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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看见傅臣身形有些不稳,可是身后却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无忧眼睛不自觉的眯起,看着那个淡定注视她的孩子。
“小惆?”
她不会看错,那是她的弟弟小惆,可是却又不再是从前的弟弟。
小惆同样看到了她,淡定的脸上一点点的多了隐忍的激动,良久之后才开口喊了一声,“姐姐。”
无忧上前一步,直接将他拥在了怀里,将那明显比记忆中长高了壮了的小身子搂紧,她终于找到了小惆。
“陛下。”傅臣掀开袍子行礼,身形却是一晃险些摔在地上,无忧这才看见他肩膀上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裂了一道伤口,里面正在留着黑色的血。
“你中毒了?”
无忧微微一愣,眉头皱起,一旁南羽立刻伸手给傅臣号了脉,随后塞了一粒药丸到他嘴里。
“毒性不大,让大夫再开些解读调养的药就没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傅臣,这几日你不用上朝了,好好养伤。”
“谢陛下,臣告退。”傅臣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坚持行礼之后才转身离开。
无忧目送他出了宫门才收回目光落在眼前和自己面容又四五分相似的男孩儿身上,“小惆,姐姐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姐姐,小惆每一天都在想母后和姐姐,想着早些回到你们身边。”
到底是个孩子,小惆眼圈一红,说话间就有了浓浓的鼻音,伸手抚摸上他依旧如往昔滑嫩的脸蛋,她唇角微微扬起,“这不回来了?我带你去见母后。”
“嗯。”
听到母后两个字,小惆眼角有泪光闪动,随后迅速抹了抹眼角,无忧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却伸手拉住他朝着沐氏的寝宫而去。
沐氏听伺候的宫女说凰儿来了,就立刻快步走了出来,“凰儿,你身体还没有好利落,你……”
话说到一半,她眼睛就震惊的睁大,嘴唇都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小……小惆!”
“母后,小惆好想你。”
小惆一下子就扑进了沐氏的怀里,小脸上终于控制不住的挂上了泪痕。
“惆儿,母后总算等到你回来了。”
沐氏说话的语气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稳,双臂更是死死的收紧,生怕自己怀里抱着的人会再一次离她而去。
小惆脸色涨的有些发红,可却默默的在沐氏怀里,任由她抱着,一旁无忧适时的拉开了兴奋的沐氏,“母后,你放心,小惆既然回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开。”
沐氏这才找回了理智,看着自己长高的儿子,眼神激动又困惑的问道,“小惆是从哪里找到的?”
这么多日子,凰儿和长孙衍都在找小惆,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怎么会突然就将小惆带回来了。
“母后,小惆这一年多应该都在饶家。”他们派去寻找的人搜遍了西傲,甚至是找遍了可能藏人的地方,却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饶家?”
沐氏听到这两个字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皱的更紧,“你是说饶家是萧潇的人?”
“应该是。”
无忧冷漠的点点头,不管是自己夺位,还是后面朝廷上的动荡,饶家一直站在她这边,犹如肱骨之臣,可是背后却在是为别人做事。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饶家?”想到边疆的三十万大军,还好军权没有落在饶家人手里,不然……
“我已经让南羽带人去了饶家。”想到对饶家的处置,她眼里闪过一抹寒芒。
“你心里有数就行,小惆,让母后看看你。”
沐氏朝着她点了点头,凰儿如今已经足够冷静,她知道事情该怎么做。低头看着自己两年未见的儿子,眼圈跟着红了起来。
“母后,你别哭,小惆以后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姐姐。”
小惆踮起脚,伸手替沐氏擦去了眼角的泪,和小时候一样懂事乖巧,只不过眼神之中却已经多了成长之后的坚韧。
无忧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小惆已经不再是两年多前的幼弟了。
“好孩子,母后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将我们分开。”
沐氏眼泪早已经收不住的流淌,幼子年幼被迫分离,当娘亲的岂能不痛。
“母后,我们一家人总算重新在一起了。”
一旁无忧默默走上前将沐氏和小惆搂在自己怀里,如果父皇也在,他们一家四口恐怕会更开怀。
小惆留在沐氏身边嘘寒问暖,无忧则找了个借口回了无忧宫。
“饶家的人可有遗漏?”
