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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晟听完,微笑望着云亦可,道:“你看,你醒了,可把这几个人高兴坏了!”
云亦可不好意思的微垂头道:“让大家担心了。”
李元晟笑道:“槐南,拿纸笔来,本王要立即将亦可醒来的事情告知庞将军他们,省得他们担忧。”
“是。”江槐南听罢,欢喜的跑去取来纸笔墨砚,备好在桌几上。
李元晟执笔饱蘸墨汁,在白纸上书下寥寥八字。
江槐南在一旁看着,念道:“云麾将军已醒,勿念!殿下,你就写这几个字啊?”
李元晟笑道:“自然。你赶紧将这信送出去。”
江槐南拿来一支铜吹,将纸上墨迹吹干后才装入铜吹中,一路小跑出了房门。
李元晟见云亦可盯着自己身上的喜服看,遂道:“看起来怎么样?”
“这手艺很好啊!殿下穿起来丰神俊朗,让人都不敢直视了。”云亦可伸手摸了摸喜服宽大袖口上精心刺绣的云纹,抬眸望向李元晟,澄净的眸中尽是疑惑。“可是殿下,你为什么要穿喜服?”
李元晟看定云亦可,艰涩的咽了口唾液,犹豫少顷,才沉声道:“亦可,本王即将大婚!”
云亦可听罢,彩眸微缩,欲言又止。
李元晟继续道:“娶得王妃是国师洄博的掌上明珠洄紫兰。”
云亦可接言道:“属下知道,曾在府中跳入玄月湖的那个女子。”
“是,是她。”李元晟凝视云亦可面无表情的脸颊,低声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本王说?”
“属下……”云亦可顿了顿,一丝疼痛划过眼底,笑道:“恭喜殿下娶得佳人!”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轻轻叹息一声。
云亦可赶紧将目光移向一边,脸色微沉,原本渐转红润的脸颊又泛起苍白。李元晟不仅是盘溪二皇子,还是战功显赫的邗西王,他的大婚由贵妃娘娘亲自操办,一定是异常隆重!而她不过是他麾下数万部属中的一个,尽管与他曾是在战场上共过生死的同袍,但也就仅仅如此而已。她既然伤势已愈合,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如回到汉鼎跟庞元将军他们一起会更自在些。
云亦可犹豫片刻,对李元晟道:“殿下,属下想跟你请示一件事。”
“什么事?”李元晟见云亦可沉默,正想着要如何打破彼此之间的尴尬,没料到云亦可竟先开口了,心中大喜,忙问。
“属下如今伤势大好,恳请返回汉鼎鹰霆驻军。”云亦可深吸一口气,望向李元晟。
李元晟闻言,浑身一僵,望着云亦可一言不发。
云亦可见李元晟盯着自己,忙解释道:“殿下,你看属下大病初愈,呆在府中碍手碍脚,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劳烦别人来照顾,所以……”
李元晟强忍心中痛楚,凝视云亦可,微笑道:“既然你都说你是大病初愈,不如等一个半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再返回汉鼎,正好可以参加本王大婚。”
“殿下,属下……”云亦可还想辩驳,却又被李元晟打断话荏。
“就这样决定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云亦可了,你的麾下还有那么多将士在等着你,明白吗?”李元晟望着云亦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波澜不惊。
“是,殿下。”云亦可见李元晟完全不给她反驳的余地,只得应了一声。
小监见李元晟与云亦可交谈完毕,才上前对李元晟道:“殿下,需要缩放修改的部位,小的已经记下了,烦请殿下将喜服褪下容小的带回去。”
李元晟听完,微微颔首。
小监立即着几名缝人伺候李元晟将繁芜的喜服脱下并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在紫金托盘里。
李元晟见云亦可盯着喜服出神,笑问:“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吗?”
云亦可闻声,忙抬头看向李元晟,点了点头道:“这个颜色很适合殿下。”大婚的喜服颜色都是大红色,本就是世间最美的颜色,怎会不好看?
