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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晟这才稍稍满意:“就算是爱哭鬼,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瞧,我的鬼差,虽然总是对我凶神恶煞的,却从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人鬼欺负我。
我抹掉眼泪,指着大树对他说:“我要到那里去。”
阎晟抬眼看向向溪月,眼神威严而暗沉,再低头看我时,他颇为倨傲地一笑:“你不是说想哭就哭吗?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在呢!”
我含泪抿嘴笑了一下,再次转身面相大树那边时,眉头虽然紧皱眼神却很坚定,不再迟疑地朝向溪月小跑过去。
郝未看起来更生气了,阎晟突然出现时他还高兴了下,没想到阎晟竟然纵容我到这种地步。
这种事能开玩笑,能如此随意吗?
不,这不是开玩笑!
这短短的一路上,敢不怕死来攻击我的。都被跟在我身后的阎晟收拾了,这个一向自恃身份,尊傲是他代名词的鬼差,却像保镖一样成了我最坚定的后盾。
我在金符阵形成的光网前站定,看着跟我只有一网之隔的向溪月。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原因地害怕这些鬼怪,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去看看它们。
“没想到你真敢走到我面前来。”向溪月嘴巴并没有张开,可我知道是她在说话。
“是,我要来阻止你。”
“郝未都做不到的事,凭你?还是凭你身后这位……大人?”提到阎晟时,向溪月有几分疑惑,她觉得应该是比她等级要高的鬼,所以称一声大人。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她伸出手,原本掌心结痂的地方被我抠破,鲜血再次溢了出来,闻到我血的味道,向溪月呆滞的面部微微抽动,然后不管不顾地用右手钻出了光网。
碰到光网的手臂不停地“滋滋”响着,还烧着一样冒黑烟,可她固执地朝我伸来,一把抓住我带血的手。
手心相连。我的血染上她手心的那刻,虽然我有准备,可许多画面突兀地钻进我脑海里时,我被那些冲击得差点晕过去……
……
那天,天气很好,婚期将近,向溪月出门逛街。
在一服装店里,有一妇人拿了件衣服,凑过来对她说,她是买来送给女儿的,她女儿跟向溪月一般大,要向溪月给她点意见。
中年妇人看起来挺诚恳的,向溪月跟妈妈的感情很好,且快结婚了,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对要给女儿买衣服的大妈就有了好感,真心地给她意见,大妈让向溪月把她挑中的一件衣服试一下让她看看,向溪月也做了。
当时那家店的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
出了那家店向溪月就跟那大妈分开了,想到另一间店看看,可是那大妈突然又冲到了她跟前,扯着她喊着:“女儿啊,那男的真不是好东西,你清醒清醒,跟妈妈回家吧!”
“你在说什么啊,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向溪月试着甩开大妈的手,然而大妈力气很大,她很难挣开。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为了那男的,你连妈都不认了吗?”大妈大声哀嚎着,死死抓着向溪月,“今天不管怎么样,妈都不会让你去见他,那男的是个瘾君子啊,他会害了你的。”
“胡说什么啊,你放手,放手啊!”向溪月慌了,也意识到不对劲,就想赶紧甩开这大妈。
可这时候有一健壮的男人跑过来,叫大妈做妈,还叫她妹妹,一来就帮大妈抓住她:“妈,先把妹妹带回去再说,真不能让她跟那男的见面了。”
男的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当他拖着向溪月走时,向溪月根本挣脱不开,她开始向旁边的人求助:“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我不认识啊,你们帮帮我,帮我报警啊,我求求你们,我不认识他们,那不是我妈,我没有哥哥啊……”
无论她怎么喊,声音怎么尖锐,路旁的人都只是看着,顶多凑一起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她一把。
因为,当时不少人看到她和大妈在那服装店里,那时候的客人现在有一部分还在这路边逛着呢,一传十的,大家都以为大妈真的是向溪月的妈了。
就算有不明真相的观众,也只是看着不为所动,自扫门前雪,万一大妈说的是真的呢,谁愿意管闲事。
向溪月喊得声嘶力竭,如果不是被男人抓着,她都要给大家跪下了,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恐慌,在被压往一辆普通小车里时,有多害怕。
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老天,求求你了,不要他们帮我带走,不要……
她用脚抵在车门上,死都不愿意上车,大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演得格外的悲痛欲绝:“够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就不懂!你真要气死你妈才甘心吗?”