“没有,全都被押进了天牢。”
南羽抱拳回答,真没想到饶家看来对主子忠心耿耿,可背地里却是萧潇的人。
“跟我去趟天牢,我要见见饶杜宇!”
“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天牢,饶家人已经全被关押,作为饶家的掌舵人单独被关在一间牢房之中,无忧走过长长的甬道,看着饶家人一个个都不明所以的样子,唇角微微浮起。
看样子饶家只有饶杜宇一个人是萧潇的人。
“陛下。”
守卫见到来人,连忙跪在了地上,无忧伸手挑起牢门上的锁链,声音清冷威严,“打开。”
牢房内,饶杜宇看着走进来的女子,立刻跪在地上。
“陛下,饶家其他人并不知情,求您念在罪臣也曾帮过陛下的份上饶恕饶家其他人等。”
“好一句不知情,饶大人,朕今天来可以放过你饶家的其他人,可是有件事情你却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朕。”
“陛下,罪臣曾受他人救命之恩,所以才许诺为其办事,除此之外也别无可说,请陛下赐死。”
饶杜宇跪在地上,这些年他饶家一直风平浪静,先皇虽有忌惮,可是宫饶两家却有自己的对策,相安无事数十载,可是没想到两年前他府上被送来了一个孩子,他自然清楚这孩子的身份,可是却不得不遵照诺言行事。
“饶大人没死过,应该不了解死的滋味,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死的感觉很不好,至少不会让你觉得那是解脱。”
天牢的光线暗淡,墙壁上的火把虽然能照亮一方位置,可是却不能驱走所有黑暗,无忧苍白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下,多了一抹让人心惊的绝冷。
“饶大人是什么时候受了那人救命之恩的?”
饶杜宇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来,却只能达道。“有进三十年了。”当年若不是他救了自己,他早就死了,饶家也不复存在。
“三十年前?饶大人还真是一个重诺之人。”无忧面色如常,心里却波涛汹涌。三十年前,她尚未出生。
“陛下,小皇子虽然在饶家,可是罪臣却从未敢亏待过他一分一毫,求陛下宽恕饶家其他人。”
他只是还当年的救命之恩,却不想因此而赔上了饶家整个家族。
饶杜宇这话倒是不假,她摸过小惆的脸,肌肤滑嫩面色极佳,饶家确实没有虐待他,可是却不代表没有训练他。
小惆走路的时候明显已经有了武功底子,而且不低,她带着他去母后那里的时候更是在他手心里摸到了厚厚的茧子。
这些都是日夜操练的结果。
只是她不明白,萧潇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是有朝一日让他们姐弟相残,还是为了训练出一颗得力的棋子,可她就不怕这颗棋子跟她一样不喜欢受摆布么?
“饶大人既然这么怕饶家遭牵连却还要遵守对方的承诺,朕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目的能让饶大人选择冒险。”
饶杜宇这些年来没少动心思平衡宫饶两家,护住饶家周全,自然不会随便去遵守什么承诺,除非这承诺背后的目的达成,饶家能够有足够的利益。
“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微微前倾的身体仿佛急于解释一样,可无忧却冷笑了起来,“饶大人,小惆若是登帝位,你觉得他是会感激你对他的训练还是会杀了你,来报对他囚禁之仇?”
冰冷的话让饶杜宇浑身一震,额头就磕在了地上,“陛下,大国师说小皇子才是命定的天下之主。”
“大国师?”
无忧面色一变,大国师这三个字她听过的次数不多,上一次是在秦家楚氏嘴里听到的,貌似她很小的时候也听父皇提到过此人,说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国君主对此人更是求之予之,大国师三个字代表的是三国敬仰。
然而她心里始终觉得不过一个神棍而已,没想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