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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哥,我们下山那萧狄怎么办?还有,我好像被人跟踪了,萧狄的行踪会不会已经败露了?”
她满脑子都是萧狄,自己都还自身难保还去担心那萧狄。谢元修心里有些不痛快,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反而没有了说的心情。孤男寡女共度了四个昼夜,这事传出去那还得了?她怎么就不知道想想自己呢?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桑田和谢元修对望一眼,两人都心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莫不是那些人找到他们了?找到他们事小,可是发现了萧狄岂不是坏了?
谢元修按住她的肩膀,“我出去看看。”
谢元修一出洞穴,正看见山洞外围了十几个官兵和七八个村民,而萧狄此时正被几个官兵五花大绑,完全没有挣扎的意图。
“爹?”纪桑田从山洞里跑出来,她听见纪声言指着萧狄和官兵说,“这就是萧家那小子”,再看看萧狄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阴戾,她再不明所以也知道大事不妙,两腿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心重,隔阂
碧溪村居于金雀山下一隅,虽然地处江南,但并未捞到什么河流之便,村民们大多淳朴老实,也无什么进取上进之心。认真论起来,这个村子不过是大祁上千上万个村子里最不显眼的一个,这个村子没有出过什么王侯将相,也没有出过什么状元探花,若不是碧溪村上个月出的那件大事,这个村子根本不会引起京城那些豪门绅士的注意。
这两个月来,有不少穿着显贵、谈吐不凡的人到访碧溪村,他们虽然都是被温良玉引来的,可是目的却各有不同。有的人是听说碧溪村一带出现了新的砚材,特地来此地查访企图挖掘一门新的生意;有的人是看温良玉的面子来萧家查明真相,为那个被捉走的小子主持公道的;而还有一部分人是寻亲来着,走了一拨又一波,昨天刚送走几个,今天又迎来两个。
碧溪村的村长分身乏术,村子里一下子涌进这么多外乡人他根本来不及一个个接待,所以便请了纪声言去帮忙。纪声言白天和村长接见了那些外乡人,晚饭的时候就会提到许多新鲜事儿。
纪声言还没见过出手那么阔绰的人,他不禁感叹,只要是从京城来的人,随便一出手都比东栾镇的富户大方,这不,今天就有个同样姓谢的公子离开时看上了他雕琢的一块砚台,一开价就是三十两。他还是第一次手里捧着那么沉甸甸的银子,搁在手里都怕化了,一狠心去镇子上买了两斤排骨,还带回了新鲜的牛乳。
饭桌上,他亲自为闺女倒了一碗牛乳,“桑田,听说这玩意儿对女人好,镇子上的富贵人家都爱喝牛乳,我闻着有些腥,你尝尝呢!”
桑田大病初愈,虽是气色好了很多,可是精气神依然不好。她闻着满屋子油腻的牛乳味嫌弃的簇簇眉头,又把这碗牛乳推给了纪声言,“爹自己喝吧,我不爱喝这个。”
纪声言本来就不太自然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和对面的宋玉对了个眼神,宋玉便往桑田碗里夹了两块排骨。
纪桑田扯扯嘴角,一碗米吃进肚那排骨也没动两口。
纪声言实在耐不住了,在纪桑田撂下筷子的那一刻叫住她,“桑田,我知道,你还在怪爹举报萧家小子……”
“不是的。”纪桑田面无表情的打断纪声言的话,“萧狄本来就是县里通缉的要犯,爹找人来抓他也没什么错。”
纪声言看闺女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两眼,心里别扭极了。“桑田,你二伯当时和我说,如果我不找人将萧狄抓走,你就会受萧狄的牵连……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和那萧家小子那么相熟……不过,爹还是得劝你,杀人偿命,你爹我做事无愧于天地。”
桑田同情的的看了他一眼,她这个爹啊,自己被人当枪使利用了都不知道。
她事后和谢元修把整件事都捋顺了。
事情无非是纪声行为了找到砚材的产地而跟踪她,可他没有想到那砚材产地在河下,大冬天河水结了冰的桑田根本就没法捡石头。纪声行找不到砚材,却意外的发现了萧狄躲在这金雀山中,他们家秋雨本来就和萧狄有婚约,但因为萧狄出了事,他们家秋雨也身价大减成了没人要的扫把星,纪声行恨得牙痒痒巴不得赶紧捉了萧狄这小子去见官,可是他差点就成了萧狄的岳父,亲自去举报未免显得自己太不仗义惹人闲话,所以纪声言就想出一个法子,威胁纪声言去官府举报萧狄,如果纪声言不去,他就把桑田窝藏嫌犯的事捅出去,大家都别好过!
