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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会遵守。”
“此外我还有两个建议,你可以听,可以不听。”
“小的不敢。”
“第一项建议,便是你所织的图案风格很是不妥,技艺虽然不错,也只能说是勉强凑合,因此若听我劝,我会从夏州替你聘请几个技艺高明的工匠过来,但你一定要善待人家。”
“谢过小老子,”祖阳一下子跪了下去。这那是建议,分明是大力扶持吗。
主要现在官员还没有这个观念,甚至以碰商人为耻,实则九成人比那个七岁不吃路边李子的神童王戎还要贪。
另外就是读儒家书,对商业的作用不大明白,甚至以为城中做工的,行商的百姓为浮民,只有在田里种粮食的农民才是真正的良民。
所以在王巨心中很正常的举动,却将祖阳感动了。
“你起来,且我我第二条建议,眼下你先将这次危机化解,如果以后经济转好,你可以于冬天派家人,或者自己去南方看一看,在广南那边黎人十分手巧,能将木棉织成精美的布匹,你可以在这个技艺上进一步改进,然后将羊毛织成线。”
“羊毛织成线?”
“恩,当然,不要求象丝线那么细,它可以略粗一点,然后你再想一想如果此物事出来,它会有何意义?”
这还是纤维的问题。
所以竹子做纸技术很复杂。
同样,现在的短绒棉织布也非常地困难,那么羊毛织线成布则更困难,但也不妨缠杂蚕丝与麻线进去进行混纺。
然而只要弄出来了,那不亚于一场小型工业革命。
“会有很暖和的衣服。”
“不错,”王巨道,除了会有很暖和的衣服,还有羊吃人。但在宋朝不需如此,相反的,它会带来很好的正面作用。为了谋利,那么会有许多权贵自发地推动朝廷向西向北扩张,以便取得更多的牧场去养羊。而非是象现在,还未打呢,后方就有人扯后腿了。
实际因为自己带来的变革,以及王安石变法,几年后就会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不断的战争,那怕败了,也可以继续打下去。
到时候耗也将西夏耗死了。
不过这个技术有点儿复杂,多少有运气成份在里面,因此王巨又说道:“如果你能成功,我可以免掉你十年的所有税务,当然,也许那时我多半不在庆州,不过可以将这一条写在契约上。任何官员不执行,你可以去京城上诉。如果你害怕,也可以写信给我,我替你上诉。”
“小的那敢……”上诉一个知州?祖阳才没有当年丁氏那个胆子呢。
“不是你敢与不敢的事,而是你作为大宋子民,是在替朝廷维护它的信誉,一个国家失去了信誉,就不能使百姓相信,诏令也就无法执行。不过……算了吧,这样,如果你成功了,可以写信通知我一声,到时候由我来处理。但这一条也是建议,你若不采纳,我不会怪你。”
“小的愿意采纳。”
正好祖阳的媳妇烧好了茶水,王巨与亲卫们一人喝了一碗,然后各自放下大粗碗,又说道:“那就好,具体的你想好了,写好了,去庆州城,我估计又回盐州了,不过你可以找章通判,他会全权处理你这件事。”
说完,带着一行亲卫,扬马而去。
祖妻奇怪地问:“夫君,他是谁啊,好大口气。”
“他就是大家传言中的文魁星、武曲星,新任知州。”
敢情还两星合一了。
“我的妈呀,”祖妻吓得一下子跌倒在地,然后站起来说道:“知州要帮助你啊,快,快准备香烛,到祖坟上烧香去。”
“好,”祖阳道。
这一刻他又变得精神起来。
夫妻俩进淮安镇用仅剩下的钱买香烛,祖妻又在路上问:“夫君,那个知州好俊俏。”
“夫君,好小的知州哦。”
“夫君,他真没有架子,我家那个茶水也吃掉了。”
“夫君,他怎么会帮助你啊?”
“夫君……”
“行了,不要说了,他是好官。”祖阳无奈道。
王巨也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好,或者说这夫妻俩命很好,因为王巨即将做一件重要的事,他们正好碰上了……(未完待续……)
第567章 资本的开始(下)
王巨看着十几位官员,说道:“我今天回庆州城,刻意在淮安镇外牛庄一户叫祖阳的百姓家逗留了一会。”
然后他将经过说了说。
有的人不以为然,做生意嘛,有赚有亏,就象赌钱一样,这个也要管,岂不是吃饱了饭,撑得慌?
