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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玥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为什么要动手杀了这个六王爷新送来奴婢彩垕,为什么她能够将彩垕杀死,这一乱串的问题,凰殇昔一个都没问。
这到底让琐玥有些着急了。
凰殇昔的手势一如既往,她眼神清冷地凝向琐玥,红唇轻扬,“你若想说,不必我问,你自会告诉我,你若有自己的苦衷,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琐玥闻言,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她的主子,对她从来都能一脸淡漠地说出让她心里激起的涟漪不能消失的花语。
主子的心,是暖的,是热的。
紧紧地咬了咬唇,琐玥还是下定决心了,她不能说,至少是现在,她不能告诉自己的主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主子,你记着,奴婢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绝对不会的!哪怕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不会!”
琐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凰殇昔看着她,勾着唇轻笑道:“好,我无条件相信你。”
此时的琐玥根本不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主子,还有一件事……您一定要小心白贵妃,小心她!时刻提防她,她会对主子你不利的!”
凰殇昔眼角笑意浅浅,点头说:“好……”
天边泛起鱼肚白,光芒点点。
一夜难眠的凰殇昔盯着眼下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坐在床上,背靠墙,在眯眼思考昨夜的事情,主要是在想,琐玥。
她若没猜错,琐玥不是突然恢复的,应该与上一次受伤有关,后脑重创,肯定对恢复神志有影响。
那么若按这个逻辑说下去,前些日子琐玥都是装的了。
那么,她总是往御花园的方向跑,也不是巧合了,与昨夜她动手杀了彩垕,应该有关联。
琐玥,你不想说,你有你的苦衷,我不会逼你,但是不代表我就不会通过别的途径来知道。
不清楚你要做什么,面对的是什么人物,我又如何履行当时说过,不想让你受伤的诺言?
琐玥,我不想你受伤啊……
轻叹一声,凰殇昔的思绪慢慢回笼,从琐玥昨夜跟她说的要提防白贵妃那时起,事情的疑点就往白贵妃身上冲去了。
先不说白贵妃最近的异样,就说在琐玥经常跑去的御花园凤眼莲湖里,白贵妃一出宫门就往那边去,而且,还有琐玥的提醒。
很显然,疑点个个指向了白贵妃。
那么要清楚琐玥遇到的事,或者接下来要做什么,为什么明明恢复了却仍要装傻,明明第一次杀人根本不敢动手,却也要壮着胆把彩垕杀了……
这就都要从白贵妃身上找答案了。
彩垕……彩垕……
潋滟的红唇轻轻扬了起来。
白贵妃,该到本宫动手的时候了。
在天微微亮的时辰,琐玥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风赧居住的宫殿,带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在地面拖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才杀完人的她带着满身的血腥味,衣服也被血染透,凰殇昔让她回凤鸾宫洗洗,换身衣服再回去。
起初凰殇昔是不肯的,可她一再坚持下,才无可奈何地放她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为了洗去满身的血味,她跳进湖里,洗了洗,表情突然冷寂了下去。
琐玥到底没有再做别的事了,便回去了,主要是,她在等时机。
拖着一身湿衣,琐玥正想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回寝室里去,她出来是摆脱了风赧安插的侍卫,也躲过值夜的侍卫宫女,从她多日来掘出来的墙洞翻出来的。
就在琐玥静悄悄地走回房间的路上,身后忽然被人喊了一声,那道熟悉的声音,让她身子不禁僵住了。
是她顷刻最害怕听到的,“琐玥,怎么跑出来了?”
琐玥还没来得及说话,风赧就走上几步,想抚上她的肩膀,琐玥一急,连忙避开了。
风赧皱着眉头,顿生疑惑,“怎么了?”
说着,目光落到了她湿淋淋的衣服上,脸色突地一寒,大手抓住她的手腕,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衣服全湿了?”
