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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哼出两声,把她胡乱的手给扣住一个,睁开眼,蒙着一层薄雾的眼凝望着她,“乱摸什么?”
他气息有些喘。
白粟叶低头一看,他……他双腿之间,居然因为她的动作,而有了反应。
她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色丨情。不过,眼下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抬目看着他,“手机没在裤兜里。”
“在上衣口袋……”
白粟叶又在他胸口上摸了一把。夜枭呼吸更重了些。她却像是浑然不觉。只半跪在床上,将垂下来的发丝揽到耳后去,露出白皙剔透的耳垂,灯光照过来,像水晶一样好看。
夜枭盯着她的侧颜,即使再痛,也始终没有闭上眼。
……………………
唐宋这会儿正在洗澡,手机催眠符一样不断的响着。
他有些烦躁。随便裹了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见上面闪烁的名字,擦了擦手,赶紧把电话接了。
“怎么?明天就名草有主了,今天想来个最后的单身销丨魂夜……”
“唐宋,赶紧到8801房间来!”
唐宋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又认真的看了一眼,没错啊!就是夜枭的手机!可是,怎么就……
“你在听没有?夜枭出现心悸了,你带着药过来!”
“靠!你们俩居然又鬼混到一块儿去了!”唐宋低咒一句,直接把电话挂了。而后,也顾不得穿衣服,只裹着浴袍提着东西,光着脚往外冲。
8801房间。
夜枭正躺在床上,白粟叶穿着睡袍跪在他身侧。他的手还扣着她的手腕不松,白粟叶也没有挣开。微微俯下身去,空出的一手正温柔的抚着他的胸口。
如云长发蜷曲在他胸前,小脸上不但有担心还有藏不住的柔情。
唐宋站在已经打开的房间门口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走神。这两人……这样看起来,倒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若是能一直如此平和,天长地久倒是不错。
只可惜……
这是海市蜃楼。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沉重的负担了……
“怎么样了?”虽然不忍,但是为了保他的命,唐宋不得不出声打断此刻的氛围。
白粟叶抬起头来,“你过来看看,他疼得很厉害。”
“你去倒杯水过来,一会儿给他吃药。我给他做个简单的处理。今晚没有带镇定剂,也没有止痛针,恐怕只得忍一忍了。”
“那这样得痛多久?”
“不一定。也许一会儿就好,也许得痛一晚上。”
白粟叶拧了拧秀眉,最终,还是从床上下来去倒了杯热水。
进卧室的时候,唐宋已经给他心脏处理完了。但是显然他的痛,还没有完全缓解,眉心仍旧皱着没有松开。
“把药喂給他吃了吧。”唐宋将药片剥出来,交到白粟叶手上。
白粟叶点点头。
“今晚,恐怕他得在你这睡一晚了。现在不能随便挪动他。”
“嗯。”
白粟叶沉吟一瞬,看了唐宋一眼,“那……今晚你睡这儿吧,我再去开个房间。”
明天,是夜枭的订婚日……
订婚之前,他们俩却在同一个房间。
她的话才落下,夜枭眉心一拧,似乎是努力的要支起身子来。
白粟叶心一紧,摁住他,“夜枭,你别乱动!”
“走开!”他冷冷的,把她的手拂开。每一个字,都是从唇间咬出来的,冷硬得像石头。
夜枭倔起来的时候,比牛还倔。痛成这样了,都执拗的要从床上坐起身来。
“夜枭,你别胡来!你现在体内的子弹不稳定,这时候乱动,万一穿孔了,你他丨妈准备马上去死?”唐宋恼火得要跳脚。
夜枭将唇都咬得发了白,还是要坐起身。唐宋很想粗暴的将他压上床,又怕他挣扎,反倒更大的动作。
白粟叶心一横,笔直修长的双腿突然跨坐在他腿上。下一瞬,双手一推,将他一把摁倒在床上。
她整个人几乎是骑在了男人的腰上。
柔顺的长发,垂下来,落在他脸上,痒痒的拂过他的鼻端。
他朦胧的眼里,全是她的脸。鼻端的痒,只觉得划过了每一寸皮肤,痒到了他心尖上去……
他眯着眼看她,半晌,没有动。
似乎是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些不妥。白粟叶看他一眼,呼吸乱了些,却只是佯装淡定的低语一句:“夜枭,你别再乱动……”
唐宋在一旁猛咳,“果然是巾帼英雄啊,压倒男人的绝招,也是杠杠的。”
“你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好了。”白粟叶看都不敢去看唐宋的表情。
唐宋打了个呵欠,“我们俩都求之不得。要是你照顾他,他一定好得很快。当然,要是能坚持用你现在这种方法一并连他身心都照顾到,肯定事半功倍!”