“本王觉得这个颜色也挺适合你。”李元晟微笑道。
“呃?”云亦可闻言,不觉一愣,忙道:“属下不敢。”
李元晟听完,轻轻一笑,回头对小监道:“去,将他的尺寸量好生记下,照着本王的喜服再做一套。”
小监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诧,道:“殿下,这样不妥。云麾将军既未成婚,又无盛典需参加,怎能穿这样隆重的裳服?这可是殿下的大婚。”
李元晟沉下脸色,怒道:“既然知道是本王的大婚,那就是本王说了算。让你们做就做,少啰嗦!倘若本王母后问起,本王自会跟她说明。”
“可是……”小监还欲说,却被云亦可插言打断。
“殿下,大婚的喜服别人不能随便穿!若是殿下真要为属下定制新衣,那就做一件外衫可好?”云亦可不知李元晟为何会忽然暴怒,慌忙抢言,生怕小监因自己而被连累。
李元晟听到云亦可出言,刚才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道:“好,那就先做一件外衫。本王已经吩咐过玎山,让他为府中所有人定制新衣一套,就当是本王大婚的赏赐。”
云亦可没有推却,点了点头。
李元晟见云亦可颔首同意,顿时心情大好,对小监道:“去,量好尺寸,就用这喜服颜色同样的布料为他做一件外衫。”
“是。”小监自然知道云亦可刚才抢言是替他挡下李元晟的怒火,哪里敢怠慢,慌忙命缝人将云亦可的衣裳尺寸记下,率着众缝人抔着李元晟的喜服匆匆返宫。
李元晟见房中再无他人,遂走到云亦可跟前,躬身道:“亦可,好些了吗?”
云亦可点了点头,笑道:“多下殿下关心,属下好多了。”
李元晟又问:“饿不饿?本王唤人去催一催玎山,让他快些将饭食送来。”
“殿下,小的来了。”
不待云亦可答言,就听见房门外突然响起彭玎山的声音。
第426章 闷忧()
彭玎山端着盛了几样小菜的托盘稳步走了进来,将托盘中的饭菜放置在桌几上,望着云亦可笑眯眯道:“云将军,请用餐吧!”
李元晟看了看桌上,疑惑道:“你怎么拿了两个碗两双竹箸?”
“小的以为殿下会陪着云将军用餐,所以就擅自多拿了一套,若是殿下不饿,那小的就将多余的碗筷收回去。”彭玎山笑道。
“行了你,就你一天想得多。”李元晟抿唇笑起来,朝彭玎山挥了挥手。
彭玎山赶紧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并反手将房门关上。一转身就撞倒正要朝里走的秦三立、江槐南和印知龄三人。
“你把门关上干嘛?云将军刚醒,得呼吸新鲜空气。”秦三立一手握着大把鲜花,一手去推房门。
“嗳!”彭玎山立即将秦三立的手打开,笑道:“秦侍卫,非礼勿视,不懂吗?”
“非礼?什么非礼?我不懂,我只知道云将军在里面,我要见他。”秦三立佯装出一副蛮横的模样,挤到彭玎山跟前。
江槐南则将秦三立推到一边,蹦跶到彭玎山眼前,道:“我要见殿下,我要跟殿下汇报事情。”
彭玎山双手抱胸,笑道:“去吧,如果你不怕殿下用眼神把你杀掉的话。”
江槐南听罢,想了想,悻悻的朝后退了两步。
印知龄站在最后,突然就发现彭玎山、秦三立、江槐南都拿眼望着自己,赶紧摆手道:“我不进去,我只想告诉将军,沐浴的水烧好了。不过没事,水冷了,我一会儿再烧就是了。你们聊,我先走了!”话毕,印知龄快步朝膳房方向走去。
“呵,这个印火长。”秦三立咧了咧嘴,道。
“跑得可真是快!”江槐南接言道。
彭玎山笑了笑,转身朝玄月湖的亭阁走去。秦三立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江槐南见秦三立跟着彭玎山走,忙道:“你要去哪里?”
秦三立嘿嘿一笑,道:“给我的花浇点水。”
江槐南听完,直接瘪嘴表示鄙视,却跟在了彭玎山和秦三立身后。
李元晟侧耳听着房外的吵闹消失,微笑看向正静静吃着饭的云亦可,道:“这帮浑小子,就知道胡闹。”
云亦可头也不抬的道:“还不是殿下给惯出来的。”
“啧啧,你这话是在责备本王吗?”李元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空碗,又看了看云亦可盛满米饭的碗,伸手将云亦可跟前的碗夺了过来,紧接着连扒了好几口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