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门口有风灌进来,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起身盯着售卖机看了半天,有人过来说“借过”,我侧让了让,等那人买完了我从兜里掏出不多的零钱买了一罐咖啡,跟管理站阿姨借了支马克笔,咖啡罐翻转着看了一圈,最后在底部细细地写了一行:'对不起。L。'嘱托阿姨转交给何益便走了。今天就这样过去了吧。
回到宿舍,她们三个还没回来。以前觉得一个人清净,今天却觉得这样的宿舍格外冷清。打开音响听了几分钟便关了,不知为何热闹的响动非但没有扫去沉寂的压抑感,反倒叫人越发心慌。翻了几页书,看了会儿电视,又爬回床上,刚躺下她们就回来了。
纳豆踮着脚把脑袋凑到我床前,“哟,小尧儿醒啦?还没吃饭吧?姐姐给你带粥回来了,起来吃点?”
我还真的饿了。起身下床抱着粥就开始喝,软糯的南瓜粥,还有奶黄包。
“瞧把这孩子饿的。还是何益想得周到。”
我拿汤匙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喝。他应该回去了吧,拿到那罐咖啡了吗?会看到罐底的字吧?
等我洗漱完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收到了何益的短信。
'以前我请你喝的咖啡都是大杯的,你才送我这么一小罐,亏了。'
我忍不住轻笑,想了想回复道:'那改天请你喝大杯的补上。'
'此信为证。'
“什么事这么开心?”阿宏站在我床边边往脸上抹乳液边问。
我摸了摸脸,“有吗?”
她踮起脚瞄了瞄我手里的手机,一脸“你白痴还是当我白痴”的表情哼了一声走开了。我刚想逗她几句,短信声又响了,还是何益的:'没关系。'
我收了笑容,犹豫着该解释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但最终只写了三个字:'谢谢你。'谢谢你的不计较,谢谢你的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和……喜爱。
'其实我有点开心,你对我终于有礼貌以外的态度了。'
难言的情绪在心头萦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他的短信又到了:'不开心的事如果说不出来的话,就找些消耗体力的事去做。我一般会打球,你如果想去的话我可以有偿作陪。'
我嗤嗤地笑,'什么价格?'
'大杯咖啡。'
'考虑一下。'
已经熄灯了,她们聊着晚上的事,据说胖子工作留在了南京,君君不无羡慕。话题自然转到了一年后大家的去向。南京啊,我要留下来吗?
一个星期后蒋闻宇出差回来,把茶具送到了学校,还带了几个陶制的小玩意让我送同学。以前这样的事他也做过,那时觉得贴心而甜蜜,而现在……算什么呢?他那揉我头发的习惯动作也从男女的暧昧变成了兄妹的亲昵。心里面苦苦的,现在每见他一次,一种叫做“无望”的情绪就深刻一次。终究,我们还是谁都没提那天电话里出现的那个人。
时间不咸不淡地过去,我承诺补偿何益的大杯咖啡被搁置下来,他没提,我也没有心情。我羞愧地想,其实“改天”是一个推诿的词吧?记得大一刚回南京的时候,一次做饭蒋闻宇说“那改天你做给我吃”,那时候他是推诿还是真心期待呢?敲了敲脑袋,不能再想了。
在期待与不期待中,期末走近,天气也凛冽起来。一拖再拖,实在扛不住气温的折磨,只好周六回家拿羽绒服。磨磨蹭蹭收拾了半天,要不要过去敲门呢?他在家吗?会有别人在吗?我咬了咬嘴唇,非要弄个清楚才死心吗?从阳台上往玄武湖看去,荷叶枯黄,树枝零落,冷清裹着寒气四处巡视。唉,我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按响了门铃,突然变得很紧张,这一刻竟有逃跑的冲动。门开了,“尧尧?”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容,听到这声熟稔的轻唤,我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悬着的心放下,“回来拿衣服的,有饭吃吗?”
