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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夕思考了一会儿,委婉的回答:“老人总是希望孩子都在身边,再加上星忆这么可爱招人疼,更是千百个舍不得了。”
“那他们打算怎么样?”晓黎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怯生生,家大业大的夏家真要和自己抢一个孩子吗?我能有胜算吗?
感觉到晓黎的提防,子夕立刻轻声安慰:“晓黎,你别多想,就是有些舍不得,过些日子再说,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顾晓黎感到自己完全没有选择,要么回去,要么等待,我还能做什么呢?
“其实,我们一家人,本来就该在一起,这样我和星忆也不用天天想你,这么辛苦了。”子夕趁热打铁。
晓黎立刻打断了他:“那么你好好照顾他,过段时间再说吧!”
晓黎匆匆挂断了电话,子夕的心一下又像是坠入海里一样无边无际,头疼得比前些天更加厉害了,药也一天不比一天有用了。
子夕的公司召开年会,他带着星忆一起去,这个机灵可爱,颇有几分“太子爷”小时候模样的小孩儿,初初一登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凭空冒出来的,但就凭这强大的基因遗传,这肯定是夏家的公子无误了。夏子夕满足的享受着大家投来的目光,第一次别人的关注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亦林的继承人,也不是因为自己谈下了一单多么成功的生意,而只是因为一个不满5岁的小娃娃和自己如此相似。
星忆好像怯场了,死死拽着子夕,稚嫩白净的小肉手竟然感觉有一些出汗,子夕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穿着宝蓝色的定制小西装,还有一个红色波点的蝴蝶结,蹭亮的黑色小皮鞋,还有出门前自己特意给他拾掇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星忆的表情,只有他略略肉呼呼的脸颊微微泛着红,长长的眼睫毛和自己如出一辙。子夕忍不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怜爱的亲了亲他的小脸儿,星忆顿时就镇定了不少。儿子,你知道吗?你害怕的样子和妈妈一模一样,让人心疼。
孩子总是不认生的,很快星忆就适应了。毕竟这只是一次公司的年会,不少员工都带着家属来参加,对于新登场的小少爷,有多少人求之不得想让自己的孩子和他交好,更何况看到子夕对他是这样的疼爱。星忆身边很快就围了一群小伙伴,开开心心的去了外面玩,子夕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怎么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惊喜?”是秦可,脸比从前圆润了不少,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让他一坐下来啤酒肚就有些遮不住了,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但多了几分圆滑与世故。
子夕得意的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依然拿着那杯果汁。
秦可爽朗的笑开了:“怎么,现在就开始做二十四孝老爸了,酒都不沾了。儿子要求的?”
子夕自嘲的笑了笑:“傻孩子,说喝酒对身体不好,他不想失去爸爸。如果我喝了酒,就不可以抱他了。”子夕眼里的温柔让秦可有些动容,好久没有见到这样开心温暖的子夕了,除了晓黎,没有人能够给他这样的快乐。
秦可抿了一口酒,问道:“晓黎好吗?”
“挺好!”子夕脸上的笑容有一些收敛。
“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秦可继续问。
子夕放下水杯,笑容明朗了些,自信的告诉秦可:“放心吧,快了!”
秦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再过几天是你生日了,今年应该要庆祝一下了吧?说吧,虽然你大公子什么都不缺,但这次我还是得对你“老来得子”表示祝贺得嘛!”