之后,事情就演变成了纪声言亲自带人将藏在金雀山的萧狄抓走了,纪桑田到现在都忘不了萧狄离开时看她的眼神,那种绝望中的不甘和怨恨到现在还深深印在她脑海中。
萧狄肯定是以为自己一家人事先都串通好了,她先将他救活,之后再带人来抓他,这样他们家就可以拿到萧家悬赏的银子。
事实上,村子里有不少人也是那么想的,桑田曾经不小心听到过别人的相关议论。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事先串通好的,她窝藏嫌犯怎么还会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只怕早就被官府抓走了吧?
估计纪声行一开始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既能把萧狄抓走,还能把她也坑害了,可惜纪声言那个死脑筋只看懂了第一层,却没看懂第二层。幸好有温良玉从中打点把她保了下来,否则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谢大哥,怎么样了,人找到没有?”
萧狄被官府的人带走后的第三天就成功越狱,桑田本来以为是温良玉安排的,可是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萧狄是靠自己的能力逃走的,至于逃到哪里,没有人知道。
谢元修没说话,桑田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没找到人……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此时冰雪初融,万物复苏,河畔上的柳树也发了新芽,寂静无波的河水仿佛停止了流动,安静的像是一汪死水,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疲惫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往远处瞧,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地上凉。”
纪桑田因为在月事期间喝了不少雪水,身体受凉。女人最忌讳这些,她经此一事身体消耗了不少,再加上心神不宁,整个人都病恹恹的。谢元修想拉她站起来,可她又耍了小脾气,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他在她身边坐下,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某一处也跟着隐隐作痛。
曾经的她是那么狡黠灵动,用诡计多端、满篇歪理形容她都不为过,他从未见过这样自我的女子,纵使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却还是情不自禁被她吸引。他曾经将这吸引归结于新鲜与寂寞,后来又安慰自己一定是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妹妹的影子,可他越为自己找理由,心里就越不安。他谢元修向来只看事实,什么时候开始用那些虚无飘渺的感情自欺欺人了?
在她失踪生死不明之时,他以为她是被人算计,能算计她的不是她二伯一家就是赵括,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要赵括和纪声行一家死无葬身之地,他为她担忧,却也为自己难过。他何时需要亲自出手对付这些不值得一提的人了?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她平安回来,他就会上门提亲,把亲事定下来等她长大。什么都算计好了,唯独没算计好萧狄会出事,也没算计好她会对萧狄如此上心。
看她为萧狄茶饭不思的样子,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一面难受着,一面又为自己庆幸,好在自己的心理话没让她知道,否则真是他人生的一大笑话。
“谢大哥,你是也要走了么?”一段尴尬不已的沉默过后,桑田扭过头问他。
他尽量隐住心事,笑着回应她,“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因为纪声言每日陪着村长去接待那些外乡人,晚上为了哄她开始都会在餐桌上将白日见闻一一倾吐。那些外乡人有一部分是冲着谢元修和谢贤来的,据说是他们的亲戚,请他们回家的。平时纪声言滔滔不绝时桑田都充耳不闻,可是有关谢元修的事她可一件都没落下。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谢元修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和温良玉沾亲带故的人能是一般人么?
温良玉前几天来找过她,她说,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了。
都走了,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
只是,要走就走,看他这副样子,这副和他无关的样子……
哎,就算走都不打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