向溪月被打蒙了,男人趁机将她压进车子里,车门关上时,她原本光明的世界,再也不复存在了。
直到男人在车里给她打了针让她昏过去前,都没有人帮她,哪怕出来帮她说一句话的,都没有!
她被送到一个可怕的组织里,要被卖掉前,因为长得娇俏可爱,她被蒋宏涛看重,在他那里受尽凌辱和非人的折磨,有时候孙明文也会参与。
那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她心中的圣洁,她的爱情,在他们的一次次的侮辱下毁之殆尽。
她在一次受辱时,偷偷藏起了蒋宏涛折磨她的道具,暗地里打磨成尖锐的武器,她要杀死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猜得到的,她失败了,蒋宏涛和孙明文联手将她卖到最低下的红灯区里,接最肮脏的客人,他们就是要惩罚她,要她尝遍最痛苦的滋味。
直到主谋之一的陆丰元找来,因为他一个买主所需要的器官跟她的符合,就把她带了回去。
反正买主又不知道器官的主人做过什么。
可在取走她器官前,陆丝丝说讨厌她的手,因为她的手很漂亮,于是将她左手的手指,一个一个地切了下来。
要不是陆丰元怕她死了,她的右手也保不住。
她最终还是死了,可心中怨气太深,太浓,哪怕死了她也得不到解脱,她只会每时每刻备受折磨,时常上演着死前最痛苦的一幕。
她要报仇,她要杀死所有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孙明文身上有开过光的宝物,她动不了,张成慧也动不了,而陆丰元和陆丝丝是心中的残暴过深,煞气过重,确实,鬼也怕恶人,一时半会她还真拿这对父女没办法,至于蒋宏涛,单单对付他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苦心经营,汇集所有被他们害死的冤魂,怨魂。
她想过回家看看母亲和未婚夫,可不知为什么,她竟忘了回家的路,无论怎么走,她都走不到家里,每每到家门口了,却有一道迷雾让她绕过了自己的家。
她只能跟着蒋宏涛他们,然后找到了举办宴会的这栋别墅,开始了她的复仇之路。
有灵性的宝物又怎么样,当它吸收过多的黑暗怨气后,就会变成一件俗品。
是恶人又怎么样,在这她花费无数功夫形成的结界里,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有无辜的人又怎么样,在她眼里,从来没有无辜的人,他们既然来参加陆丰元这种人的晚宴,就算是无辜的也该死。
她要用所有人的鲜血,来祭奠她!
……
我和向溪月青灰的手紧紧握着,像被黏在了一起分不开,向溪月面上有点慌,抓住我的她倒先想把我的手甩开,无奈我抓得很紧很紧。
“你、你窃取我的记忆!”她愤怒地吼道。
我睁开眼睛,早已泪流满面,那些记忆来自向溪月的最深处,我看到的不仅仅是画面,而是她的内心,仿佛一体般,感受到她的痛苦和怨恨,我甚至被影响,觉得这世界真该被毁灭。
那一刻,我头痛欲裂,数倍的痛苦在我脑中一遍遍呈现,差一点点,我就撑不下去了。
“安乐!”
阎晟在叫我,声音直钻我脑膜,像一把利剑,化开眼前的黑暗。
我趁着那一点点光芒照进来之时撑了下来,将心中被影响的戾气也一并压下,之后我那特殊的体质开始发挥功效,自动将那些怨气鬼气消化后,我也慢慢清醒过来。
我朝她的左手看去,垂放在她身侧的左手,是一团黑雾,隐约能看到手掌。但没有手指。
像是隐私被触犯,她不再想甩开我的手,反而扣紧我的手掌,她尖锐的黑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那我就先吃了,到时候,别说郝未,你身后的这位,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手传来阵阵疼痛,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