子夕一下被这句老来得子弄得哭笑不得,意味深长的望着秦可:“什么都不用了。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我已经收过了,再没有什么可比的了。”
就在两人谈笑风生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喧闹,人群开始骚动着往外涌,混乱中听到保安说道:“外面有两个孩子掉进水池了。”
子夕没有更多思考,飞快的冲了出去,事情总是怕什么,来什么,等他拼命的扒开人群,看到星忆刚刚被拉出来躺在草坪上,浑身湿淋淋,小脸早就没了一点红润,惨白惨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还沾着一些腥臭乌黑的杂草。子夕心痛的一把抱起星忆,慌乱得不知所措,周遭西装革履的杵着一大帮咋咋呼呼的人,生怕与这场横祸扯上关系,紧紧拽着自己孩子的手,心里百遍千遍的祈祷着千万别是自己的孩子把这个小祖宗弄下水的,不然自己的前程那就真是砸得稀碎了。 酒店的医护人员来得堪称飞速,确认两个孩子还有生命体征后,进行了简单的急救措施,很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事实上,星忆只是和一个孩子好奇水池里五颜六色的彩灯,伸手的同时探出了大半个身子,一不小心栽了进去。不过还好,这个聚会很热闹,大人们及时把他们救了出来,只不过孩子受了惊吓又呛了些水,所以昏厥过去了,医院在向子夕再三确保了星忆确实活着,只是需要留院观察以后,子夕才一下瘫软的倒在了秦可的身边。
秦可也被吓得够呛,刚见面的小外甥,难不成就这么没了?还好,还好!秦可轻轻拍了怕子夕的肩膀:“没事了,星忆没事了,你放心吧!”
就像是突然被戳中了某种痛楚,子夕的嘴唇开始有些颤抖,眼睛直直的瞪着他,红得像是充血,几乎是同时,在他开口的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这是秦可第一次看到子夕哭。“秦可,真的吓死我了!”
子夕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是懊恼,还是经年累月的头痛又发作了。
秦可依旧拍着他的肩膀:“子夕,放轻松点,放轻松点,星忆已经没事了。”是的,子夕必须放轻松,这是医生一再叮嘱的,自从晓黎走后,秦可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放轻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安慰他。对于妹妹的不辞而别,他有愤怒,有不满,也有同情,有理解,这么多年来子夕的等候与付出,他全都看在眼里,作为亲戚,作为同学,作为朋友,作为男人,他真心佩服子夕,但也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子夕惊魂未定的看着秦可:“我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晓黎……”
秦可知道,晓黎的自杀对子夕的刺激很大,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子夕,子夕,你要冷静!“秦可用力拽下子夕的手,”看着我,星忆没事了,晓黎也好好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所有事都过去了。”
子夕闭上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子夕和秦可寸步不离的守了星忆一天一夜,何亦芬和夏岳林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天微微亮的时候,星忆终于睁开了眼,那一声“爸爸”,让每个人都如释重负。
“爸爸,对不起,是星忆太顽皮,让您和爷爷奶奶,还有舅舅担心了。”星忆实在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只是他不知道,无论他做错什么,子夕哪里需要他道歉。
子夕爱意满满地抚摸着星忆的额头:“傻儿子,别说对不起,爸爸永远也不会怪你。”
星忆醒了已经两天,可是高烧始终不退,看着儿子的小脸烧得通红,子夕巴不得代他承受所有的痛苦,这种无助的心痛比任何折磨都要残忍。望着昏昏沉沉睡着的儿子,子夕忽然觉得,在他成长的这4年多,晓黎是如何一次次在病榻前照顾他,关心他,如何一次次体会这种无助的心情,生下他,养育他,她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
“你不准备告诉他妈妈吗?”雪德把一件外套轻轻披在子夕身上,入秋的夜风十分凉,子夕觉得头顶一阵刺骨的疼痛,没有立刻回复雪德,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你这么没日没夜的照顾星忆,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他现在很需要你。”雪德说。
“我知道。”子夕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
“你最近好像头疼得很厉害,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看着。”雪德顿了顿,继续道,“我认为,还是通知晓黎一下比较好,毕竟孩子病了,妈妈的照顾总是最无微不至的,更何况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在星忆身边。而且,如果她能回来,对你们彼此也是件好事。”
这些话显然没有说服子夕,他轻轻帮星忆扯了扯,头也没回的淡淡说了句:“再说吧!”
雪德略略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她知道子夕害怕晓黎担心,尽管他和星忆现在都十分需要她。思虑再三,雪德悄悄拨通了俞洁的电话。
星忆的高烧终于开始渐渐退下去了,每天夜里,总是子夕最紧张的时候,生怕自己一睡着就会听不到星忆的任何需要,几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