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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团长越说越‘激’动,“孙县长在乐州任职,年头也不短了吧?孙县长想更进一步,到省城当官,你说,出了这样的事儿,升官之路能不遇绊子吗?碓窝捣姜看槌头,衙‘门’看人看来头,这事儿若光是那些个穷酸货,我余山奎就能摆得平,可现在呢,这事儿背后是卢家,是陈叫山,他就拿这事儿揪小辫儿,随便一鼓捣,孙县长头上的乌纱帽就要抖三抖哩……”
余团长叹了口气,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当官升官看名声,不求有大功,但求无大过,不怕刀把子,不怕枪杆子,就怕嘴皮子,就怕唾沫星子,这些事儿你不懂啊……咱替孙县长着想,就是替咱着想,孙县长的乌纱帽戴不稳,咱们的饭碗就端不稳,再说,这破事儿还是你逗惹出来的,你拉完稀屎了,你舒坦了,谁给你擦屁股?屁股擦不干净,光那些苍蝇嗡嗡嗡,就能把你吵死,你信不信?”
“团长,我错了……”闫队长被训得抬不起头,“还是你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闫队长这话说得虽然声音小,但余团长听着心里舒坦多了,受用得很,便又语重心长地说,“三十方红椿木算什么?那不过是摊个大饼子,堵住陈叫山的嘴,刘玄德借荆州的事儿,我余山奎莫非不晓得?退一万步说,红椿木不是你家种的,也不是我家种的,更不是孙县长家种的,他陈叫山稀罕,咱到底能吃还是能喝呢?”
“团长的意思是……”闫队长略略一顿,“只要把这事儿压平了,把卢家人的嘴堵住了,就算万一赔了三十方红椿木,也是值当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余团长拍拍闫队长的肩膀,“人要想聪明,就得多多学习哩……”
闫队长似乎得了余团长的鼓励,脸‘色’变得好看了些,便趁热打铁,又说,“现在我明白了:不管里子糙不糙,面子上一定得光溜溜的,不能落了别人的口实……对吧,余团长?”
余团长连连点着头,忽而又一番唏嘘,“****的陈叫山,啥好事儿都让他占尽了……你请的那些押木头的人,现在肯定把陈叫山当大善人,把咱当恶人了,咱背了恶名,还赔上三十方红椿木,越想越憋屈啊……”
闫队长现在懂得卖乖了,“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怨我,唉……现在‘弄’得团长你为难,‘弄’得孙县长和何老板为难,我真是一时昏头啊……”
闫队长变乖了,余团长倒来安慰他,“其实,也不完全怪你,要怪还是怪张小拳和刘干‘腿’那俩二货……现在他们都在陈叫山手掌心攥着,是个隐患啊!”
话说到这儿,闫队长终于明白孙县长的指示之‘精’髓了,便说,“团长,你看这么大的雨,咱把木头转哪儿去合适?”
余团长沉默了,望着窑口外的大雨,怔怔着,像一尊石像……
孙县长下达的两条指示,现在看来,这“转移木头”的指示,暂时还真不好实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而负责落实“除掉臭子”指示的何老板,也一直犯着难……
何老板跟万青林一番热聊后,便摆了筵席,款待万少爷。席间,那四个从太极湾过来的‘女’人,一个个扭腰闪眸,风情妖‘艳’,又是倒酒、敬酒、喝‘交’杯酒,又是将旗袍下摆故意一撩一撩,将衩缝里的大‘腿’,有意无意地在万青林‘腿’上蹭来磨去……不待一壶酒喝完,万青林便说冒雨坐了一天马车,困了,要休息了。何老板冲其中一位‘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便将鼓鼓的‘奶’。子朝万青林跟前一拱,“万少爷,我陪你上楼去……”
安顿好了万少爷,何老板端起一杯酒,长吁短叹,心里想着“除掉臭子”的事儿,任剩余的三个‘女’人,媚眼频飞,腰肢柔转,也熟视无睹,三个‘女’人嘟噜着嘴巴,一扭一摆地走了……
张铁拳和刘神‘腿’在陈叫山手心里攥着,卢家大院高墙大房,戒备森严,在整个乐州城,即便是找一个燕子李三那般好轻功的人,潜入了卢家,以陈叫山的武功,就只怕办不成事儿,反倒再惹下了事儿……