王巨看着大伙脸色,也不生气,主要这些人真不懂啊。尽管说不定这些人的家人也在做生意,但不知道这个做生意会有什么样的意义,生意与生意又有什么不同。
他又说道:“诸位,毛制品有多贵,你们清楚,但庆州工艺落后,始终卖不上价。如果工艺跟上去,毛制品价格上去,羊毛也会跟上去,那会养活多少人,又会带来多少税收?”
后面一句说完,十几个官员猛然醒悟。
宋朝毛制品有多贵,贵得让后人都不敢想像。
比如熙宁五年倭国僧人成寻为去寒冷的河东做准备,“通事毛衣、毛头巾、毛袋、毛袜,直钱五贯与了。”
有人说中国古代有毛衣毛巾吗?
这个怎么说呢,毛巾与后世毛巾样范差不多,但材料肯定有区别,毛衣也非是后来的毛衣。
它主要还是以麻与丝为主料,搭配少量羊毛或驼毛制成的布料,比较厚,羊毛与驼毛比例也很小,多了织不起来。
并且因为无法绞成真正的线,感觉上毛茸茸的,所以也叫毛衣毛巾毛袜,也会起到一些保暖作用。
当然,这种毛衣毛巾并不是王巨所想的那种,也就是后人眼中的毛衣毛巾。
就是这玩意儿,价值五贯。
成寻的翻译也买了毛头巾、毛沓、革手袋。三样共花了一贯五十文钱。
整比后世贵了二十倍,并且还是不合格产品。
凤翔府特产的绦,也就是茸毛带子。长两丈,粗三四寸。价值十贯钱。
北宋末年,庆州有聪明人,发明了用手捻出的毛线,但这个太麻烦了,于是索性学习福建路百姓,让小孩子用手捻那种不合格的毛线,再织成布,然后一匹只重十四两的“毛线布”价值四百贯铁钱。那时铁钱与铜钱兑换比是一比十到一比二十之间,也就是价值二十贯到四十贯钱,一两毛线价值一贯半到三贯钱!
就是这种笨重的手捻毛线技术,现在还没有出来。
一张礼佛毯或坐毡,若是秋冬卖价值三十多贯钱,春夏“胡乱卖了者”,还要十五贯钱,并且其中多是陕西冒牌西夏的礼佛毯,正宗的西夏礼佛毯一般人还买不到。
一匹冬天盖在床上的毡,面积与一匹绢大小的。质量好的也要卖到二十贯钱,差的也将近十贯。
所以往税务上引,大伙还能不明白吗?
如果将祖阳这个作坊扶持起来。那怕一年只生产两千床毡毯,一床只售十贯钱,仅是往税与过税,官府就可以征得一千多贯商税。况且还有百姓售羊毛时的税务,不向祖阳征税,但百姓总要交一个百分之三的往税吧。
况且王巨准备进一步扶持祖阳,打算刻意从盐州请来技艺高明的西夏工匠,如果工艺跟上来,价格又合理。一年所售的数量何止两千床?
仅是这个税赋,就可以忽略那个利息了。
不过有一个官员担心地说:“王公执行青苗法。恐利息有所冲突啊。”
那个半年就收二分利息,这个一年才收一分利息。悬差太大了。王巨说道:“无妨,介逋公的青苗法是济农赈贫,打击高利贷,我的只是扶持朝阳产业。”
“朝阳产业?”
“就是有前途的正当作坊,前景光明,行业不违法,经营者本身也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同时只限定于作坊,与行商无关。”
其实就是指工业,这时候将这些作坊不是当成了工业,而是也当成了商业。
“明公,就是利息太低,如果是二分利那就好了。”另一名官员说道。
无论王巨怎么诠注,这一分利的出现,必然会与二分利的青苗法有所冲突,但如果是二分利,那就不存在这个问题,甚至让大家头痛的,马上就到来的青苗摊派钱也立即解决,不摊派了,专门贷给需要的商人。
“那我来说一说青苗法,说实话,它就是变相性的加税敛财,所以反对的人很多。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