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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兵用胳膊肘怼了身旁的清兵一下,指了指这民夫,紧跟着向前几步,出声喊道:
“前面那个汉狗,怎么外面套着破衫,里面却穿着红衣,怕有人抢你的不成?”
被叫住那登州营兵士浑身一顿,顿时直冒冷汗,但是左想右想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讪笑着回身道:
“大,大爷。。。小的就剩下这鲜艳点的衣裳了,高抬贵手。。。”
一个镶黄旗的清兵哈哈大笑起来,忽又变得狰狞起来,指着鼻子骂道:
“不知道汉人与猪狗不得穿鲜衣的规矩不成,不过你要是脱下来,我心情好倒是能饶你一条狗命!”
推车的登州营兵士神情一僵,握在单车推把上的左手不经意间捏紧起来,站着没有吭声。
清兵呦嚯一声,拿着虎枪上前比划一下,本以为这汉狗会吓得屁滚尿流,却发现这人异常冷静,看过来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出这话的时候,两个守门清兵举起虎枪冲着推车那登州营兵士,步步紧逼,正要将其抓过来问个清楚,却忽然感觉环境不太对劲。
不知何时,围过来不少同样是衣衫老旧的民夫汉狗,但这些人却是神采奕奕,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刻骨杀意。
“你们,汉狗!你们要做什么?”镶黄旗的清兵即使过的再安逸,这点反应还是有的,当下便是大喊着往城内跑:
“暴乱,汉。。。呃。。”
本来他要喊出来的是汉狗暴乱,快关城门,但刚叫出几个字便戛然而止,声音根本传不到城楼上。
起初推车那民夫正是登州营战兵哨官昌尤,他将早隐藏好的钢刀捅进镶黄旗清兵后身,捂住他的嘴低声道:
“做什么,寻仇!”
。。。。。。
皇觉寺内,王争正焦急的在大雄宝殿内等着合围的消息,战机稍纵即逝,不可延误,忽然,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王争惊喜异常,连忙迎了出去,却见是昌尤麾下的一名队官,这队官跑的匆忙,这殿外的台阶又多,最后甚至是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
上前扶住他,王争急声问道:
“如何,可有消息了?”
“将军,昌哨官在南门外被鞑子发现,迫不得已只好杀了守门的清兵,南门外已经乱了,黄参将让卑职立刻来请示将军,如何。。。。”
话还没说完,王争便是拉着这队官一步几个阶的跳下去,毫不犹豫的对下面待命的马兵吼道:
“传本将的军令,总攻!!”王争吼完,全卓立刻带着马兵们翻身上马,正要离开时,却见王争缓缓朝他们揖身。
“诸位兄弟,全营生死,尽悉一战,我王争将披甲带队,在此先行拜托诸位了!”
所有的马兵原本几乎都是辽东人氏,这次反攻他们本就是大块人心,见得王争如此,他们更是虎躯一震,齐齐抱拳,高声吼道:
“愿随将军死战不休!!”
马兵们将包裹马脚的厚布去了,自皇觉寺外,分成数股疾驰奔出。
他们不再考虑什么隐蔽性,也没有其他的顾虑,所有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气,脚上的马刺不断刺激马腹奔赴登州营各部,手也不断拍打马背。
马兵风尘仆仆赶到南门外,高声喝道:
“将军令,总攻!!”
没过多久,另一批马兵赶到北门,还没见到人便此起彼伏的喊起来:
“传将军令,总攻赫图阿拉!!”
“生死存亡,尽悉一战!!”
“将军督阵,我等当舍生忘死,以报大恩!!”
随着马兵们将军令通传各部,赫图阿拉城外蓦然响起连绵震天的喊杀声,城墙上巡卫的镶黄旗清兵看过去,顿时睁大了眼睛。
方才还是秩序井然的城外,此刻已然变成一片红色的海洋。
无数明军手持长枪、钢刀,正声嘶力竭的朝这边冲来,守门的清兵牛录额真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这不是幻觉后,当即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关城门,还有,速去通禀甲赖额真!!!”