他迟疑了一下,“有,快进来吧。”
进门换了鞋,鞋柜里有一双没见过的鞋,新买的吗?好久没来他这边吃饭了,客厅比以前乱了点。
“要不要先看会儿电视?”蒋闻宇看上去有点拘谨。
熟悉的人往往一个眼神或动作都可能刺伤对方,因为改变。有点难过,为这种略带尴尬的生分。“好啊。”我笑着答,习惯性地窝到沙发上,从茶几的饼干罐里掏出一块塞到嘴里,不禁皱眉,“这饼干……”
“闻宇,沐浴液用完了,下午……”
看到洗手间走出来的这个人,我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手掩住嘴强咽下口中的饼干,嗓子刺刺地疼。我们四目相对,真的是他。全身像被冰冻住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旁边是蒋闻宇明显尴尬的声音:“额,你们见过的,这是尧尧,这是周一然。”
周一然抬着下巴看着我,似笑非笑道:“你好。”
“你好。”我突然不知道手脚该放哪里,脑子里空得很,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了。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骆可尧稳住,不能输给他看!”
三个人围坐刻意地聊着天,我和蒋闻宇坐在长沙发上,周一然坐在单人沙发上,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蒋闻宇跟我有多近。周一然用毛巾擦着头发,俨然一副主人的随意姿态。他变成主人了,那我呢?心下凄然,我何曾真正是主人过?我跟蒋闻宇甚至都没有真正成为男女朋友过。
蒋闻宇去做饭的时候,我跟周一然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继续在客厅看电视,周一然看了没几分钟就进了蒋闻宇的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木讷地盯着房间门口,门没关,但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房间里面。他已经住这里了呀……呵呵,这不是早该想到的吗,从那天的电话之后。交握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些,用这些微的疼痛感逼退眼中的泪意。随爸爸参加饭局的时候,他的朋友夸我举止大气有超越年龄的稳重镇定,所以刚才的我应该表现不错吧?至少表面上没有慌乱,没有吵闹,没有输不起地撒泼。不想输给他看,这是我仅剩下能守住的。
这顿饭吃得很煎熬。菜比以前咸了很多,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是为了迁就周一然吗?所以连饼干的口味都换了吗?暗自叹了口气,也许这才是蒋闻宇真正的喜好吧,正如对爱人。蒋闻宇没有替周一然夹菜,但也没有夹菜给我,今天的他不自在得明显,叫人不忍。小宇哥哥,其实我也尴尬的。周一然是我们当中最放松的一个,餐桌上的话题都是他发起的,却都是一些我无法参与的,关于他们的朋友,关于他们一起经历的趣闻。他们之间,我无法介入。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周一然是女孩子,那我此刻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5
吃完饭蒋闻宇收拾桌子,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帮忙,我只是客人而已。周一然看上去并没有帮忙的打算,直接回客厅看电视去了,刚坐下就扯高嗓子喊:“闻宇,洗点水果。”
“好。”蒋闻宇在厨房里应道。
心里的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左右不知道做什么好,只好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没事,一会儿就好。你去看电视吧。”
唉。我只好随手拿起客厅门口置物架上的杂志翻看,是我不感兴趣的内容,却硬是一页一页翻着,直到蒋闻宇端着水果出来。
“尧尧怎么不坐?”
“吃多了。”我皱着脸抱怨。
“过来吧,别老站着。”
我慢慢过去,这回只剩单人沙发可以坐了。蒋闻宇起身离开,不过一会儿端了杯大麦茶放到我面前,“凉一凉再喝。”
我呵呵地傻笑。他记得我吃过饭不吃水果,不喝茶叶,只喝大麦茶消食。双手握住杯子,茶是暖的。
“你自己吃吧。”蒋闻宇身子往后让了让。
“吃一块。”周一然把手里的猕猴桃又往蒋闻宇面前送了送。
蒋闻宇迟疑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张口吞下。我不着痕迹地低头喝了口茶,转头看电视。其实依我所愿,今天在看到周一然的那一刻便想夺门而去,哪里愿意吃什么饭喝什么茶给自己添堵。可那样的话蒋闻宇怎么办?这一年来他对我的负罪感我都感觉得到,看到那样的他,我真的舍不得。今天我只有这样留下来,才算不在意吧。
两点左右的时候我起身告辞回学校。蒋闻宇问要不要送我,我说不用。他没再坚持,我也并非假意推拒。
高中地理老师说下午两点的时候气温是最高的,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擦去车窗上的雾气,唉,再热的两点钟也是冬天的两点钟啊。“师傅,麻烦你调头,去J饭店。”
背着一大包羽绒服,拎着两瓶红酒和一堆吃的进了房间。把所有灯都打开,窗帘全部拉上,电视打开,零食拆开,盘腿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嘴里塞东西。电影频道在播一部喜剧片,我严肃地盯着屏幕认真看着。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