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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没经验,掌握不好分寸。”樱柠简短答道。
萧柏之无奈摇头,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了樱柠。
樱柠问道:“这是什么?”
“药粉。吃了会让你腹泻,浑身无力。”萧柏之答道。
樱柠讶然,“我生病你还给我吃这个?”
萧柏之白了她一眼,“要不怎么说你笨!不是现在用的,是留给你以后以备不时之需的。这药粉是我专门找人调配的,药性比较温和,不会那么伤身。”他略带责怪地看了一眼樱柠,“就算要假借生病辞演,也不要这样糟蹋自己。把身子伤得狠了,以后落下病根,岂不得不偿失?”
樱柠埋怨道:“你有这药怎么不早点给我?我那晚都差点叫冷水给冻死了。”
萧柏之听得一阵心疼,禁不住俯身摸了摸她脑袋,“我也是听季嬷嬷说了你的事后,猜出你是故意生病,才去找人调了这药粉来。一天一次,一次一小茶勺,匀在温水里喝。不会有别的大碍,就是拉拉肚子,周身无力,让你跳不了舞。就算太医来把脉,也查不出端倪来的。若是不需要了,停药两天,身体即可恢复正常。”
樱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看着手里的药包,又叹道:“这个法子,治标不治本,也不知能拖得了几次。”
“能拖得一时便拖一时吧。”萧柏之道,“你且耐心点,我已托了刑部的兄弟帮我留意一下,看有无与你年纪相近、身材相似的无主女尸。待他寻到了,我想个法子弄进宫来,到时往你这屋子里一丢,再放把火烧它个毁尸灭迹,一切便天衣无缝了。”
樱柠眨着眼睛问道:“那我怎么出宫?”
“我把我的马车改装了一下。到时用马车运死尸进来,也可以把你藏在马车里运出去。”萧柏之说道,“我一般都是骑马入宫,可遇上刮风下雨,也会坐马车出入。到时挑个雨雪天,就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雨雪天?雨雪天火烧得起来吗?”樱柠面有疑色。
“可以先放火烧屋。我在嘉靖楼有一间独用的屋子,专供平时值夜小憩用的,到时你可以在那躲两天。待天气合适了,再随我出宫。”萧柏之的声音冷静而平稳,显然这些细节他都已充分考虑过。
“可出入宫禁不都是要勘查的吗?不怕被人查出?”樱柠又问。
萧柏之轻笑出声,“守门的禁卫都是我手下,他们长官的马车他们敢细查吗?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樱柠放下心来,笑了一笑,却又突然想起一事,急切说道:“那我娘呢?我要是诈死,七王爷那边肯定要拿我娘他们开刀了!”
萧柏之道:“我这次来,就是要问你这事。我已经找了几个兄弟,准备去七王府劫人。你给我说一下你娘被关的方位,在哪个院落,省得我们无头苍蝇般乱找。”
樱柠听了,勉力用手撑着坐了起来,对萧柏之说道:“你把笔墨拿过来,我给你画一下更清楚。”
萧柏之拿了个软枕垫在她身后,才返身去桌上取了笔墨过来。
没有桌案,樱柠把纸铺在萧柏之背上,依着记忆中的样子,画了一张七王府的简易地图。之后又用手指点着,将几个主要的出入口给萧柏之一一解说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樱柠本就苍白的脸色透出几许疲惫。萧柏之将地图折好收入怀中,怜爱地替她拢了拢乱发,低低嘱咐道:“好好养病,我得空再来瞧你。”
樱柠回他微微一笑。萧柏之俯身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这才潇然离去。
×××××
是夜,萧柏之领了禁卫军里平日要好的几个兄弟,蒙头罩面,悄无声息地闯入了七王府。
樱柠画的地图不能说不清楚,她提供的信息也不是不详尽,只是有一点却遗漏了,那就是七王爷在府里饲养了大批的狼犬看家护院。这其实也怪不得樱柠,七王爷府上的狼犬夜里才出来,且只在最外围的院墙边上巡逻,是以樱柠虽在王府里住过一月,却也不清楚这一状况。
是以,当夜萧柏之一行避开了王府里的守卫,却没能避开狼犬。从院墙翻进去没多久,即叫狼犬嗅出了生人气息,霎时吠声大作。
萧柏之他们急发暗器,干掉了几只叫得最凶的恶犬,但却已经迟了,狗吠声惊动了侍卫,一时喝喊声、脚步声,交错迭起,且火光急遽移动,从四面八方直朝他们藏身之处涌来。
萧柏之一看事已不可为,连忙打手势让众人撤退,但众人方要原路撤回,却发现来路已叫人截断。不得已,双方交手,一时刀光剑影,拳打脚踢,混战中兵器相击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身在同一王府内的高航与曼娘也听到了异响。负责看守他们小院的侍卫有一半已往那边去了,剩下的四五个,也明显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无心守卫,齐齐引首观望,支耳聆听。
高航见有机可乘,悄悄地拉了曼娘到一边商量:“好像是府里进了窃贼。趁现在一片混乱,我们赶紧逃。”
“逃?”曼娘一愣,“可七王爷还答应要为苏家翻案……”
高航又急又怒,“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为苏家翻案!七王爷若真愿意相助,又岂会耍这种阴谋手段?这不过是他为了蒙你画的一个饼罢了!”