何老板又一扬脖子,喝下了一杯酒,哈着气,手扶着脑袋,陷入了痛苦……
既然不能武除,何不采用文取呢?何老板心中暗琢磨着张铁拳和刘神‘腿’不是受伤了么,倘若找一个郎中,借着为张、刘二人看病为由,进入卢家,然后,在给张、刘二人看伤时,再伺机动手,以绝后患……
何老板忽又兀自摇头且不说哪个郎中,有这样的胆子,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即便进入了卢家大院,又有几分胜算呢?更何况,这整盘棋的事儿,都是保安团走出来的,我何正宽一个生意人,凭啥跳出来,去管这件事儿呢?没理由啊,太刻意啊,‘弄’不好,羊‘肉’没吃一口,反倒惹一身‘骚’,跳凌江里都洗不净……
何老板如此纠结,独自一人喝完了一壶酒,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
然而,何老板苦苦思索,一心想做到的事儿,此刻,还真有人已经在做了……
天擦黑时,柳郎中给张铁拳和刘神‘腿’敷完‘药’,又让他们喝了汤‘药’,便让他们早些歇息。张铁拳和刘神‘腿’刚睡下没多久,陈叫山却走进来,笑着说,“二位好汉,外面雨下得太大,我那些住窝棚的兄弟,被子都淋湿了,你们看是不是……是不是把这间房让出来?我给二位好汉,找了个更好的住处……”
张铁拳和刘神‘腿’一听,明白了:人家这是嫌弃咱占地方啊!唉……可现在咱在人家手心里攥着,人说啥就是啥,咱还能辩个啥?
陈叫山让兄弟们将张铁拳和刘神‘腿’,送到了卢家北‘门’附近的一个仓房里,张、刘二人进屋一看,这里倒也不错哩,‘床’铺都干净,屋里还放了火盆,一进屋,便暖暖和和的,比住在西内院还更好哩……
张铁拳和刘神‘腿’睡下后,才感慨着:哎呀,原来错怪了人家陈叫山,人家待咱不错,又是给咱治伤,又是吃大‘肉’喝‘鸡’汤的,咱还抱怨人家,唉……
张、刘二人所住的仓房,离北‘门’近,紧靠着院墙,若是有人从院墙上翻进来的话,一步便能奔到仓房里。
深夜,就在何老板喝完一壶酒,两手扶头,痛苦思索时……张铁拳和刘神‘腿’所住的仓房木‘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三个浑身湿漉漉的人,人人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短刀,一步步朝张铁拳和刘神‘腿’的‘床’边走来……
第218章 杀手
张铁拳和刘神‘腿’毕竟乃习武之人,尽管已经熟睡,尽管身上有伤,但方才那踢‘门’的声音传来,一惊之间,便猛地坐起身来……
夜深似海,雨丝斜斜,‘门’一被踢开,冷风遂即卷入屋内,火盆里的炭灰飘升,成一团灰烟,风吹炭,炭显红,隐约红光曜,便可看清闯入的三个不速之客,以及,他们手中握着的短刀……
三位杀手,身形高大,从他们步步向前的姿态,以及他们握刀的姿态来看,三人皆为练家子。。 。
且不说普通之人,已知张铁拳和刘神‘腿’二人有武功,不敢前来行刺,便是敢来行刺者,若是武功稀松,亦不见得能够得手,反把自己搭了进去。
普通练家子闯入室内,常是正身而走,觉着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到达‘床’边行刺,但这三位进入之后,皆是斜着身子向前,步伐‘交’叉向前,并不求快,但求步步稳健,以防反击之意外。
普通练家子持刀,常习惯于刀尖向前而握,认为刀尖向前,可迎锋劈锐。而这三人,皆是刀尖向后而把,其实,这恰是高明的练家子,刀尖向后,改“握刀”为“把刀”,手腕翻转灵活,一旦刺杀起来,刀影绕转起来,其散布范围更广,无所不及,此乃耍刀之高妙前提……
张铁拳和刘神‘腿’此时坐在被子中,手边并无利器,且浑身的伤口,正如柳郎中所言,正处在了一个“疼痛坎儿”,这个坎儿熬过去,便不再剧痛,逐日好转,但正在这坎儿上时,莫说运用武功,便是略一动弹,肌‘肉’拉扯之间,伤口仿若撕裂一般,疼得蚀骨钻心。
而且天擦黑时,柳郎中要他们二人服下的汤‘药’,‘药’力正发作之际,二人只感头重身飘,而今忽然坐了起来,即便动一下手指头,转动一下手腕,也仿佛手被牛皮胶黏住了一般,沉滞、艰涩、乏力,甚至,眼皮多动一下,便要付出浑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