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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一拍大腿说:“照儿呀!这不就是赚了。您儿想呀,徐州地界儿,且不说大官巨贾,那南来北往的货商多少人呀。我家陈老板想去巴结,那就是说破了嘴,磨破了鞋儿人家也未必见你。现在可好了!谁不知道BJ来的陈老板出钱请了两位壮士下河除怪,保了一方平安。连管漕运的大老爷都上台发话了,你说这是不是名扬四海了。”
我若有所思说:“哦,哦,哦,这么回事。”但又一琢磨,问:“那要是我们没有把那大王八打跑,那钱不就白花了。”
三儿塞了一口枣,说“不白花,不白花。到时候,就拿那钱给二位立一个碑,上边刻下事情经过,南来北往的人一看,哎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还有个陈老板呢,也妇孺皆知了吧。”
我张着嘴望向铁大哥,他只是淡淡一笑。
三儿说:“这就叫富贵险中求,当然险的是你们,求得是陈老板。你说赔本儿吗?我看是大大的有赚呀!”
我叹口气,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学着那戏台上人常说的词:“想不到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呀!!”
三儿笑道:“我看你年纪比我大,怎么那么天真,这点道理我这十几岁的孩子都懂。”
我大发感慨,觉得自己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三儿问:“你们在水下怎么对付那个大王八的?”
我先手舞足蹈的把我们下去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跟着讲道:“下去后,底下黑乎乎的,好多的沉船,鬼影戳戳,看都看不清楚。然后一阵妖风吹过,我就给卷下去了!”
三儿挠挠头问:“水底下哪里来的风?”
我说:“那大王八一吹气不就来风了,没有风怎么起的浪。你只见过水面上起浪,却没见过水底下起浪呀。”
三儿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长见识,长见识。”
我说:“我给那股子浪一卷就往下沉。沉呀,沉呀,我以为这河没底呢。忽然我看到有个东西在眼前,就伸手一抓,然后顺势一扭身子,你猜怎么着!?”三儿张大眼问:“怎么着!?”我说:“我坐下了!”三儿问:“你坐下了!?”我说:“我坐下了!坐到一个东西里。我手一摸呀,你猜是什么?!是一口大黑锅!”三儿说:“大黑锅!你说那河底有一口大黑锅。”我摆摆手说:“不,不,不。不是河底,是那大王八背上有一口大黑锅。”
三儿哈哈大笑说:“王八背上背个大黑锅,太好笑了,你逗我玩呢。”
我说:“怎么是我逗你玩!你问问铁大哥,那王八背上是不是背着一口大黑锅!”转头望向铁大哥。
铁大哥笑笑说:“背是背了,但不是什么大黑锅。”
我和三儿一起咦的一声,问:“那是个啥?”
铁大哥说:“我猜是一个鼎。”
“鼎!”我挠挠头仔细回想那天水里的状况,那大黑锅上边有两个耳朵,底下三条腿,确实样子怪怪的。“哦,这么说来,确实是一个鼎,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锅呢。”
三儿说:“就是嘛!谁会没事背一个大黑锅在背上。那不就是‘背黑锅’吗!是王八也不背呀!”
“行,是我错了。”我转头又问:“铁大哥,你怎么看出那是个鼎的,我看你一直在忙着对付那水怪,还能顾忌那么多呢!”
铁大哥说:“哼哼,那东西若真想伤人只怕不是你我能够挡住的。”
三儿惊讶的说:“啥,那东西不伤人的?那还闹得漕运大人那么兴师动众。”
我说:“那大老爷哪里兴师动众了,自己搭台子唱戏,一人不出,一分不拿,坐收渔翁之利。最后还是我和铁大哥下去除了水怪。三儿,这次可是你看走眼了。”
铁大哥点点头说:“那狗官倒是机灵的很,没做过坏事还则罢了,若是让我查出他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定不饶他。”
我和三儿听铁大哥这么一说颇有江湖豪侠的气势,互视一眼,不敢随便接话。我曾听说书先生说,自满清鞑子兵入关,这二百多年中,多少反清的义士都遭了毒手。特别是后来的文字狱更甚,就连手不握兵刃的书生也难以幸免。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时乱翻书。”,就被认定是辱蔑大清皇帝,多少人头落地已无人知晓。这一路我见铁大哥对清官冷眼相待,莫非他也是反清义士的一员?
