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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扬说:“怎么没有,我想你,又不能常常见到,这不令人发愁吗?”
“又来了!”谢满妹说,“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
一阵江风猛烈吹来,呜呜作响,谢满妹说:“我好冷。”
陈宗扬趁势把她紧紧地揽在怀中,两个人热烈地拥吻起来。渐渐的,陈宗扬的手伸向她的衣带,谢满妹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陈宗扬说:“我……我实在熬不住了。”
“你不怕杀头啊?”谢满妹冷静下来。
陈宗扬说:“我什么都不怕,能和你亲热一回,杀了头也没关系了。”
“又胡说!”谢满妹打开他的手。
陈宗扬又一次抱住她,亲吻她。
谢满妹渐渐松了手,不再推拒。
波光粼粼的江水无语东流。
39。 东王卧室东王把程岭南紧紧拥在怀中,程岭南泪眼迷离地说:“妾已经委身于东王,就是东王的人了,望你不要抛弃我。”
杨秀清爱抚地抚弄着程岭南的秀发,说:“我所能做的事,是赦免你程家一家老小的死罪。”
程岭南感激涕零地说:“谢谢东王不杀之恩,臣妾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一呀。”
杨秀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今后能听我的话吗?”
程岭南说:“东王说一不二。”
杨秀清说:“这么多年来,我守着我那黄脸婆过日子,我从来没对哪个女人钟情过,你是第一个。”
程岭南撒娇地偎在杨秀清怀中,说:“从今往后,妾尽心尽力侍候东王……”
40。 晴川阁上谢满妹在陈宗扬怀中瑟瑟发抖。
“你还冷吗?”陈宗扬柔声地问。
谢满妹说:“我是怕的。你胆子太大了,万—……”
陈宗扬说:“我们在晴川阁上,谁有知道?”
谢满妹说:“上次在岳州,咱们去买首饰,都叫洪宣娇看见了,幸好是她,若换别人,不是闯大祸了吗?”
陈宗扬说:“别担心,没事的。”
谢满妹说:“再说,若是怀上了孩子可怎么办?”
这可是陈宗扬所没有想过的,他呆了一下,反问:“能吗?”
“怎么不能!”谢满妹说,“你这个冒失鬼,万一闯出祸来,那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陈宗扬说:“你别怕,有那一天,我陪你去死。”
“别死呀活的。”谢满妹伸手去堵他的嘴,说,“真有事,我一个人挡着,我一定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万一我被处死了,你记着年年到我祭日时,别忘了在我坟头压几张纸就行了。”说到这里,她竟然潸然泪下。
陈宗扬把她搂得更紧了。
41。 石达开临时王府石达开临时居住的房子是从前提督双福的,十分阔绰。大清早起来,石益阳就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读起书来。
石达开从外面踱进来,悄悄走到石益阳身后,看了看,欣慰地笑了。
石益阳说:“爹,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石达开说:“刚占了武昌,城外清妖云集,可不能高枕无忧啊。”
石达开正要走开,石益阳说:“昨天我上东王府,看见一个非常美的女人,听说是总督的女儿,纳为东三娘了。”
石达开说:“小孩子管这么多闲事!”、。
他一抬头,见左宗棠为他写的条幅不知什么时候悬挂了出来,石达开笑问:
“益阳,这是你挂出来的?”
益阳说:“我见爹每次行军打仗之余,总是拿出来看看,在那时候没地方张挂,这回在武昌要住一阵子,我把它挂出来让你天天看了高兴啊!”
石达开看着那十六个字,似有所感。
江海洋进来说:“殿下,陈承瑢来了。”
石达开说:“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陈承瑢进来,对石达开说:“东王的意思,沿途所克州县,不但对百姓要秋毫无犯,还要宣布免除三年租赋。天王也说,清妖对百姓横征暴敛,太平军令农民休养生息,百姓才能拥戴我们。天王和东王的意思,让我草拟一个条款,现请翼王殿下过过目。”说着拿出一沓纸。
石达开看了看,说:“对农民这样最好。只是城里有些过火,对一般居民财产也一律没收充公,我已听到些不满的话,也似应制订一些相应条款。”
陈承瑢说:“殿下何不向东王、天王去说?”
