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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她们是自己人,敞开了痛快的聊:不说天文地理,文青艺术,专攻各色八卦,新闻世故。一年数月,总要来这么一次,就象是洗澡,呀,那一身的酸腐文青腔调。
别瞧不起这调调儿,亲,在淘宝上卖货还要强调自己是仿自于花旗国某地的正宗A货呢。更何况是一人,一个试图在这世上挣扎出一条道的活的年轻女人,用正当手段谋生。活在别人制定的生态里。老人家都爱那种有理想的调调,没让人唱着山歌答话就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不就是多说几句文绉绉的话吗?咱HOLD住。而这,再一次印证了阿九对于于敏正的看法:于哥在心态上至少比他的年龄成熟十岁以上。
啧啧,阿九叹息:这样的人才,不去做国之栋梁实在是可惜。
馨兰酒意上涌白了阿九一眼:栋梁哪有钱靠得住,新闻不看的嘎?那些前赴后继涌上钱的难道都是废材?
在这种时刻,有默契是不谈男人的,哪怕在于敏正之前,顾馨兰闪恋失恋到惊天动地也没坏了这个规矩。
不如出去找点乐子,她们俩有个老地方,是平康街附近一间酒吧。平房,门前树影婆娑,鲜花浮动。酒吧颇有些年头,来往的俱是熟客。时间处长了,自有一种清淡温暖的气韵。顾馨兰已经有日子没去,难道是因为于敏正认为出入酒吧的女子绝非良家的原故?
顾馨兰披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身上胡乱裹着一件从阿九柜子里摸出来的披肩,头发披散,眉如春山眼如秋水,鞋脚尖尖,微露在裙摆内。是标准的波西范儿。因为失意,因为喝了酒,更因为今夜是“洗澡日”,顾馨兰坚持要在月光下做一个“梦想砍柴,喂马,面向大海,春不暖花不开”绮梦。
“我们步行吧。”从阿九的住地到1965(酒吧的名字)不过区区两站路。这一路过去,有最好闻的花香,有年迈的青墙。还有各色小吃,地摊五光十色,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吃的穿的用的全是低档货。但顾馨兰与阿九却都爱这份市井的快乐。两个人赤手空拳的杀进街市,路程尚未过半,已是左右手爆满。左手鱿鱼,右手鸡翅。比年华,忧伤啥的,食物更合顾馨兰的胃口。可是姐,行情大家都认得。顶着吃货的名头是不会有好前途的。该拽文的时候还是得大掉书袋。比如现在,顾馨兰站在灯影下,阿九站在身边与人侃价表情彪悍得让年轻英俊的店主自动当机,一口一个是。
其实阿九好奇了很久,顾馨兰在于敏正之前到底是与谁轰轰烈烈了一场,以致于可以轻描淡的说:“每个人都要深深的不计生死的爱一次,好了,我爱过了。所以现在可以找人过日子了。”
那个人的相貌,那个人的来历,还有那个人的名字顾馨兰讳莫如深,绝口不提一字。而如今那个人就站在灯影的对面。依然是从前面目,从前精神。
不到百年,身姿已错。
无论是向左向右,还是向前向后。
顾馨兰没有勇气为自己贴上前女友的标签,上前寒喧问好。对方分明已经看见她了,可她急急转身,连阿九也没喊,消失在人群里。在这条街上,有本市最热闹的夜场。顾馨兰既有意寻欢,上天便有好生之德为她创造良机。
周雷万没料到在此地竟能见到小顾。依着夜场的规矩,立刻稔熟的上前揽住顾馨兰的肩膀附耳说:“你今晚真漂亮。”
顾馨兰笑得满脸花开,一只手春风的抚上周总的领带,娇嗲嗲的说:“你今天也很帅啊。”
她一身酒气醺醺,红的白的灌了不少,此刻酒力发作,隐约只看清眼前的这个是个美男。身上散发出善意的光芒,一双翅膀支楞着腋下,象对着主人邀宠的公鸡,拼命的扑楞。
顾馨兰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在这种地方钱最大。还好小夹包牢牢的勾在尾指,她一开拉链,顺手抽了一张老人头塞进对方衣领。
四周一片哄笑,都是损友,周雷气得脸都青了。
“在哪学的?啊?”周雷拼命摇晃顾馨兰的身体。
“泰国。”顾馨兰理直气壮的一边往里走,一边对身边的小郎指点江山:“别蒙姐,姐可是什么都看过。”
她得有多饥渴才会跑到那种地方满足眼球?
或许还有欲望?
