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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纸巾,道:“用这个擦吧,还软一点儿。”
他接过,看着我,傻笑。
“快进来,来得正好,我们还没开始吃呢。”妈妈拉了他的手,也不管他没有换拖鞋,就进了客厅。然后 妈妈拉过她自己的椅子,让给邵楚阳:“累了吧,做这个。刚才还念叨你呢,怎么来这么晚。”
楚阳顺从地坐在妈妈的椅子上,说:“今天有点冷,开始说不来的,后来想了想,还是来吧。想顺便也买 点东西,可是都回家过年了,所以……”
“傻孩子,可别拿东西,我们就两个人,什么都吃不了。来了就好。”妈妈说着又去搬另外的椅子。
“妈,我来吧,你去坐。”我从妈手中接过椅子。他脱了外套,我挂在衣架上,又拿出备用拖鞋,放在他 脚边,然后蹲下便去给他脱鞋。他慌忙阻止我:“我自己来。”
妈妈满脸笑容地坐了。其实,妈妈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做出来给她看的。若妈妈看到我们有一丝的不快, 就会半宿半宿地睡不着觉了。我不停地用勺子给楚阳拨菜,在他的碗里堆了一堆。
趁妈妈又去煮饺子的空隙,他偷偷问:“还生气吗?”
“什么事儿?”我边吃边问。
“就是……那天的事。”
“哦,那事儿啊,我都忘了。”我给他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很正常啊。大学的回忆是最美的,恋情也是 最纯的。她舍不得你很正常,没什么的。”
“谢谢谢谢,谢谢理解。”他夹了排骨便往嘴里送。
“不过……”我放下筷子:“不过,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三次,你要记住。”
“绝对没有下一次,我保证。我从小就特听我妈的话,现在……”他放低了声音:“当然要听老婆的话… …”
楚阳走得很早,吃过饭就回去了。我也希望他早点回去,因为午夜的时候我还要给老板拜年,让他听到, 怕是会又不高兴的。他的到来让我觉得放心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毕竟,他还拿他自己当做是我的男朋友。 大概,那天夜里我碰见的事情,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天,天色并不太晚,他们,也……也并没有怎么样 嘛。这个时代,搂搂抱抱不该太敏感了。
刚到十二点,我就给老板打电话拜年。此时外面的鞭炮声连成了一片,讲电话几乎喊了起来,仍然听不太 清楚。电话那边,老板听起来非常高兴。几句祝福的话后,老板说:“小秦啊,我想你了,过几天就回去,哈 哈哈哈……”他的太太一定没在跟前,才容得这个六十岁的老头嚣张至此。挂掉给他的电话后,手机的铃声就 没有间断,拜年的电话连绵不绝,严芳、菲菲、勇子、大学的同学……可是,就是没有安邦的电话。我应该给 他打一个吗?这个时间,他会不会关机?即使不关,大概也是和家人在一起,接电话大概不是太方便。我想了 很久,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烂熟于胸的号码。
站在窗边,听着鞭炮,看着色彩纷呈的烟花,我迟迟不肯去睡。其实我知道,今天断不能接到他的电话了 ,可是,我还是在等。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可是仍然希望有所不同。
今天,当我看到楚阳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只觉得,他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就仿佛 在六月的天气里,常常下点儿雷阵雨一般自然。难道,这就是人们常常说起的“习惯”?可是,爱情不该是这 个样子的.他,应该是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人,是一个让我辗转反侧的人,就仿佛安邦给我的感觉.但是,对 于楚阳,我又不忍放弃.我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比较着他们两个人,发现,对于楚阳的感觉有些公式化。仿佛我 这个年龄就该有男朋友的.自从大学毕业那年起,我男朋友就是他,现在男朋友还是他。我们能够在一起,不 是由于双方的坚持,而是,相处之中从来不曾有过太大的波澜.对于楚阳的内在的东西,没有多少是令我欣赏 的。遇到事情,他从来只会束手无策,从来都是只会做别人为他安排好了的事情。