“……”白粟叶尴尬,“你赶紧走吧!”
唐宋提着东西,赶紧溜走。离开前,还体贴的给他们将门带上了。
唐宋一走,白粟叶和夜枭对视一眼,下一瞬,立刻翻身要从他身上起来。可是,继而,腰上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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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713 此生漫长,你却难忘(1)
夜枭的手,霸道而又强势的烙在她腰上。
他痛得厉害,却执拗的没有松开手。白粟叶穿着不算薄的睡袍,可是,他掌心的热度还是透过衣服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的肌肤上,再窜到她心上……
她垂下的目光,和他的对上。彼此的眼神都深邃复杂,烙在对方身上,久久转移不开。纠缠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灼热凌乱起来。
夜枭的眸底划过一道危险的暗芒,眼神往下,停在了她的红唇上。
她的唇,离得他不远不近,轻轻一呼吸,还能嗅到撩人的幽香,叫他从心底渴望……
他本以为,那日在沐界山就是永别。
他们不该再相见的……于他来说,她就是最蚀骨的毒……
夜枭重喘一声,另一只手抬起,长指插入她黑发中,兜住了她的后脑勺。要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时,只听“叮铃——”声,门铃乍然响起。
这一声,就似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两个人,皆是怔愣一瞬。
而后……
理智,逐渐取代了片刻的动情。
夜枭皱着眉,大掌,从她发间滑下。白粟叶也敛藏住自己心底的失落,看他一眼,低声道:“我去开一下门。”
“……嗯。”
他低低的应一声,另一手,也从她腰间滑下。
热气,散开。
白粟叶又看了他一眼,才翻身从床上下来。外面,是服务生,送之前夜枭要的消炎药过来。
她低头看着那支药膏,再隔着门扉远远的看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心里各种酸涩苦楚滋味都有。过了今晚,明天起……这个男人……就彻底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目光远远的投向窗外去,让情绪彻底平静下来,她才重新走进卧室。
夜枭和衣在床上躺着。
他今天是一身黑,黑色夹克,深色长裤,和平日里穿着西服正装的他,又很不一样。商场中的运筹帷幄被敛藏住,今晚的他,更似那暗夜之子,孤冷霸气。即使此时此刻被痛苦缠绕,神色亦是刚毅硬朗,不曾有半点儿狼狈姿态。
这样的男人,最是迷人……
好似那永远都不会塌下来的天,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便已足够有安全感。
白粟叶有些痴迷的凝望着他,第一次,那么羡慕纳兰……
能拥有他,已是她这辈子最幸之事。只可惜,以后……此生漫长,他却难忘……
“夜枭。”没有管自己额头上的伤,她坐在床头,轻轻拍他肩膀,“我扶你起来吃药,水已经凉了。”
夜枭喜欢她这样和自己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在他耳边,像是做梦一样。
以前,他想她想得疯狂的时候,天天恨不能可以梦到她,可是,真正煎熬着睡过去的时候,她无情得连梦里都不愿意来找他。
夜枭没动,只是任她小心翼翼的在帮弄自己。杯子被她送到唇边,他将药片吞下。
“好了,你躺下来。”
白粟叶又将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去。另一手,放下水杯。
他出了许多冷汗,她起身下床,被他迷迷糊糊的扣住了手。她心里波动得厉害,只是反手握了握他的,“我不走,去洗手间拿条毛巾给你擦擦汗。”
他手上的力气,松懈了几分。
白粟叶转进洗手间去。
出来的时候,只见他正咬着牙关剥自己身上的衬衫。合衣躺在床上,自然是难受的。而且胸口始终像被千万根针在刺着,片刻都不停歇。
“夜枭,你别动,我来。”
白粟叶不敢怠慢,将毛巾顺手搭在一旁,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