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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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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大多都不能用自己双腿走回家。

刚才被击倒那人给抬到馆内一旁,仍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那拿着木剑的青年听见这呻吟声,眼神更增恐惧。面对陈泰奎,他久久还不敢把倒提的木剑变成比试的正握。

陈泰奎只看了一眼,叹气说:“别浪费时间。下一个!”

青年沮丧,但也似如释重负,把木剑交还给小道士。骆泰奇看在眼里,脸上满是鄙夷厌恶之色。

——被击倒不是问题,而且是当然的事。否则还用来学吗?可是连被击倒的勇气也没有,那不只没有资格练华山剑法,就算踏足这儿的资格也没有!

“见性馆”这个名字没有起错——这就是看见来者本性的地方。

那怯懦的青年叫王士心,合阳县人,只是寻常一个农家子弟,却自小就不安分。他跟许多到来“见性馆”的年轻人一样,深信自己生下来不是为了耕田,而是为了拿剑。他不理会家里的反对,跟着乡间的武师学艺,又自己日夕苦练了两年,觉得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心就要来投入伟大的华山剑派。他原来叫王四牛——“士心”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他认为这名字才跟一个剑士相称。

可是看见之前那个比他年长、比他壮、更比他快的汉子,两招间就被陈泰奎的木剑狠狠刺倒,王士心的自信完全崩溃了:原来在真正用剑的世界里,自己是如此微不足道;原来自己这几年都在做着一个无聊的梦。

现在,王士心只要踏出这“见性馆”的大门,这个梦就醒了。

他想起离家时,老爸那句责骂:

“傻瓜,不行的!”

那几个字,像一记记拳头擂在他心胸。

他开始痛悔:为什么刚才要那么害怕?木剑刺在身上的痛,比得上现在的痛吗?就在刚才把木剑交还给小道士那一刻,那放弃的一刻,一切都完了。他亲自证实了父亲那句“不行”,也推翻了过去的自己。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只能放弃剑,然后回家拿起锄头……

就在王士心步向“见性馆”大门的同时,有一人自外到来门前,跟他打了一个照面。

王士心当时以至以后都无法解释:为什么这第一眼,会有种被电殛的感觉。他正要迈出大门的脚步瞬间停住了。

那个人却没有停下来,仍然往门里走,仿佛王士心的身体,在他眼里并不存在。

王士心慌忙侧身避开。还是避不及,一边肩头快要碰上。

可是没有碰上。本来预备要跟对方碰撞的王士心,反而因为落空而微一跄踉。他完全看不见那人有何闪避的动作,只见他还是直直地走入“见性馆”的玄关。

那擦身而过的瞬间,王士心感觉经过身边的不像是人,而是一只猫。

王士心被吸引得回头。现在他只看得见这个人的背影。穿着纯白色衣袍的身体显得修长,却不算很高大。一头乌黑发亮的直长发,没有结髻,只是用黑布带简单地束着垂在背后。背项上斜斜背着一柄长剑,柄首有圆环,护手成“卍”字形,剑柄和剑鞘各处都包镶着雕刻成云纹的白银,样式很是古雅朴素。细看那剑鞘并非笔直,而带着微微的弯弧,似乎又像是刀。

王士心扫视一眼“见性馆”里的人。每一个人也在看着这名白衣来客,全都露出跟王士心一模一样的目光。馆里的空气有如冻结了。

没有人能无视此人的存在。

本来正要离开的王士心,此刻决意不走。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来干什么。

一个华山派的小道士,双手各自拿着白色和红色的布条,走到那人跟前给他选。可是那人根本没有看一眼。

陈泰奎紧紧握着木剑。他本来性情大胆好斗,在山上就算跟比自己高强许多的师兄或尊长对剑,亦是从无半点紧张。现在他却感到心里有些异样。

“你来干什么的?”陈泰奎呼喝:“来投考?还是讨教?”

他的声音仍旧严厉。可是跟刚才强势的吶喊不同,现在隐隐像是被人逼迫的反抗吼叫。

男人不答话。他的脸容五官甚是俊秀,眼目显得很长,略薄的嘴唇抿着。肤色白皙,但却没有半点令人觉得不健康,反而让人错觉像在发亮。

所有人都在凝视这张教人有点自惭的脸孔。

然后,他开口了。

“华山派“镇岳宫”是在这西峰上吧?”他语声一字一句甚清晰,节奏不徐不疾:“是从这边上去吗?”

