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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上,一个刚刚唱完歌、穿着透明白纱上衣的女孩嗲声嗲气地和客人们调侃着。旁边的那个男主持人在 烘托着气氛。我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或者说没有去听。
黑色金属(2)
“哎,快看,要脱了。”勇子忽然用胳膊撞我。
只见男主持人煽动前面几桌的观众开始鼓掌,对女孩儿说:“怎么样,我们的观众这么热情,别让大家失 望啊,意思一下啦!”
那个女孩嗤嗤地笑着,扭捏地把无线麦克在双手间来回搓着。男主持人十分配合地询问:“请问这么粗的 东西搓在手里是什么感觉?”女孩儿顿时停了手,捂了嘴,笑转身去。
“掌声,掌声在哪里?来,让我们再鼓励一下。”男主持人叫着。
台下一片掌声,还有呼哨声,夹杂着脏话和谩骂。
“快啦,再不好意思,会有朋友来灌酒的。”男主持人竭力催促。
女孩儿急忙说:“我不会喝酒耶。”
“那你只有一个选择了,对不对啊,台下的朋友?”
顿时,又是掌声雷动。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把麦克夹在两腿间,开始脱上衣里面的无带金色胸罩。
“看她急的,把麦克夹在哪里啊,真不知道这位妹妹想什么呢?你要是痒,我这里可有痒痒挠。”说着, 男主持人用手抓了一把下体。女孩儿笑得弯下身去,双手背过,解下胸罩……顿时,胸口的两点红色在白纱后 面呼之欲出。场子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有人叫着:再脱!
女孩儿挥了挥手里的胸罩,说:“我把这个胸罩抛出去,谁能拿到谁就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位幸运观众,我 们有一份小小的礼品送给他。”
全场哗然,一群狼的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
“什么礼物啊,是不是你啊?哈哈哈……”台下有人喊。
我笑了笑,依然喝酒。
恍然间,女孩把内衣扔了出去。
“小秦,你看那是谁?”勇子忽然说。
偎红倚翠(1)
在这里遇到熟人不新鲜,尤其是在过节期间。公司要进行公关,年终了,都是要把客户请一请的。况且这 个城市的人特别爱扎堆儿,说哪家菜好就都去哪家吃饭,说哪家音响好就都去哪家唱歌。当然,说哪家小姐漂 亮,就一窝蜂都去哪家泡吧。所以,我并未觉得有甚异样,只一般这时勇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台上节目的,怎么 他却注意了别人?难道是老板?我心里一动。
“那个——”勇子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微微转动,轻轻指着方向,“那个接到胸罩的,左边那桌的正上 方,二楼。”
顺着他提示的方向看去,一个男人正挥舞着胸罩,那金色在人们的视线中划着一个个圆环。在他斜上方的 二楼包厢里有两个人。
那包厢的帘幕被左右钩了起来,仿佛旧上海戏院里常见的样子。里面有一个艳丽的小姐,抽着烟,身穿低 胸抹胸,露着大片的肌肤和迷人的乳沟。她娇笑着,对旁边的那个男人耳语着什么,然后笑倒在那个男人怀里 。男人也笑,搂得她更紧了。可是,男人的眼神没有在台上,也没有在小姐身上,黑暗里那熠熠的光彩分明射 向我们这里。他,正是安邦!
是酒力发作了吗?为什么我的心狂跳不止?让我几乎要呕吐。
“勇子,我去洗手间。”我说。
“没事吧你?”勇子伸手要扶我。
我一把抓了他的胳膊:“勇子,我喝多了,走,陪我去洗手间。”
勇子先一怔,后一笑,叼起烟卷,一只胳膊搂住了我。
走往洗手间的路上,我们无可逃避地路过了安邦的视线。
“勇子,你觉得咱俩配不?”我半偎在他的怀里,作幸福状。
“我个儿矮了点。”勇子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笑。
“傻样儿,还当真了!”在我的余光中,安邦正在看台上。
洗手间里,我对着镜子细心地补了妆,涂了最妖冶的口红。勇子陪我点起一支烟,我靠着墙慢慢抽。此刻 ,里面的气氛已经到了高潮,领舞小姐已经开始喊:
给我一片药,我就对你笑;
给我两片药,我就让你泡;
给我三片药,我就让你抱;
给我四片药,我就让你×……
“勇子,你说爱情是什么?”
