。”
“可有人去看过死尸了?”崔老爷没有看我,而是一眼不眨得望着林姨娘。
林姨娘一副想笑却笑不出的模样,强忍着做出难受的姿态:“可是快臭死人了。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下了毒,再做出自吊的样子。老爷,可要叫仵作再来验身?”
崔老爷转动了一下椅手:“不用,不过是个奴婢,叫人用草席卷卷,烧些纸钱,好生送走了吧。”
林姨娘扭了一下腰欠着身子:“是。不过,这可是姐姐身边的丫头呢。就这样收拾了,会不会……”
崔老夫人咯噔一下,松了手里的茶盅。
崔老爷从鼻腔里出来一声轻视:“她的人?都是她做的好事。不管那丫头死是为什么,就之前几次三番想要残害我崔家的子嗣就不应该有那份殊荣。”道完又是怒拍桌子,把桌上一封信送到我面前,随着掉落的,还有上次斗茶会上我所绣的绢帕:“屈突氏,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和王大商人,王元宝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用看,也能料想到那信里写的是什么,只紧紧盯着籍郎:“我与他清清白白,绝无大人所想的事。”
崔老爷一声轻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何必要害人性命。你……你终究是毒妇,不配养育我崔家的子嗣。”
“山琴不是我害死的。”我叩在地上,冷冷道。
崔老爷冷不丁,呵呵笑了两声:“你还觉得我冤枉你了?”
我仰起脑袋,直直望着籍郎:“二爷,茜娘的人品你最是知道不过。况且我与山琴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山琴?”
屋内鸦雀无声,我在等,等籍郎一个肯定,一个信任。可是我看着他的嘴唇,动了好些次,最后竟都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林姨娘低着头,慢慢靠近我:“二爷不知道,可姨娘我有幸看得清清楚楚。那****出门前和山琴大吵一场,回来后,山琴就几次三番嚷嚷说你和王大商人有染,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你气不过便利用自己平日里煮药的机会,在她饭菜里下了毒。而鹃哥那个傻姑娘,还真做了你的替罪羔羊。什么自杀,那都是巧人后半夜亲手去挂着的。只是碰巧被我家紫琴看到了。”
巧人听到此处再受不住,颤颤巍巍得磕头:“并不是这样的。山琴……是奴婢……挂上去的,但,但真不是姨奶奶害死的。”
王姨脸色刷白,掰过巧人:“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呢?”
巧人始终没有敢抬起头,唰唰流泪:“是奴婢,奴婢受不了平日里那个丫头诋毁姨奶奶,才起了杀心。姨奶奶根本不知情。”
我一直强忍着没有流下的泪水,终究在看着巧人为我顶罪的时候不自觉淌下了。
“既然是这个丫头私自做主害人,那便把这个丫头拔舌,刮指,发卖了。”崔老爷没有一皱,言辞语气之凌厉叫人心头不由一颤。
我死命摇着头,泪眼婆娑得看着籍郎:“二爷,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巧人是我带来的丫头,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林姨娘见缝插针,百折不挠道:“老爷就是看在是你带来的陪嫁丫头,已经从轻发落了。莫不是她只是代罪品,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此时崔老夫人恰到好处的犯晕,一波子人纷纷围上去,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大夫的喊大夫。
崔老夫人渐渐苏醒,第一件事就是拽着籍郎的手:“儿啊,娘没有给你选好美妾,只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你就让茜娘把孩子生下来吧。”
林姨娘嗤之以鼻,冷声道:“这都未必是二爷的孩子。”
我一惊抬起头:“林氏,你怎么诋毁我都可以,但是孩子,他确确实实就是二爷的孩子!”我跪在地上,爬行着祈求籍郎:“你相信我好不好,这个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籍郎紧皱眉头,看着我瘦弱的身板挺着一个大肚子跪在地下,心头不由一颤:“那你为什么要流掉孩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反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崔老夫人也急得一下竖起半趟着的身子。
崔老爷本对我还有几分仁慈之心,现下更是深恶痛疾,眯起眼,大声呵斥:“可有此事?”
我慢慢俯身于地上,一字一句说道:“我就是想害死自己,也绝对不会想孩子自己的孩子!”
众人又是一惊,都是满怀诧异得看着籍郎。
水欣县主此时问道:“籍郎,茜娘,她不可能那么做的。你是不是受了什么误会?”
籍郎推开水欣的手,打翻了桌上的药,怒视着我:“误会?误会你一直对我情深意重,误会你一直都不是山琴口中所说的荡妇吗?那这又是什么?”
我不敢想象这后头到底又怎么样的纠错,只低低道:“我真没有想害我的孩子。这个只是补气补血的良药,是六哥带我去看的大夫。”
“茜娘!”籍郎红肿着眼睛不再望我:“够了!你的荒唐言我听得太多了。你若还有一点往日的情分就请你给我一点面子吧。”
我心里咯嘣一下,嘴唇开始不听使唤,我拉着王姨:“嬷嬷你说啊,这药真的只是补血补气的,对孩子不会有一分伤害的药啊!”
王姨不敢抬头看我,紧紧咬住牙关,面色越来越铁青:“姨奶奶,六爷换了药房。这个药是让你慢慢引产的。为了……为了……让你活命啊!”
周围人诧异得望着我,此时张大夫才开口解释:“姨奶奶早前因中气补足,大有要小产的预兆。”
崔老爷眉头皱起:“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诊治!”
“这……这……”张大夫支支吾吾得看着我,又看了看水欣县主,立马磕头:“是姨奶奶自己要放弃治疗的。老夫看着实在太过残忍就请辞了。谁料,姨奶奶竟然托外人下手自己腹中的孩儿!”
崔老夫人还有林姨娘都俱是一惊,只是林姨娘的反应好像略微有几分预算之中,而崔老夫人就真是茫然无措了。
“屈突氏,既然这个是二爷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想尽办法去害他?”崔老爷意味深长得看着我,好似下一句我若说错,跟着我的就是死亡了。
我两眼一闭:“茜娘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欲加之罪。要证明茜娘的清白,只有等孩子出世,滴血认亲!”
道完,我用着目光紧紧跟随那个男子,无尽的话语此刻都化作了苦笑,屈突氏,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吗?
我颤抖着闭上双眼,吞回要留下的泪珠。
“既然如此,屈突氏留房待产,从此以后不得再见外人。”崔老爷捋了一下胡子,严厉问道:“不知,吾儿还有什么要说的?”
其态度坚决,大有谁为此求情就与其一道的架势。水欣县主偷偷拽了拽籍郎:“不用在这个时候冲撞了老爷,你还是先回学堂应试要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帮你看好的。”
到底,他还是没有为我说一句话,我倒吸一口冷气:“山琴的事,是茜娘一人做主。巧人只是被茜娘逼迫的!巧人与福安有心结为连理,我知晓此事于此为要挟,巧人不得已才会替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