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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就顺着我的话和巧人重新找个未出生的孩子吧。”
彼时诠郎也重回到了屋里:“时辰不早了,你看看,要不要今日回国公府住去?”
我摆摆手,喘息一口气:“不用,杨大夫开的药,我吃着好了许多。麻烦六哥还是送我回崔家吧。”
诠郎身形早已长开,一个长手便带着我往山下走。
我背靠在他的大手里,正色望着他:“六哥长大了,现在都会保护人了。”
诠郎这才浅浅笑了一下:“只可惜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
我摇摇头:“哪里,若不是六哥帮忙,只怕我再迟一些就要母子双亡了。”
诠郎静静看着我,半响柔声道:“茜娘,若是太苦就告诉哥哥。即便再寻不着好人家,呆在家里也比吃这些苦头强。”
我咳嗽了一声,和他绕过刚刚进来的池子:“六哥别再说这些胡话了,茜娘不可能离开崔家的。倒是你,打算几时成家?”
下山路要比上山路好走许多,诠郎把我护送马车边上,小心翼翼托我上车坐定后,才道:“时候还未到,不急。”
我拿过王姨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才又和诠郎强调一遍:“六哥,送我回崔府。”
诠郎放下帷幕,低声道:“真是服了你了。”
王姨和巧人双双都可怜得看着我,至那种目光,太清晰,太刺人。
“县主这段时间都住在崔府。要不,姨奶奶,咱们回国公府小住一段时间吧。”王姨侧着身子让我靠在她的身上,幽幽说道。
“如果,她还未进门,我就这般作为,此事早晚会被人拿出来诟病。”我淡淡吐出一气,又不知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他人:“他们现在还没有成婚,县主住在崔府也只会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巧人给我掩盖脚踝,补充道:“我那日去前头库房取冬天的被褥,听到小丫头议论,说县主可能也怀了孩子了。”
王姨与我均是一惊,而我随后便恢复了平静。王姨低低骂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说。”
巧人委屈得嘟了一下嘴:“说了又能如何?姨奶奶指定是动不了她的,她可是受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县主。”
我静静伏在软榻上,对着王姨说道:“咱不管她的事,现下顾着自己就行了。”
这一天,不过走了两个来回就过去了一大半。回到屋子时已是掌灯时分。
张良子叩在桌上不时打盹,巧人悄摸着上前吓了一下她。
“诶哟,我的姑奶奶,你没事半夜吓人干嘛呀。”张良子后怕的摸着胸,指着巧人说道。
巧人拽着她的小辫子,狠狠敲击她的脑瓜:“姨奶奶让你守门,你倒是自己睡得开心啊?”
张良子睁开了眼,慢慢回忆起:“可今儿连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的,我闲着无聊就睡着了。”
巧人很是不相信:“那偏房里的家伙也没有来探望什么的?”
“她现在哪有空来我们这处晃荡,只在县主面前当献媚的狗还来不及呢。”张良子挥了一下袖子,推开巧人拽她头发的手。随即又补充道:“二爷今儿在院门口呆了一会儿,奴婢还没说话,他就转身走了。”
我望着院子开得正好的木槿:“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明儿一早,巧人随我去给老夫人,县主请安。”
巧人闻声给我去铺床,随即应道:“还是以往的时辰吗?”
“早一刻,提前叫小厨房备好清爽可口的糕点,小菜。明儿在老夫人那里用饭。”我一件一件褪去外衣,抽过帘幕架上的薄衫:“二爷现在住在哪?”
张良子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搅冰棒:“姨奶奶要去寻二爷吗?”
我白了她一眼:“我是想,二爷晚些回书院总要带几件厚一点的衣服,想让你趁他不在屋里,送过去。”
巧人扶我走到床边,低问:“为何要避开二爷?”
我攒出来一丝苦笑:“马上就是应试的日子了,我不想他为这点闲事分心。对了,刚刚杨大夫开了几个强身健体的药方,你送去给福安,让他提前备着采买。至于二爷问起来,只要别说是我给他备的就行了。”
巧人不解,我随即补充道:“他现在在气头上,我怕他听到是我送的,就白白倒了。”
这原本不过就是斗气,我想着过两日等他临走前,我再去服个软,兴许事情就能好转。
夜里,辗转悱恻的耳边,我又听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笛音。
只是这一夜,不再是独笛一曲,而是附和着缠绵的琴音。
……
流水落花无处问,梦里不知谁是客。
第二百一十八章 生恨
“姨奶奶,鹃哥求见。”
我停了一下脚步,问:“急事吗?”
