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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带上了洗手间的门。
他看了眼埋着头,脸红得像颗苹果似的傅随安,“什么事?”
男人的嗓音低沉淡漠,全然听不出任何被撞破的尴尬和羞恼,也正因为如此,傅随安脸上的温度也很快降了下来,恢复了在办公室里公事公办的严谨,“徐特助只说要见您,没说什么事。”
季予南抿唇,迈开修长的双腿朝着隔壁病房走去,傅随安要跟着,被他阻止了:“你留下来。”
……
徐琰醒了,这会儿正在跟女朋友开视频聊天,见季予南推门进来,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我跟季总说点事,先挂了。”
他身上的伤大多是安全气囊弹出来造成的,没缺胳膊断腿,就是脑袋上缠了圈纱布。
季予南走到沙发前坐下,掏了支烟准备点,“什么事?”
没摸到打火机,他拧眉,含着烟问:“有火吗?”
“这是医院,禁止抽烟,季总你能不能讲点规矩,别照顾个病人还让医生背地里骂你。”
“谁说我照顾病人了?我他妈是看看你们是不是造假故意不去上班,智障都知道过马路要左看右看,踩刹车减速,你他妈不止直接冲,还撞枪口上了,智障都他妈不如。”
徐琰:“……”
他明明是伤者,没被隆重慰问,反而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真他妈比窦娥还冤。
他咬着牙,怼道:“你去找个过马路左看右看的智障来给我看看,能左看右看那都不叫智障了。”
季予南点头,不紧不慢的回答:“对,不叫智障,叫徐琰。”
徐琰:“……”
他扶着头,“我头疼,快按铃,我要被气得脑充血了,我是伤者,你不关爱就是了,还这么气我,还有天理吗?”
季予南:“……”
他想起莫北丞说的话,“妈的,智障。”
玩闹过了,徐琰敛了笑,一脸正经的看着含着烟没抽找不到打火机点的季予南,“季总,我要辞职。”
“当时出车祸的那一瞬间,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还没有孩子,就这么死了太对不起我老婆了,所以,我想辞职回国。”
季予南掀眸看了他一眼,将含在嘴里的烟拿下来揉成团扔在桌上。
徐琰已经做好了他发脾气的准备了。
但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生了孩子,死了后留下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去了是吧。”
徐琰:“……”
卧槽。
这是同一种概念吗?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对,如果真那样,还不如不生。
“那我还是要回国陪老婆,我要辞职。”
“好,准了,不过,把傅随安带出来。”季氏在国内没有分公司,公司的大部分人又都是中国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分离。
落叶归根。
人总是要回去的。
何况徐琰还是有家室的男人。
第296章 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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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的病房。
她已经在医生的搀扶下重新躺回了床上,并且扎上了针。
医生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又刻意提醒了受伤这段时间需要注意的事才出去。
傅随安站在一旁,看了眼桌上的保温盒,“时姐,先吃点东西吧,你也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时笙点头,“好。”
傅随安将粥倒出来,温度刚刚好,“傅总对您真好。”
时笙接过她递来的粥,好意提醒,“如果你想在季总身边待久一点,就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季予南不喜欢身边的人事变动太频繁,所以只要不是犯了大错,他一般不会换人。
傅随安以为时笙生气是因为她擅自评论季总和她的关系,尴尬之下,脸刷的一下红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对不起时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我不会对公司的其他人说的。”
时笙:“……”
她知道傅随安误会了,不过也没打算解释,傅随安阅历还不够,需要时间。
粥喝了一半,季予南就回来了。
傅随安退了几步,将床边的位置让出来,“季总,我先过去照顾徐特助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
“那徐特助那边……”
“徐特助已经辞职了,所以从今天起,不能再浪费公司资源了,他要人照顾,自己联系朋友。”
傅随安:“……”
季予南都吩咐了,傅随安也就只能服从,“那季总我先走了,时姐,您好好照顾身体。”
……
时笙没问季予南徐琰辞职的事,对她而言,离别并不需要理由,尤其是他们这种在美国工作的中国人。
回国,只是一个念头,更不需要理由。
打完点滴,医生进来取针,又问了一遍她的症状,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才做好记录出去。
季予南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一旁的家属陪同床掀开被子躺下,关了灯,“睡觉。”
病房里的窗帘并不是完全隔光的,即便关了灯,也不是像别墅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远处的霓虹透进来,将病房照的很亮。
季予南睡觉不习惯有灯,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所以明明很困,但躺在床上足足半个小时也没睡着。
情绪很燥,偏偏一旁的女人还很不安宁,不停的翻身,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很响,更扰的季予南睡不着。
“时笙,”他霍然从床上坐起来,脸色非常难看,声音里压抑着火气,“再闹个不停就给我滚出去,真是烦死了,睡个觉也不得安宁。”
时笙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伤口又疼得厉害,粘在头发上的血结成了痂,血腥味薰得她脑仁疼。时笙虽然没有洁癖,但还是觉得难受,又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消遣,只能不停的小幅度翻身。
她想去拿手机看会儿小说,但包在沙发上,她不想折腾。
医生说了,她的腿如果还想恢复的跟之前一样修长笔直,就最好躺在床上静养,要是骨头愈合的不好,很可能会小幅度弯曲。
时笙不能去,又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不去麻烦季予南,就硬生生的挨到了现在。
此刻见他坐起来,急忙道:“你能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吗?”
“滚。”
季予南恼怒的躺下,翻身背对着窗口,拉过被子将脑袋整个蒙住,只露出小半张脸。
他没睡着。
从呼吸的频率能听出来。
时笙缩了缩身子,这样她的腿疼要稍微缓和一点:“季予南,要不你让护工来照顾我吧,我想擦澡。”
季予南呼吸一窒,半晌,“你要再多说一句,我就让守尸的来照顾你,你信不信?”
这女人哪里看出来他是要在这里照顾她了?
今天第一晚,她又被撞傻了,要不是怕她有突发状况找不到家属签字,他才不在这里遭罪呢。
时笙后来睡着了,她不认床,对光线的要求也没有季予南那么龟毛,医院的床比以前她在贫民窟睡得舒服多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还是第二天医生来查房询问病情时才醒的。
季予南一夜没睡好,六点天亮后,就更睡不着了。
他阴着一张脸,交叠的双腿搁在茶几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佝偻着身子蜷缩在沙发转角。听完医生询问时笙的基本状况,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问:“不会突然晕厥或死亡了吧。”
时笙:“……”
大清早的就咒她。
混蛋。
医生很有耐心,全程微笑:“如果时小姐好好爱惜身体,在床上静养,不出现感染的情况下,应该是不会有您说的那类情况发生。”
“恩。”
医生出去后,季予南随后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撩起衣袖看了眼腕表,“护工已经来了,医药费我也交了,没死的事都别给我打电话,找傅随安。”
……
季予南走后没多久季时亦就来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清瘦,五官突出,和之前几次见面一样,气场强势,一双眼睛如利刃一样,锋芒劲锐。
时笙无意识的坐正身体,“季董事长,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不会以为季时亦是来看她的。
季时亦没坐,或许是不屑坐,他垂眸,淡淡的道:“时笙,你让我失望了。”
他的话里没有指责,只是在淡淡的陈诉事实,他看着时笙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更像是看着一枚没有生命力的棋子。
时笙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