曼娘仍犹豫不决。
高航气道:“机会难得,稍纵即逝。你现在不逃,只怕以后就再没机会了!你在这里为质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陪你;只可怜了樱柠,要被你拖累受恶人威迫!”
曼娘这才幡然醒悟过来,答应了同高航一起逃跑。
高航于是让曼娘找个角落躲起来,自己进了屋,反手把门虚掩上,接着端起桌上灼灼燃烧的油灯,连灯带油一起扔到榻上的被堆里。天干物燥,一点即着,火势呼啦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守卫在院门的侍卫闻到焦味,回头一看,半开的窗户里涌出滚滚浓烟,火光隐隐,当即大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赶快救火!”
五个人三个跑去取水,剩下的两个一前一后冲进门里去救火。谁知甫一进屋,后面一人即叫埋伏在门后的高航一闷棍给敲软了下去;前面那人发觉不对,回身一望,一声惊呼还没出口,一道寒光迎面劈下,他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身首异处。却原来是高航在打昏那侍卫时,顺手抽了他身上佩刀,一举攻向第二人。
一口气解决两个,高航迅即离开。找到曼娘,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趁着混乱仓皇而逃。
身后的七王府,喊捉贼的,喊救火的,喊捉拿逃犯的,人声鼎沸,脚步纷沓,一派的兵慌马乱。
☆、第三十三章
一个时辰后,富丽堂皇的大殿里,七王爷反剪双手,于殿中来回踱步。阴沉沉的面上,双眉紧锁,怒气隐隐升腾。
少顷,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先生匆匆而入,“王爷!”
七王爷顿住脚步,抬头盯着他沉声问道:“如何?”
何先生面带颓色,缓缓摇了摇头,“毛贼没捉到。苏氏二人,也叫他们趁乱逃了。”
七王爷怫然大怒,厉声斥骂:“一群饭桶!本王养你们何用!闹得人仰马翻的,却连几个小毛贼都抓不到!”
何先生上前一步,解释道:“王爷,那些毛贼个个身手不凡,相互之间又配合默契,不是太好对付。况且,那时那姓高的又在院里放了一把火,侍卫们不知,只道是贼人有同伙从另一边攻进来了,是以惊慌失措,顾得了头顾不了尾,这才叫人钻了空子。”
七王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勉强抑住怒气,又问道:“那伙贼人的来历,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敢到本王府上行窃?”
何先生默然摇头。
七王爷再次勃然大怒,“废物!堂堂王爷府邸,被几个毛贼来去自如,却连对方是何人都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何先生举袖擦了擦额上冷汗,道:“王爷,天子脚下谁不惧畏皇家威严,只怕没几个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卑职听闻,北边康州今秋暴雨欠收,入冬又逢大雪,冻死了不少人。很多灾民因此而背井离乡,流落京城。这些流民无所依归,被逼急了做出亡命之举也是有的。卑职窃以为,到王爷的府邸里偷盗,京城里的百姓大抵是没这个胆量的,有的话,便只能是那些流亡之徒了。”
“混账!赫赫天子脚下,岂容流民为寇作乱!”七王爷愤然甩袖,“何先生,你明日便以本王的名义,给京兆尹修书一封,言明此事,命他速速清理城中乱民。若是查出那几个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