“你说话别那么深奥,我要是知道,早就有媳妇儿了。”勇子“哈”地一口痰吐在地上。
“看你这点儿素质,就凭这个,也捞不着媳妇!”
“我就是要找一个能给我擦痰的娘们儿,这就是爱情。”
“呵呵,有点儿道理。”我猛吸一口烟。
“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男朋友找你?”
“他考试,想出国。”
“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我寂寞着呢。”
“看得出来。嘿嘿……”勇子抽完了烟,接着说,“回去吧,这儿风大。”
“等我抽完。”我晃了一下手中剩下的烟,“你说,咱们老板为什么总是换秘书?”
勇子装作没有听到,四处乱看。
我低着头,感觉虚弱得了不得,好像整个皮囊都要被骨头戳破了,身体沉沉地往下坠,心也往下坠,坠到 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秦姗,你在这里干别太认真,老板挺厉害的,听说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其实我不该说这么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你前面的几任秘书我几乎都认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有的就是喜欢钱,有的 就是有个性。你属于比较有个性的,不过,不管什么样的,迟早都得走。”
“在老板身边也不容易真正弄到钱。‘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商人在社会里既是婊子也是戏子,别指望 他们那么多。”勇子又点了一支烟。
“那当官的呢?”
“当官的?呵呵,你读了这么多书,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有两种最肮脏的东西,其中一种就是政治—— 你说呢?”
这个答案我知道,可总觉得未必全是这样的吧。他是那么体贴细腻、那么温和,看起来那么正直和坚强。 他仿佛一棵茂盛的树,有着累累的果实。他也一定是博学的,否则怎么可以走到今天?当然,他也少不了智慧 ……呀,我几乎要把全世界最美好的赞扬男人的词汇都用在他的身上了!呀,我怎么了?我感到头晕得厉害, 不由闭了眼睛。
这时手机提示有短消息。屏幕上有几行字:“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今天晚上你很漂亮。”来源是安邦 。
可这时他在做什么?他和小姐在一起!我脑海中顿时涌起那张艳丽非常的脸、那风尘的笑、那深深的乳沟 ,可就在昨天,他曾温柔地解除了我尴尬。
忽然,我觉得浑身躁热,就对勇子说:“你先回去,我上二楼,和安书记打个招呼。”
偎红倚翠(2)
勇子颇有意味地笑了笑,用脚尖碾灭了烟头,进去了。
我把外衣的拉链拉开,里面是一件黑色蕾丝内衣。内衣的型非常好,可以把我的乳房托得特别到位,尖挺 而丰满。我顺着楼梯转上二楼。这是我第一次上来,楼梯窄窄的。
刚刚转过来,我就知道,安邦看见了我。我的眼角余光中,他还是那样一副温和的笑,笑得平稳而恬淡。 他一只手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抱着那个小姐。我径直走去,走到那个小姐跟前。
我俯身下来。我想,他们一定都看到了我胸口的风景。我缓缓对那小姐说:“姐姐,小心这个人啊,这个 人特别爱拿女人的袜子啊鞋子的,说不定还要拿你的胸罩、底裤什么的呢!我就上过当,真的。”
我看着小姐惊诧的表情,觉得特别可笑。而余光中的安邦一语不发,仍然笑眯眯地抽着烟。
在小姐仍没有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时,我下楼了,一把抓住勇子:“送我回家吧,我好累。”
旅途上的纵容(1)
元旦的几天假期一晃就过去了,这几天我把手机关得死死的,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我在家好好地陪了陪 妈妈,而妈妈也不时念叨:邵楚阳很久没有来家吃饭了。
妈妈不知道,邵楚阳不但很久不来吃饭了,就连电话也很少给我打了。每次去找他,他都在紧张地准备考 试,让我也没办法多坐一会儿。有时我会给他做些吃的,更多的时候是给他洗衣服,他仿佛连洗袜子的时间都 没有,更别说和我亲昵一会儿了。
他已很久不曾碰我,偶尔我撒娇地要他亲亲,他总是蜻蜓点水般应付一下,哄了我了事,气得我也懒得再 暗示他什么。是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如此?是不是我真的是那《聊斋》中的狐妖,会坏掉他一世的功名?
节后的第一天上班,大家的心思还没有收回来,都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