陈泰奎咧嘴而笑。至少知道对方的来意了。

“你说错了。”陈泰奎振一振手上的木剑:“不是“从”这儿上去。是要“通过”这儿上去。”他一字一字重重的说。

那男人左右瞧瞧“见性馆”里,看见一排挂在墙上的木剑,还有那群正在轮流等待比试的年轻人。他双眉略扬,作了个恍然的表情,似乎到现在才知道这“见性馆”是何用途。

“别浪费时间。”男人似是漫不经意地说。“只要带我上去就行了。”

那句“别浪费时间”,跟陈泰奎刚才对王士心说的话一模一样。陈泰奎感到被讥嘲。

他伸剑朝男人直指。

“过得了我,自然带你上去。”

他身后盘坐着的骆泰奇,早已没有平日的闲适笑容,双目闪出厉光,死盯着这名不速之客。

——绝不是普通人……

但那又如何?骆泰奇心想。整个华山剑派也都不是普通人啊。

“快拿起它吧。”陈泰奎说。一个小道士正把木剑递到男人身旁。

男人看也没看那剑柄,只是伸出一只左手,轻轻地摆成印掌状。

意思非常明显。

徒手对华山剑。

即使只是木剑,也是疯子的行为。

“很不幸,这“见性馆”过去曾经死过三个人。”陈泰奎目中杀意大盛。“你是第四个。留个名字,至少知道尸首要送哪儿。”

“你好好记着这一天。”那男人没回答他,只是说:“跟我交手,是你一生最大的荣幸。”

陈泰奎的目光收紧,激射出战意。

可是出剑前,他叱喝了两声——攻击前要用呼喝来激发自己的气势,对他来说还是首次。

那叫声发自丹田,催起了陈泰奎身体的内气。华山派兼修内丹道术与剑法,讲求“以气御剑”,这技法正是华山剑道的精髓。

陈泰奎一出剑,就用上了自己最得意的“元亨剑法”里,最得意的一式“游龙击浪”,挽剑的手腕一挫复一扬,包着皮革的木剑尖从腹部低处而起,直射向那男人心窝

结果是:无人看见那剑尖是如何刺失的,而只见那男人不知何时抢入了近距离,那只左手轻轻托住了陈泰奎握剑手掌的腕底。有如魔法一样,陈泰奎的右臂被那手掌带引下关节折屈,剑尖倒转,已然抵在陈泰奎自己的咽喉上。乍看就好像他在拿着剑自尽一样。

陈泰奎慌忙挣扎,想把木剑挥出去,那男人却先一步把左脚往内一踢,脚内侧扫在陈泰奎右膝后面,陈泰奎关节发软,全身向前俯跪下来。

陈泰奎跪下时,上身还是那个回剑自刺的姿势,木剑的柄端撞落在木板地上,剑尖猛顶着他的喉咙。陈泰奎发出像哽咽的哑叫。

男人的左手同时在空中向上划个半弧,一掌拍印在陈泰奎的后脑。

可怕的声音。

木剑在陈泰奎的喉头和地板夹压之下,从中断裂。

断气的陈泰奎,身体缓缓地往旁倒下,至死仍保持着那个蜷曲跪地的姿势。

坐在最后头的骆泰奇,目眦欲裂。

“这样不是比试!”他悲怒地瞪着那男人。

那男人没看他,而是俯视陈泰奎的尸体。

“刚才说要杀人的是他。”男人仍然以好听的声音说:“既然他要的是生死决斗,我接受了。”

骆泰奇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的事情,是马上提起木剑,站起来。

可是他做不到。

陈泰奎是华山派最高级别的“道传弟子”之一。虽只有一年,但毫无疑问是派内的精英。

却死在对方一只手掌上。

恐怖感溢满骆泰奇全身。他连伸手去摸放在身边地上的木剑都不敢。

不久前他对王士心的鄙视,如今原原本本地应在他自己身上。

“我早说过,别浪费时间。”男人这时看着骆泰奇。“带路吧。”

“见性馆”里其他人,此际才发出此起彼落的呼叫。负责打点馆里杂务的三个小道士,首先夺门而出,也有几个原本等着考试的人奔了出去。其他的人惊异地凝视着这个男人。

超乎他们想象极限的存在。

男人回头,看一眼王士心和其他人。那目光里没有感情,也没有杀意。但他们的眼睛一接触上,就感到既危险又好奇。

——就如原始人,第一次看见火一样。

“你们如果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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