床上的调情也是千篇一律,做爱的步骤一定要和书上的吻合,绝不可以省略掉哪一步。对于我的要求,若 书上没有讲,他便不会做了。这样的老实人,只要我愿意,他是会娶我的,以后的婚姻,虽然会是单调苍白的 ,可是也能够白头到老。他是爱我的,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纵容,那么听我的话,那么……宠我。对于安邦 ,他的社会阅历和处世技巧是楚阳所不能具备的,可是,他毕竟是结婚的男人,他决不会为了我去葬送他的政 治前途。这个我非常清楚。安邦,不过就是我寂寞的时候的一点点缀吧,我们没有结果。
“玩儿了这次,就忘掉。”最后,我想。
直到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大概人们都累了,鞭炮的声音变得稀稀落落的,仿佛昏昏欲睡的样子,失去了力 量。此时,手机“嘀”地一声响起了提示音。这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尖利而神秘,却直接撞在我的心上。一条 短信。其实,没有看,我就知道,这条短信一定是他发过来的。
我把手机把玩在手里,久久不肯去读,反复猜想短信的内容。唉。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却还是怕直觉的失 误。如果那短信不是他发来的……不可能,不是他,还会是谁!我下定了决心,打开来看,只有三个字:“过 年好”——来自那个电话!我的心抖得厉害,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把手机抱在胸口,“哧哧”地笑,笑了 一会儿,我觉得,应该回复一下,于是回到:“过年好。衬衣合适吗?”这回复中有着些许挑逗的意味,可是 ,我不想再掩饰。
天空中,一朵寂寞的烟花猛然绚丽地绽放!
新春伊始,万物更新,男朋友那里也传来好消息,TOEFL和GRE都考得不错,联系加拿大的学校很有把握。他终 于可以得空陪我吃吃饭,逛逛街了。老板原定正月初六就回来,可是,因为香港那边有了新的情况,不但拖延 了回来的时间,还把公司的会计紧急叫去了香港。听常姐说,香港那边的财务方面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大概一 时半时也不好解决。
彭小姐和那个神秘的男人又约过一次。这次我见她,她并没有化妆,脸色蜡黄,身体瘦了许多,仿佛生病 了一样憔悴,并且,头发也没有打理。看她脸色不好,我偷偷地问常姐。常姐说,她最近刚刚做了流产,偏偏 又是特别的忙,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流产?为什么要把孩子做掉?有孩子不是更……”我惊愕。
“她有她的考虑吧。她是个挺有心计的人。”常姐盯着电脑屏幕,做深思状。
“对了,你男朋友考了托福没有?”
“嗯。”
“怎么样,得花多少钱?”常姐问。
“他说还可以,可是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呢。”我忧心忡忡。
“你知道联系学校除了托福成绩和资金保障还需要别的什么吗?”常姐喝了口水,锁着眉头问。
“不知道,要不我帮你问问我男朋友?”
“成。”
“谁要联系啊?”
“噢……”常姐眼神避开了我,“一个亲戚,想打听打听。”
一般过年以后,人才市场会很活跃,我催促着常姐赶快打广告招聘新秘书,同时更深地介入公关部的工作 。广告很快就出来了,仍然是那十二个字:外貌端庄、气质优雅、敏锐多知。
平心而论,这个公司的招牌还是很硬的,没有几天,应聘者的资料便如同雪片一般飞来,乐得前台的菲菲 说,这下可以看更多美女的照片了。
那些女孩子都很漂亮,尽管常姐很忙,也每天安排几个应聘人员来面试,当然,我只是旁听。看着美女们 有点紧张地认真回答问题的神态,我心中有些失落——她们对这个岗位还抱有美丽的幻想。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们的打扮和夜总会的小姐那么相似呢?超短裙、长靴子,浓妆艳抹,大 专学历。这其实让常姐和我都很反感,当然,这样的女孩根本就不会有第二轮面试的机会。只有极个别的干净 爽利的女孩,外表很是合意,却大多腼腆胆小,性格上又不符合常姐内心的标准。看来,这秘书选起来绝非易 事。
中国每一个传统节日都是商家赚钱的绝好机会,他们哪里能放过正月十五呢?一曲“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把千千万万的情侣们都唱得动了心,即使克服千辛万苦,也要见面约会。很早 ,一些大的饭店就开始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