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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定神闲,“把第二课再默背一遍,然后,哪条好看?”
安佳盈觉得,第二课放在武林里,就是那种以不变应万变的绝世武功。
她垂下眼,丢下句“深蓝的那条”,然后低头踩上拖鞋去洗漱。
远远传来方齐略显愉悦的喊声,“你不问我为什么打领带?”
她一边刷牙一边含糊答道,“你见过有人穿西装不打领带?”
……
这是跟他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呼吸相闻肌肤相贴的女人吗?!
天天他穿什么上班都不知道,眼睛是出气儿的!
“我平常穿的都是休闲衬衫和外套,从没打过领带!今天这套是正式的才会打!”
好像是……安佳盈回想了一下,赶紧补救,“哦~~~想起来了!为什么啊?”
“因为今天要去签第一个大合同!”
补救无效,方齐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之前的兴奋喜悦荡然无存,语气极快堪比AK47,“签完这周末带你去同学会,从星期五晚上到星期日晚上什么也不准安排,收拾好够用的行李给我候着!今晚回来再听你说个不字儿,我就和谐了你!”
“喳……”
安佳盈看着方齐甩上的门,只能弱弱地回出尾音不全的一个字。
同学聚会这种事儿至于两天吗?那她还哪有时间整理离职文件,交代后事啊……
好吧,这些暂时算是小事情,反正也不一定会离职。
男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还是察言观色见机行事吧。
不过经过了这件事,迟钝的安佳盈同学总算明白了一个早该明白的道理。
永远永远不要问别人为什么生气了……
因为问着问着他就又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按时更新的孩子最乖啦~
快到生日啦,这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还差一半……好吧,我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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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
送走了客户,方齐一手松了松领带,另一手仍握着合同,左看右看。
胡家弘看着好笑,“大气点儿行么?几十万的小单子也至于方经理这么挂心?”
方齐不理,坚持逐字逐句地看完,才交到白芯手上,“这周末我们俩都不在,你多费心,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来。”
白芯接过合同,随便问了句,“胡总和方总……去貂场、林场还是去跑生意?不如带我一起,也是学习的机会。”
“不是公事,”胡家弘笑笑,拍了拍方齐的肩,“纯粹的私事。”
白芯看了看方齐,“哦?”
“就是大学几个挺好的哥们儿每年聚一聚,没什么。周一就回来。”方齐解释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要是想学习,也可以趁周末去貂场或者林场走走,他们家生意散,多了解一下也好。”
“好的,方总。”白芯咬了咬唇,拿着合同退了出去。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客到。
胡家弘随口说了声“进”,方齐一抬眼,竟是位故人。
曾不顾跟方齐对视了不到一秒就主动错开,将手里的东西往胡家弘的桌子上一放,“胡哥,账本。”
胡家弘点了点头,“嗯,辛苦了。”
“胡哥托付,我自当尽力。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胡家弘提议,“一起吃个中饭吧,也有日子没见了。”
“佳人有约,下次咱们再聚。”曾不顾说着,看了眼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方齐,转身出了办公室。
方齐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问,“你把‘球醉’交给他管了?”
“嗯,最近太忙没工夫。”
“他能管好?”
“有什么,各类事务都有专人负责,不过是需要个顶门面的一把手,”胡家弘说着,抄起账本翻了翻,指着上面的数字说,“你看,没我天天去白吃白喝搅场子,反倒更赚了!”
“他……跟你很熟?”
胡家弘看着方齐失焦的眼睛,“什么叫很熟?你想问什么?”