周雷捏着下巴,顾馨兰一扭身回头对他招招小手说:“小郎。快点。”
再不过去就要喊侍君了。看多了女尊文的女纸有多变态,周雷早已从丝丝身上体会过了。他赶紧麻溜的跟上前,对损友盯瞩说:“丝丝一会过来,你帮我招呼一下。”
“周总,你这新欢旧爱的齐聚一堂,也不怕醋海生波?”
“哎,不是这么一回事,就一姐们。”周雷不敢说这扬言跑到泰国开眼的女人是自己的员工,只能一跺脚追上去。哪里还有顾馨兰的人影,小弟,公主,都说没见到。拜托,这里是夜场,象这样穿成波西风招摇风骚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多数目的不纯,为的就是钓一只英俊多金的凯子。
周雷气得把胸一挺,现成的货色,在办公室里想怎么钓都成。他暗骂顾馨兰这个不识货的,把手机掏出,调了一张照片出来。这张照片上的女人虽然幼齿,青嫩,远不如今日的她风情妩媚,小弟却也一眼看出,是她,“喔,这位小姐刚刚进了天字房。”
“房里是谁?”
“钟总。”
都是熟客,且是自己人。周雷大摇大摆进去,没曾想房间里红男绿女虽多,却没有见到老钟。
倒是红晟的罗承斜靠在沙发上,见到周雷就笑嘻嘻的说:“原来是捷正的周总。多少年没见了。难为您还记得,您送的这份大礼,”罗承说毕,轻佻的在顾馨兰下巴上一勾,“我是收还是不收呢?”
顾馨兰一张脸醉如桃花,整个人不醒人事径直在灯光下睡着。周围的喧嚣,音乐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嘴角带笑,却眉心微皱,似有水光泪意从她微卷的眼睫毛沁出。刚刚罗承那一指,让她轻轻的咕咚一声,顾馨兰好梦沉酣,侧身继续。
“原来竟是个睡美人。”罗承笑:“醉成这样,还记得一进门看见我就鞠躬说‘我是捷正的员工,款项的事,请罗总多多通融。”
“倒真是个好员工,”罗承表扬:“周总从哪里找来的,我怎么就招不到这样的人才呢?”
“罗总座下人材济济,捷正小地方哪里能比。员工八小时之外的私生活我虽然管不着,但她挂心公事,误打误撞扰了罗总的兴致,还望您大人大量多多谅解。”周雷脱下西装把顾馨兰一卷,这死孩子,沉得很,他竟没能带起来。
“既是周总的女朋友,咱们罗总当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不过周总也还真舍得,这样的美人,啧啧。”
罗承多饮了两杯,乐得看笑话。周雷脸一沉,索性把顾馨兰抱到自己怀里去。她的手感很好,看着骨肉停匀,实则软腻柔糯。周雷漫不经心的把馨兰的发丝拨到脑后说:“是男人就别玩小性,有什么咱们敞开了说。别拿女人的名声作耍。一个打工的做到这份上,往好里说,就是企业忠诚度高,往差里说,就是缺心眼人有点傻,把企业当家,把企业的事当家事。这样的人,虽说不上有才,但既在我捷正麾下,我今天又撞见了,就没有不护住的理。”
周雷笑:“不就是点欠款吗?这么些年捷正伏低作小,也没见罗总消这口气。今天我员工当众演上这一出,扫了罗总的面子,想来更是着恼。说起来我一直想当面请教罗总,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了结这件事。打官司,我不是没想过。可罗总与我说起来都不差这点钱,而当年的事,到底是我捷正理亏在先,既然大家同城住着,山不转水转的,又有朋友同气连枝,所以我总有个傻念头,盼着罗总有一日能站在云端不与我这样的凡人计较,将这笔帐一气勾销。”
罗承冷笑:“到底是做文化这一行的,比不得咱们粗人,一口气竟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一粗人,没你那么多道道,有话直说了吧。我今儿在这里招待的是贵客,可贵客还没来呢,就被扫了面。我不管这女人是你的,还是你从街上拉的,公司里找的。既然她进来,就得照小姐的规矩来做。就算是醉了,也得打包带走,至于结果,全靠她的造化。没准中了别人的意呢。至于咱们的事,只要今晚这事结得漂亮,明天你就能见到款项到帐。所以周总还是先把你的妞带出去醒醒酒。哟,好像是醒了,周总,这当真是你的员工,不象啊,我看她挺上道的,是哪个妈妈手下的,几时我也去捧捧场。”
顾馨兰脸色苍白试图从周雷怀里挣开,边上立刻就有男人的手伸过来还喊道:“别怕,来哥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