巧人招过张良子:“什么是非得急着一时半会儿的。”
张良子推推搡搡的,鹃哥说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彼时我正要去门口送籍郎回书堂,忽听得鹃哥求见,几番犹豫,还是叫巧人先去外头拦着一会儿。
“你去把人领到偏房吧。”我挥走张良子,由着王姨慢慢扶我移步到偏房。
“杨大夫的药,真管用,才不过五天的功夫,我就长了不少肉。”我身着的水蓝色织锦袍子还是最新做的。现在肚围整整长了一圈。
王姨低着头没看我,生生应着:“是啊。”
我脚还没伸到房间里,就听到鹃哥急急忙忙跑来的步子:“姨奶奶不得了了,山琴……山琴……”
我胸口一紧,招呼过鹃哥慢慢说。
“我今早去给她送饭,本料她定是又骂又吼的。谁道今儿偏偏消停的狠。我一时间出于好奇……推开门,就发现她挂在了梁上。”鹃哥手哆嗦哆嗦得,都不知道摆到哪里妥当。
我脸色刷白,想着王姨毕竟是老人家,赶忙问道:“嬷嬷,该怎么办?”
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清醒,我一时脚和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妥当。前头巧人呼呼跑回来:“二爷快出门了。”
王姨还算镇定,对着巧人令声道:“快去叫二爷。”
“姨奶奶不上外头了吗?”巧人不明所以,看看鹃哥,再看看我。
鹃哥赶紧道:“别问那么多,让你做什么,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嬷嬷,我们要叫大夫吗?”我紧拽着领口,有些后怕得问道。
“不妥,现在还不知道这是山琴姑娘自己想不开,还是别人有意为之。崔老夫人想必也不能让这种丑事传出去。”王姨顺着我的气,有嘀咕道:“老奴看着,怕是有人想把脏水往姨奶奶身上泼。姨奶奶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可得想清楚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小小的府邸斗争会真的牵扯到活生生的人命,现在,那股气息离我那么近。
鹃哥抖着手靠近我,祈求道:“姨奶奶,奴婢真是……真是清白的。”
王姨蹙眉调整扶住我的姿势:“什么事,都等二爷来了再说。先回屋吧。”
鹃哥苦着脸愁眉的望我,我此时哪有这等闲心估计她,只得敷衍道:“不是你做的,他们也不会平白冤枉了你。一会儿你只管把你知道的和二爷说清楚了。”
鹃哥顿了顿:“可我离她最近,全府上下又都知道我与她有着过节……”
我一惊,皱眉:“不要做无谓的猜测,现下先想好怎么把后事处理干净了。”
这厢我刚在屋里坐定,林姨娘就带着一行人火急火燎得冲进我的屋子。
“二爷和老夫人都在前头候着,姨奶奶不如行一步说话吧。”林姨娘抖落了一下眉毛,用着不可忽视的轻笑望着我。
王姨早一步发现了此人得不对,刚想跨出步子,就被林姨娘拦下:“这是崔家家务事,不知道嬷嬷是不是又打算向你那个外甥求助呢?”
王姨不置可否得笑了笑:“我不过是给姨奶奶取锅上的药,姨娘这又是为何?”
林姨娘大抵是真没料到王姨会这般善变,随即回头望我:“既然要喝药,那就把药带着。到了老夫人那,药也凉得差不多了。”
说完便叫紫琴上手扶我,说是扶,倒不如说是驾着。
鹃哥很是踌躇,低低问道:“那奴婢呢?”
林姨娘眉毛一挑,本就因崔玄鹤的事对鹃哥有着恨呢,现在见小丫头这么不懂规矩,更是来气,凶神恶煞道:“你可有杀害山琴?”
鹃哥一下子被问得心惊肉跳,连忙跪在地上狠狠磕头:“奴婢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林姨娘小走两步,上前抬起鹃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