我们三人话题不对,均不说话,干吃着零食。我想了片刻,找个话题问:“铁大哥,我见你在水里十分矫健。舞动鱼叉比那龙王手下的虾兵蟹将还厉害呢。”
三儿笑我:“哈哈哈,什么虾兵蟹将,那是夸人的话吗!没读过书别乱套词。”
我脸微红,心想,你又没下水看过怎么就知道不是。但又一想,虾兵蟹将确实不算好词,那应该叫个什么呢?
铁大哥说:“我这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也确实比那虾兵蟹将强那么一点。可是要斗那巨鳌比起来就差远了。”
我和三儿一齐喊道:“巨鳌!!”
“对,巨鳌!我...曾经见到过。”
此话一出,我和三儿刚作势要喊,就双双按住自己嘴巴,朝门口望了一眼,确定外面没人才放心。
我问:“铁大哥,你以前真见过这样的巨鳖?!”
三儿问:“是呀,不会是看错了吧。这样的东西难道世上真有第二只!”
铁大哥锁眉沉思后说:“我也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在河底能见到一只活的。我上次所见的也只是石像而已。”
“哦!?石像?哪里有这样巨鳖背着鼎的石像?”我住金陵城边,那本来就是六朝古都,刀马人和各种瑞兽石像自然不少,但背着鼎的巨鳌石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铁大哥沉思片刻,盯着我两说:“这事我从来没有跟外人提过,但我们同生共死,说与你们听也无碍。但需要先发一个誓言,绝不与外人说才好。”
我这人脾气直,若是别人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还要我发什么誓言,我扭头就走。你爱说不说,干嘛非要我发誓你才说呀,你信不过我,难道我发个誓你就信了。但铁大哥跟我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又在河下几次救我,正所谓英雄之间肝胆相照,发誓就发誓!
我伸出右手说:“我在此发誓,铁大哥与我说的所有话我都绝不对外人说。若是说了,我就肠子烂掉,舌头烂掉,全身都烂掉。”
三儿听我说得那么惨,吐吐舌头说:“人家叫你发誓,你却发了一个毒誓。我也保证不出去乱说,要是说了,就,就,就,就让陈老板把我赶出去!”
我斜眼轻视他说:“你这也叫发誓,赶出去算个什么呀?!我就一个人过的,屁事没有!”
三儿不服气说:“你懂什么,我从小跟着陈老板,他教我为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信。所谓大丈夫一言九鼎!又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发誓就一定做到!”边说还边站起来插着腰对天喊道。
我笑道:“你这大丈夫站起来也不必桌子高多少,只怕很难一言九鼎。”
三儿作势要跟我争论,我笑嘻嘻的不理他,转头问铁大哥:“怎么样?铁大哥,你能告诉我们了不。”三儿见铁大哥要说话,也就安静的坐下了。
铁大哥点点头说:“好,那我就跟你们说说我当年遇到的一件怪事。”
“哦哦!怪事!”我和三儿一听到这俩字立刻有了兴趣,凑上前来。
第六章 歌谣
铁大哥说:“那事情距今有七,八年了吧,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帮会的小统领,手下有几个弟兄。大家原本都是本分的农民,后来因为不愿整天受鞑子兵的气,就才入的会。专门做些让清廷不痛块的事情。”三儿听到这,哇了一声,张口想说,我连忙摆手示意别打断了。
铁大哥说:“你问也没关系,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那时候就把掉脑袋看得轻了。那些年清廷对各地的起义镇压的很厉害,不去打洋人,却来杀自己的百姓,让我们更加憎恨朝廷的无能。我们的帮会在HN很有势力,有众多的信徒,可最后我们还是打了败仗。为了保存实力,大家伙都散开了,各自回到原籍。名义上是继续做农民,但暗地里还做着反清的事情。为了能东山再起,各个分舵都分配了筹集钱粮的人物。种粮倒是本份事,可钱就难办了。我当时召集了几个兄弟一起商议看有什么办法没。大家觉得现在风声这么紧若是去抢劫大户和官府,只怕得不偿失。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去发点死人财,盗点东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