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只听吩咐,不会问缘由。
他让回来,那边应了声‘是’,就没有下文了。
等餐的时间,季予南坐在沙发上刷单机游戏,声音开得有点大,但心思却并不完全在上面,时不时的会扫一眼病床上方的药瓶。
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gameover了十几次了。
季予南没心思玩了,将手机扔到一旁。
游戏没退出,音乐一直在响。
没多久时笙就醒了,还没睁眼,甚至脑子里都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就听到了游戏的背景音乐。
她皱着眉,挣扎了数秒,十分痛苦的睁开眼睛,小声的呻吟了一声,“吵。”
麻药还没过,她现在感觉不到什么太剧烈的疼,就觉得非常困,眼皮像是有万斤重,但又被硬生生的吵醒了,表情看起来特别痛苦。
时笙的声音很轻易的便被游戏的背景音盖过了,连她自己都没听清自己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季予南却突然起身,朝着病床走去。
“醒了?”
时笙看着面前的万年冰霜脸,半晌,才点头,几不可闻的道:“恩。”
见她动了动身子,季予南问:“想要什么?”
“睡觉。”
季予南:“……”
他对自己过分殷勤的态度有些自我厌弃,嘴角一沉,声音也降了几个调,“想睡就闭着眼睛睡,睁开干嘛?让我看看你撞傻了没有?”
时笙:“……”
她没力气跟他吵架,心里却早已经将季予南骂了个狗血淋头。
人清醒了,昏睡前的记忆也跟着接踵而来。
她和徐琰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所以,这里是医院?
第295章 我要辞职
ぃГZ
“好吵。”
女人娇俏的五官皱成一团,缩着脑袋想往被子里钻,但她现在连抬手都费劲,更别说是这么大的动作了。
折腾得面颊泛红,被子也没见往上挪一点。
季予南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折回到沙发,捞起手机退出了游戏。
麻烦的女人。
受个伤也这么麻烦。
季予南虽然不耐烦,但毕竟还是没小气到跟个断腿的女人计较什么,坐下来开始浏览邮件。
时笙这次睡的很沉,一直到麻药过后被痛醒。
“疼。”
她还没有彻底清醒,只是下意识的哼了一声。
季予南放下刚吃了一半的饭,看了眼身侧的人:“收拾一下,出去吧。”
保镖迅速将桌上的餐碟收拾好,出去了。
季予南拧着个保温桶走过去,“佣人熬了粥,你……”
“我要上厕所。”时笙皱巴着脸打断他的话,眼眸睁的很大,湿漉漉的。
季予南:“……”
他的薄唇顿时抿成了一条线,脸色很不好看,若是细看,还能看到耳根处淡淡的粉色。
时笙也看着他。
她的睫毛很长,自然的卷翘。
四目相对。
沉默了几秒,季予南见时笙躺在床上没有动静,恼羞成怒的道:“那你去啊。”
“我腿断了,手上还打着点滴。”她抬了抬手,示意他看。
季予南:“……”
他闷声,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你上厕所总不能让我抱你去吧。”
时笙觉得季予南这人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扭曲,断腿和轮椅不应该是大众都知道的CP吗?她只是想他能自觉的给她弄个轮椅过来,真没有半点要占他便宜的意思。
她总不能蹦着去洗手间吧。
季予南这一副像被她强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时笙看着他耳根处的那一点薄红,顿时生出了几分恶趣味的道:“我这不是腿断了吗?嫁男人肯定要有所图啊,不图人就图钱,你不给我钱,生病了抱我去个洗手间,照顾照顾总行吧。”
季予南眉眼灼灼的盯着她,脸色阴沉如墨,半晌,才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给你钱,你找护工。”
说完,真从钱包里抽了张卡出来放到时笙的枕头边,“我给你叫护士。”
他按了床边的呼叫器。
时笙:“……季予南,……我要憋死了。”
季予南没打算搭理她,他按了铃,估计医生也快到了。
女人哼唧了两声就没动静了,他转身,就看见刚才还淹淹一息,随时都有可能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的女人居然掀开被子试图自己下床。
她正伸直了那条没受伤的腿去勾鞋子。
“你干嘛?”
男人的眉头骤然拧紧,长腿一迈,几步就绕到了正对着她的那一边。
时笙拧着眉,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鞋子一脚踹到了床底下,恨不得一脚踹开他,“我要上厕所。”
他冷眯着眼睛,看着床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女人。
抿紧了唇!
刚才她盖着被子,季予南只看到她额头上包的纱布,这会儿被子掀开才看到,她右小腿腿上打了石膏,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缠着纱布,只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脖子上也有伤。
病号服遮住的地方看不见,但傅随安说,她肋骨骨裂。
季予南再怎么恼怒也不能对着个伤患发脾气,他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手背上青筋凸起,近乎凶神恶煞的瞪着床上苍白着脸、额上全是汗水的女人,“你给我好好躺着,再敢动一下我立刻就给你办出院手续,让你自生自灭。”
时笙鼓着腮帮子,维持着那个动作没动,眼睛里密布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刚才躺在床上没感觉到疼的多不能忍受,现在这翻大幅度的动作之后,压抑了的疼痛立马层层叠叠的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
腿疼,胸口疼,头也疼。
季予南足足瞪了她十秒,从床头柜的棉签盒里抽了两支棉签,手法熟练的替她取了针,“按着。”
时笙:“……”
她想爆粗。
药还有一大半,等一下还要再扎一针?
季予南弯腰,在时笙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长腿迈开,直接去了洗手间!
他将时笙放下,转身就准备出去。
时笙抬了下手,憋着笑继续逗他,“喂,我的手也受伤了,不能动,一动就大出血。”
她本来以为他会像刚才一样磨磨蹭蹭的扭捏半天,结果,季予南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拽着她的裤腿往下一扯……
医院的病号服是松紧的,根本承不了力。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双腿一凉,裤子就团成团掉到她脚边了。
时笙:“……”
她就是闲着无聊想看他脸红的模样。
毕竟,‘脸红’这个词和季予南的性格太格格不入。
见时笙站着没反应,季予南视线下移,扫了一眼又落到她脸上,道:“还要我帮你脱内裤吗?”
“滚,”她忘了自己右腿骨折了,激动之下直接就站到了地上,疼得整张脸都白了,‘啊’的叫了一声,强忍着痛意朝他吼道:“季予南,你给我滚出去。”
季予南深沉淡漠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笑意,但都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我刚好顺手,你不是手受伤了吗?我帮你?”
他伸手……
时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她受伤的那条腿高抬着,正好在季予南的双腿间。
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压在了时笙的伤处。
“啊。”
时笙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弓着身子抱着受伤的那条腿,“你故意的。”
季予南:“……”
刚进来的医生听到惨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就推门进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时笙:“……”
季予南:“……”
从外面冲进来的医生:“……”
在美国,性相对开放,医生非常淡定的转过了身,“我非常能理解你们此刻的冲动,但时小姐现在不适合做过激的运动,请两位忍耐一段时间。”
季予南:“……”
时笙:“……”
安静中传出一声怯怯的声音:“季总,徐特助醒了,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您。”
时笙咬着牙:“季予南,你给我滚出去。”
她这辈子的脸都在此时被丢光了。
这种时候季予南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松开她的腿,很快出去了。
顺手带上了洗手间的门。
他看了眼埋着头,脸红得像颗苹果似的傅随安,“什么事?”
男人的嗓音低沉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