石达开说:“我是要说的。”
陈承瑢偶一抬头,见了左宗棠写的“身无半亩,心忧天下”的条幅,吃惊地问:“殿下这条幅从何而来?哦,这是有题款的,是专门写给殿下的?”
石达开道:“一个贤者,本来可助我天国出力的,可借失之交臂。”
陈承瑢问:“翼王可见过此人 ?'…'”
“当然。”石达开说,“他到兵营来过,那是我们围攻长沙的时候。”
陈承溶道:“殿下不知道此人是谁吗?”
石达开说:“这不是题了名吗?高季左先生。”
陈承瑢问:“倘把这三个字颠倒过来念呢?”
石达开沉吟着刚念出“左季高”三字,立刻拍着大腿道:“左季高,哎呀,这不是左宗棠的字吗?我何其愚笨!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左季高是谁呀?”石益阳问。
石达开说:“他就是我亲自造访柳庄茅庐去请的左宗棠啊!真是无缘对面不相逢,当面错过。”
陈承瑢说:“我想起来了,东王对他的指责很恼火,还疑心他是清妖的奸细呢。”
石达开道:“我当时若知高先生即是我朝夕渴慕的左宗棠,我死活不会放他走呀。”
石益阳插言道:“这有何难,派一些人去,再把他请来就是了。”
“谈何容易!”石达开道,“他现在湖南巡抚张亮基的幕中,不为我用,已为敌人谋划,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也许,日后处处与我作对的倒是他。”
陈承瑢说:“殿下也不必为此苦恼,一个左宗棠就算有才,在清妖那里,也是独木难成林,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石达开说:“你不知道,这左宗棠是个有心计的人,他在我们太平军大营中短短一两日,对我们的战术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知我们之长,也知我们之短,这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
石益阳说:“爹,我潜到长沙去,杀了这个左宗棠,省得让爹这么烦恼。”
对她这孩子气的话,石达开和陈承瑢都忍不住笑了。
42。 东王府洪秀全、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四王正在议事。
洪秀全说:“如今之计,还是北上中原为好。长安、洛阳、开封向有帝王钟灵之气,在那里建立我们的小天堂,不是最好吗?”
杨秀清说:“现在我们有水军几万人,战船两千多艘顺江东下才用得上。如果向北攻入中原,岂不全废了?”
石达开道:“金陵也是六朝故都,又地处中国物产最丰饶之湖广、江浙中心,我们取饷、征粮都比中原便捷。”
天王说:“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待朕再想想。”
杨秀清说:“大计一定,硝磺、火药、粮米就该装船了,没有几百条大船,装不下,我们这次在武昌所获,实在是太丰厚了。”
韦昌辉说:“上千万两银子可要仔细押运,这是一注大财呀。”
这时,程岭南袅袅地从后面走出来,用漆盘端了些水果,向诸王请了安,退下。
洪秀全的目光一直追踪着程岭南,杨秀清看见了,韦昌辉也注意到了。
倒是石达开先问:“这女子是谁?不像咱女营中的人。”
洪秀全说:“可称得上国色天姿,想必是秀清吾弟所纳新宠了?”
杨秀清爽朗地笑道:“小弟哪有这等艳福啊。”支吾过去,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韦昌辉看着杨秀清莫测高深的神态,若有所思。
43。 东王卧房杨秀清与程岭南卧在被中,程岭南依偎在东王胸脯上,杨秀清抚弄着她的头发,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岭南仰头望着杨秀清,说:“东王,您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东王说:“啊,没什么。”
程岭南说:“我知道,您不把我当亲人看,不然不会不对我说,我就是不能为东王解难,也能分分忧啊!”
“傻子,这事与你有关,但是你分不了忧的呀!”他爱抚地摸着她的粉脸。
“与我有关?”程岭南坐了起来,说,“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有什么作为?怎么会把我牵涉在内呢?”
杨秀清说:“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会忘了我吧?”
“东王您怎么了?”程岭南大惊,“难道东王把妾当做风尘女子看,看我是无情无义的人吗?”
“不是。”杨秀清长长地叹口气说,“今天我实在不该让你在天王面前抛头露面,让你送什么水果呀!”
程岭南愣了一下,说:“不是东王您非让我送水果的吗?”
“我原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