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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惠红英在这里订了客房,一时间不急着去换钱,先睡一觉,等明日早起再做打算,反正这里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
等进去房间,我才将心中疑惑抛出,既然是要送钱,为什么不直接送?偏偏要从赌场过一道手续?
惠红英就笑,“钱直接给我,无论对中国政府也好,对美国政府也好,都是来路不明的财产,但从赌场里赢的,是另一回事。”
如此我才恍然大悟,难怪这里生意好,也不仅仅是因为大陆豪客爱赌,更多的是有人来这里洗钱。
钱从赌场里过一遍,就是正经收入了。
并且,这些钱还不是存入官员户口,而是儿子女儿户口。
难怪今晚这两兄妹都带着箱子来。我不免奇怪,惠红军去那个厅赢钱了?
惠红英给出的意见是,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
由此可见,行贿受贿已成常态,在这圈子里混,出淤泥而不染是混不下去的。
复又谈到那个国土局家的公子,我问惠红英,“刚才我的表现如何?”
惠红英有些气恼,“我跟你说的是,他挑衅你才打,这样出了事我也好帮你说话,怎么就直接动手了?”
我道:“不知道,我就是听不得他叫你名字,听见就来气。”
惠红英惊诧,“为何这么说?”
我道:“不知道,总感觉他的声音咸湿湿的。”
惠红英愕然半晌,才正色说道:“你是吃醋了么?”
我坚决否认,“没有,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他,没有吃醋。”
如此就把惠红英逗笑了,“大男子主义泛滥,明明就是吃醋而怒,还不承认。”
“有吗?”我闻言郁闷了,“如果不是你提前跟我说过他的劣迹,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快爆发。”
惠红英凑过来,笑嘻嘻地道:“我只是说很多女孩被他玩残,又没说我跟他玩过,你在气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没跟他玩过,我没气什么啊。
我发觉这件事越扯越迷糊,她心目中已经认定我是在吃醋,解释再多也无用,干脆不解释。
她看着我的眼睛,手指点着我额头,一字一顿地警告道:“你记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雇佣关系,你给我服务,我给你发工资,不要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这话说的诱人,我猜测她的主观意识肯定不是这么想,应该还有潜台词,但我只能装听不懂,本来就没打算跟她有什么感情纠葛。
当晚,因为我胳膊受伤,不能进行主动的行为,我选择了不作为。当然,这是借口,如果我想,别说胳膊受伤,就是胳膊没了腿没了,我也会努力去试试。
惠红英表现出了理解,她说:“你躺着别动,今晚由我来掌控节奏。”
正如我所了解的那样,毕竟是留学美国回来的人,比较放得开,她来带节奏比我带节奏要好的多,几度癫狂。
酒店柜台里面还有辅助用品,有女用润滑油,含有兴奋剂成分,会让女性的感官提高几个档次,真正梦幻般的体验。
另外就是保险套,我的本意是她大姨妈刚走,安全期内可以不戴套。但惠红英却道:“如果你不打算做我老公,那就必须戴套。”
这是个两难选择题,如果我选择戴,那就是我要成为她老公,如果选择不戴,可能会得罪于她。那怕是她心里也认为跟我没将来,但也不允许我玩弄她的感情。没有那个女人不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感觉,她也不例外。
男人对女人追捧的最高境界,就是无时无刻地都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一辈子。
经过简短的思考,我说:“那就不戴了。”
她就一阵羞涩地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要思考那么久?”
我说:“随口而出的话,是不责任的。”
这句话阿莲曾对我说过,我顺手拿来用一下。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叠码仔
翌日清早六点,惠红英的手机就有人打电话,是惠老板打来的,让她八点在大厅等,一起离开澳门。
挂了电话,惠红英笑着对我道:“阿爹对你印象不错。”
我不明白,“何以见得?”