不过这牛录额真的命令并没有立即得到实行,等他趴在城墙向下望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守在城门处的十几个人都已经横尸在地,无数的明军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
城居然就这么破了,城墙上的清兵没扔下去一块巨石,后背上的箭筒也没来得及放出一支箭簇。
明军的攻击声势浩大,仿佛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没用任何攻城器械,就这么忽然从各处冒出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夺过城门,冲进城内大肆砍杀!
看着眼前的情景,这牛录额真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在自己家中娇滴滴的汉人妻妾,使劲晃了晃脑袋,他还是不敢相信城下的是明军。
“杀鞑子!”
这个时候,昌尤已经带着第一队的登州营战兵登上城墙,城墙上的清兵没有逃跑,而是毫不畏惧的转身同他们厮杀在一起。
平静了几十年的赫图阿拉,建奴心中的圣地,再一次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全卓杀红了眼,拿着登州营哨官钢刀冲上去,一个清军手持虎枪来挡,被全卓狠狠一刀劈在虎枪上。
随着一溜火花,这清兵没来得及反应,全卓紧跟着就是大力一脚踹过去,再一刀已经砍在这鞑子的脑门上。
瞬间,镶黄旗清兵脑袋上的避雷针头盔轰然碎裂,露出隐藏在下面的秃头猪尾巴,软倒在其他清兵的尸体上。
登州营南路势如破竹,北门也是同样,自打收到马兵传令后,董有银和高亮便是立即下令总攻,分别带着一总的兵力杀进城内。
至于城外的蒙古人和其他汉奸,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是汉人的都杀,见到什么东西尽毁,王争的这道军令极大促进了将士们的奋进之心。
所有人压抑了半个月的怒火与刻骨的仇恨,在这一天全部得到释放,历史上,清军屠城比比皆是,王争下令:
登州营,今日不封刀。
第二百一十八章:修罗战场
当晚,赫图阿拉内城汗宫。
此刻,宫外已然是一片黑夜,汗宫内如今居住的多是努尔哈赤留下的遗孀与公主、郡主等,为了保卫汗宫的安危,皇太极增设巴牙喇常备营把守宫门。
巴牙喇在城内,一方面可以监督驻守清兵,另一方面可以给其他人极大的震慑。
这天,沾河公主嫩哲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梳妆台前面同宫女说些有的没的。
嫩哲是努尔哈赤二女儿,和硕贝勒阿巴泰的同母姐姐,皇太极称帝后,册封其为沾河公主,如今居住在赫图阿拉的汗宫之内。
“公主,皇上又带着八旗大军出征了。”这宫女说着,脸上都是敬仰的神色,仿佛在梦着她被皇太极搂在马上的情景。
嫩哲嘴角抿了抿,说道:
“唉,现在我们大清相安无事,就不能少动刀兵,其实那些汉人也怪可怜的。”
听了这话,那宫女神情夸张起来,小声的说道:
“公主,那些汉人脏乱的很,整天脑袋里想的,除了吃就是穿的,要我说呀~这不和猪一样么,皇上与贝勒们骁勇善战,夺过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瞎说。”嫩哲玩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又是道:“你这丫头,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
“嘻嘻。”宫女道:“这些都是鄂托伊额真和奴婢说的呀,还有那些巴牙喇勇士,都是这样说的哩~!”
“你还振振有词起来了。”嫩哲笑了笑,说道。
正聊着,从窗外却忽然传来喧闹声,似是有什么喊叫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嫩哲秀眉皱了皱,开窗远远眺望道: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的吵闹,若是因此惹了东果姐姐的清净,那些汉人可又要遭殃了。”
宫女也很好奇,点点头就要出去,刚一转头就见到几个人匆匆走进来,打头的正是东果公主与甲赖额真鄂托伊。
见到面色不悦的东果公主,这宫女赶紧告礼退到一边:
“奴婢参见公主。”
这被称作东果公主的女人,是努尔哈赤的嫡长女,如今已近高寿六十,算是这赫图阿拉与建州三卫建奴亲族的当魁者,就连皇太极私下里见面,也要亲切的叫上一声东果姐姐,地位毋庸置疑。
不过这东果公主向来脾气暴躁,虽是女流之辈却嗜杀成性,稍稍有些不对她脾气的地方,便是非打即杀,这些年来死在他手里的辽民不知有多少。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