****
安佳盈看着曾不顾由远及近地走到店门口,第一次觉得跟看一个匆匆而过的路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天还是来了
,虽然迟了一点。
从小混迹在男生中间的她,其实喜欢过很多人。
如果有机会把他们聚起来排成一列,肯定像是一队带几分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因为她甄选的过程就跟《情深深雨蒙蒙》里陆将军搜集跟心萍有几分相似的夫人差不多。
只是陆将军的行为源自对心萍不能罢手的爱,而她的行为却源自对爱情的冷淡无感。
每换一个新环境,就锁定一个长相符合标准的男生,然后时常混迹在他身边暗暗欣赏,等离开这个环境,就把这个人忘在脑后,再找新的目标。
而在这些影子中,曾不顾无疑是时间最长的一个。
不仅因为她在上大学之后再没找到符合标准又文化背景相同、沟通顺畅的异性,还因为他除了秀色可餐之外,性子也跟她很对路。
他是浪漫且爱炫耀自己浪漫的人,她是向往浪漫却只想看别人浪漫的人;
他是总能找到稀奇古怪借口花钱的人,她是总发愁攒起来的钱除了投资还能做什么的人;
他是永远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的滥好人,她是把自己永远放在全世界前面的普通人;
他是用感情处理逻辑问题的人,她是用逻辑处理感情问题的人;
他是做梦的人,她是圆梦的人。
总之,她常常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谁是谁的半个圆之说,那他们就是出生前被掰开放在两个肚子里的。
她也想过,他跟童悦在一起会很好,既可以摆在身边看着又不用负任何责任。
可岳衡和自己观察了许久之后一同得出结论:他优柔寡断的性子,和风风火火的童悦必是水火不容,虽然识人不深的她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认识到这一点。
每个男人心里可能都有一个或几个亭亭玉立的前女友,像他这种桃花茂盛的更是无可厚非。
只是放在心里落灰和放在心里怀念,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概念。
一瓶冰红茶他想起了A,一个车站他想起了B,一条围巾他想起了C,一个手机软件他想起了D……
每每此时,一条鬼都看不懂的隐晦微博就会出现,以供他们去尽情想象,这次曾小少爷想到的到底是ABCD还是EFG。
一个为了前女友可以毅然把原来好好的名字改成“
曾不顾”这么古怪难懂的人,必然是可远观而难近处。
每个跟他的女人都有信心会是他的Z,却没想到Z之后还可以有Z1,Z2,直到Zn。
【他人之毒草,未必是你之蜜糖。除非你是神农,不畏断肠。】
所以,嫁给他的女人,首先要准备好跟他心里所有的过去式共事一夫。
这显然是童悦力所难及的。
而她则毫无压力,反正就是摆着好看,会有人管摆设心里想些什么?
他那些风花雪月,听在别的女人里是酸涩难咽,听在她耳里却是种享受。只因那样的青涩,她没机会体验,听人讲讲也很开心。
所以她也预计,如果岳衡不娶,那么很可能在他三十一岁,她三十岁的时候,他们就对视一眼,出去领个证算了。反正他们这一对儿极品就应该自产自销,免得出去祸害别人。
婚后他们继续相安无事地混着,她当买了个花瓶,他当领了个钱包,倒也并无不可。
即使说不定哪天,回家碰上他跟哪个EX在床上缠绵悱恻,她还会知趣地帮他们带上门,叫个外卖。
花瓶而已,美好的东西要懂得分享,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可这一切,最终不过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半路杀出的方齐,也让她决定把这些胡思乱想彻底放进回收站永不还原。
选择的过程很简单,如果一定要摆个花瓶,她宁可要主动抓住自己的那个,尤其在另一个看来对自己毫无感觉的情况下。
而忠诚,更是她能给予方齐和这段婚姻的,不多的回报之一。
****
“生日快乐,”她把桌上的袋子往他面前一推;“这周日不在本市,不能帮你过生日了。”
曾不顾把袋子放在桌下,边看餐牌边问,“去哪儿?”
她也开始看餐牌,“陪方齐去外地大学同学聚会,整个周末都得泡在那儿。”
“感情不错啊,”他翻了一页漫不经心地回,“几个月前还是室友来着。”
安佳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们,那时候已经结婚了……对不起,当时没告诉你们。”
曾不顾没听到似的叫来服务员,“铁板牛扒,谢谢。”
安佳盈接道,“一样的。”
他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突然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回来那阵子吧。”
“你还真急,”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我还等着你三十岁无人问津的时候,做回善事呢。”
“这么熟哪舍得坑自家人,”她低头回短信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当是个玩笑,“你可以等童悦阅尽千帆之后收了她,也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