她道:“如果他对你印象不好,就不会带你离开澳门,随便你被姓殷的追杀。”
原来那位国土局的老板姓殷,和这位惠老板是一个系统的,但彼此间应该关系还不错,不然小殷同志怎么会跟惠老板说话那么随意,昨天晚上我的表现也的确暴躁,小殷同志肯定要报复,他不敢对惠总裁如何,但对我那就是另一回事,我估计他昨晚都没睡好,一直在调查我的底细。
他如果不笨,就能从惠红军口里知道我的身份。
我想,昨晚我一口地道京片子可能给我惹下麻烦了。
当下要起床,却还有点赖床,都躺着不愿起来。
年轻人大清早躺床上,有点冲动是必不可少的,为了能把自己更好地和惠老板绑在同一辆战车,我使用了洪荒之力。
这一刻,惠老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牛逼三代大总裁,就是个小女儿,正竭尽全力地迎合我的狂风骤雨。
事毕,她用充满母性光辉的目光看我,娇声责怪,“你是属饕鬄的,吃起来没够。”
我说我是属猪的,因为我想起莎莎曾经说过,我是猪公子,见到一个母的就想上。
那么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真正的征服一个女人?
我说起我对惠总裁的第一印象,就是小时候看过葫芦娃里面的蛇精。
惠总裁很惊讶,“我有那么像蛇精吗?”
我道:“是的,太像了,以至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得到你。”
惠总裁美目辗转,流光溢彩,娇嗔道:“果然是个色狼。”
忽然间我萌生出另一个念头,真正的夫妻间表达都比较浪漫含蓄,比如说我想得到你,听起来就比我想上你要舒服。但若是由女方说出来弄我吧,则是另一种味道。
我对总裁说了我的见解,总裁嘴角微愠,道:“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感觉我像个荡妇。”
我就循循善诱,“可是我很想看到你放荡的那一面,就算为了我,你试一次。”说完还用身体去蹭,去厮磨。
总裁招架不住,面红耳赤地说:“我试试,但说不出来你不要勉强。”酝酿了许久,才含情脉脉地小声道:“fuck me!”
法克米?
我大概懂这个意思,但和理想中的效果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一回事。
但总裁却说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放荡,不会再说任何更低俗的词语。这种结果造成了我对中英文的好奇对比,就拿fuck一词来说,中国各地方言都不同,大约有类似的干,弄,日,丢,靠等等,但英文就一个法克,全部代替,远远没有中国词语那么复杂,博大精深。
由此带动了我的好奇心,询问总裁,轻轻的法克要怎么表达,那么凶狠的呢?
总裁恼了,“你自己去学英文。”
世界上有亿万人在学英文,他们出自于各式各样的目的,但像我这样为了更好的两性交流而学英文的,怕是独一无二了。
洗漱穿衣之后,总裁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冰美人形象,双目直视着我,似乎要把隐藏在我内心的邪恶都看穿,而后冷冷地道:“如果你是打算要将我变成你的玩物,我劝你早早的打消了这个想法,会让你受伤的。”
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玩过了头,她可不是傻乎乎的小女儿,人家可是美利坚子民,不可一世的牛三代,绝对的自我掌控者,才不是我这种西北小土鳖能随意捉弄的。
女人是敏感的,心情是多变的,上一秒她是娇羞女儿状,现在恢复成了强势女总裁,冰冷蛇蝎女,这画风转变太快,我接受不了。
装傻充愣地道:“说什么呢,我是你的旺财啊。”
总裁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下楼。
所有筹码换完获利四百多万港币,两口箱子装不完,还是总裁见多识广,换了二十万美金,这才腾出空间。看电影上那些黑帮交易提着满箱子钱很潇洒,真正等我自己提着,只想说一句真他妈的重。
我想起刚下火车那天,阿莲提着两口箱子,忽悠我做劳力,不免感觉甜蜜。可惜的是,那箱子下面有轮子,这两口密码箱却没有轮子。
在门口总裁打了个电话,车子来了,却不是赌场的免费车,而是一辆红色奥迪,由昨天见过的‘全智贤’驾驶,惠老板坐在后面,看到我眼皮都不抬,视我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