琐玥咬着唇,半句话也不说,骤然大力地一把将风赧推开,往房里跑去。
琐玥用的劲有些大,风赧稍退两步才站稳的,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让琐玥跑了去。
于是急忙拔腿飞快地追上去,结实的臂膀一伸,挡在琐玥身前,将她搂住,两条手臂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
“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啊……”声线中夹着丝丝的颤抖之意。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此时的琐玥有些陌生,不像那个天天喜欢缠着他,围着他转递给他小脸的童真女子了。
琐玥依旧没有说话,风赧有些着急了,“琐玥,乖,告诉我,谁若是敢欺负风赧哥哥的琐玥,风赧哥哥立刻帮你揍他,你快告诉我啊。”
琐玥挣了挣,风赧察觉到立刻加大力道,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琐玥没能挣开,低下的脸不禁别到一边去。
她此时不想和他说话,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只要说了,他们俩的关系就不复从前了……
风赧心急如焚,顾不上别的,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脸扶起,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目露哀求之色,“琐玥,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很担心。”
琐玥紧紧地握着拳,身体微微抖动着,许久之后,她呼出一口气,看向风赧,唇角扯了扯。
“风侍卫……”
终于,还是开口了。
如此陌生久远的称呼唤出,风赧瞪着眼睛,高大的身躯纷纷震了一把……
这个称呼,他一直只从凰殇昔那里听着,其他妃子,都唤他风统领,听着听着,他已经忘记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也有一名女子,唤他风侍卫。
他一直忘了,因为,他再遇见她那刻,她已经喊他哥哥,风赧哥哥而不是风侍卫。
他定定地与她对视,眼中神情复杂多变,变得连他自己都不知心中是怎样的情感,张嘴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太妃,放权吧!
时间飞逝,几日后,静善宫内。
太妃卧病之后,身体愈发虚弱,至那日被她故意染病,只有愈发严重的趋势。
而一连串的坏消息,更让需要静养的她一度昏倒,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创之后,她在今日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经过东陵玖精心的精密部署,连体连夜的劳苦,他拖住了东陵梵湮,在边疆的仅剩的几千人逃脱危机。
新上任的将军是东陵玖身边的心腹手下魏源征,在他身边多年,东陵玖十分信任,这次将他派去边疆,采用迂回战术,甚至还救回了被俘虏的一千多人。
这个成绩已经很出色了,即使只救出一千多人,但是能在东陵梵湮手下把人救回去是十分困难的。
而如今,魏源征正带着剩余的部下回撤,朝东陵玖在边疆的老巢撤去,那地方十分隐蔽,而且地势险要,而且机关暗器众多,没有自己人带路,基本只会丧命。
本来东陵玖也不想把身边的人派过去的,可是秦将军被杀,军心散乱,无人能担上大职未定军心,他不得已才将魏源征派过去了。
听见边疆的战事暂时稳定了下来,太妃悬在心口的那腥血,才终于被压了下来。
撑起身子,她看着自己沉稳的儿子,满脸都是笑意,只是笑得有些苍凉,伸出手,朝东陵玖的肩头拍了拍。
“玖儿,真不愧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就知道,你能行的。”
东陵玖不苟多言,朝太妃点头,嘴角微微弯起作表示,他不用太妃怎么夸他,他自己有自知之明。
这一次,无非是险胜而已。
“牺牲了这么多人,东陵梵湮,这笔账,哀家牢牢记在心里了!哀家绝对会把它还给你的!”太妃苍白虚弱的容颜上闪过一抹狠戾。
上次杀不死东陵无锦,她下一次是不会手软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那个兰妃尸骨还在枯井,东陵无锦就有他和他母妃合葬的那日!
东陵梵湮,你的至亲是你皇叔东陵无锦,你的左右手也是他,敢让哀家伤筋骨,哀家就砍断你的左右手!
心中越想越是气愤,太妃心口堵上了一口气,在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咳得让闻者胆惊,王嬷嬷满脸惨白,而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保存淡漠沉稳的东陵玖,此时脸上也挂上了担忧之色。
“母妃,你别激动,身子最重要!”
“咳咳——”太妃的咳嗽停不下来,没有半分缓歇的意思,东陵玖急了,转身就要去请太医。
身子半转,脚步还没放下,就听到“呕——”的一声,东陵玖回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脸色褪成十分难看。
太妃吐出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沾在嘴角,配搭她那苍白的脸色,显得异常诡异渗人。
王嬷嬷白着一张脸,眼泪婆娑,她“扑通”一声跪到太妃床边,一个头一个头地磕着,声难掩心疼哽咽之意,“太妃,老奴求你了,不要再让这么劳累了,这个时候你该放放权,让王爷自己高飞了,一直被您庇护着,他们怎么也不可能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