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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设局的是江在铖,所以你才肯输吧。
她的外衣,她的伪装裹得太厚实,心脏灰蒙蒙的落了一层,连她自己也看不清了。
她不说,他却在没有勇气问,只是说:“林夏,这辈子我们就这样吧。”
这辈子,爱也好,不爱也好,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分开,知道老死,也一起。
他的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就这样吧,彼此纠缠在一起,真正意义上的至死方休。
他们去民政局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天都黑了,不知道江在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人临时来加夜班,还是头一次知道发现,原来民政局这种地方也会加夜班。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边工作人员先将他们领到了离婚处,江在铖的脸色一下子就冷沉了,一双眸子冻死了不少工作人员,弄得上上下下战战兢兢的,像伺候菩萨一般又将他们领到了结婚处。
自始至终林夏只是浅笑,确实,也怪不得工作人员,他们这副样子,确实更像来离婚的。
办完所有手续出来后,天已经完全夜幕了。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心里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站在云端,有种不踏实的非现实感。
手里握着的是他们的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一纸证书,握在手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你去哪里?”一路无语,车停,他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又觉得多此一举,他们现在时夫妻,她是他的女人,还能去哪了?
她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家。”
前一刻还扬起的唇角微凝,他脸色一沉:“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一些事情。”
比如夫妻义务,比如一起生活,吃饭,睡觉……
她知道,她逃不掉的,也没打算逃,清凌凌的嗓音回答:“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去你那里。”
一想起以后每个夜晚,这个男人会睡在她枕边,她便有种莫名的惶恐,还有点点紧张,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她甚至不敢去想象。
承认吧,即便是一个晚上,她还是想躲的。
这种敷衍塞责应该是林夏说出最蹩脚的应付,江在铖眸光暗沉,直视她的眸子:“缺什么我让人准备,今晚上,和我一起回去。”末了,还固执地补上一句,“以后我那里,也是你家,我们的家。”
他极其不喜她说我家,你家,太清晰的分界。
她默然,一会儿,淡淡语气:“我还是习惯我自己的东西。”不等江在铖说话,她径自推开车门,趁着江在铖发火前,回头,稍微温和地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回去,不行的话,我打车。”
她想,既然以后要一起过一辈子,就这样吧,退一步,不知道有没有海阔天空,但至少可以呼吸。
被林夏这突如其来的温和弄得晃了神,好半响,江在铖才点头。看着林夏有上车来,他唇角扬起,一抹浅清的笑。
只要林夏一点点的温存,他再多的不愿意,再多的固执,都偃旗息鼓了。
诶!一物降一物,林夏就是江在铖的克星。
林夏回了自己家,没有叫江在铖上去,她以为江在铖会自己跟上去的,但是没有,他只是坐在车里,一直看着她上楼,她没有去收拾东西,江在铖说得对,她没有什么必要的东西要带上,只不过想暂时喘口气。这一天太累了,窝在被窝里,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走的,便沉沉睡了。
楼下的豪爵停了一整夜,江在铖站在车门边,看着林夏公寓的灯,亮了一整夜,她还和以前一样的习惯,不喜欢关灯睡觉,他想上去,看看她,抱抱她,守着她,但是他没有,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冲上去,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容忍,这一个晚上,只作为林夏,他给她空间,等到天亮,她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一辈子只能在他身边。
第二天,楼下已经没有人影了,只留了一地的烟头。
林夏没有带什么东西,她的抱枕,她的台灯,她喜欢的黑色睡衣,还有赵墨林买的孕妇要则,就这样住进了江在铖的公寓,毕竟不是第一次,那里她住了三个月,早就熟门熟路了,所以至少免了尴尬。
他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准备的,整个公寓都面目全非了,不见了江在铖的冷色调风格,窗帘换成了林夏喜欢的黑色,地板是冷色,最亮的吊灯,曾经,她住在他公寓的时候说过,她不喜欢浴室里面的镜子,她不喜欢照镜子,大概不想看到自己那张脸吧,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记下的,浴室里没有镜子。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江在铖也跟着沉默,整个房子都变了,唯独江在铖的主卧室林夏不知道布置成什么样子了,她根本没有进去,她还是住在了自己当初住的客房,她以为江在铖会不愿意,但是他却什么都由着她。林夏想,也许婚姻与之前的同居相比也不过多了一纸证书,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呢,这也好,她乐得自在,确实,如果现在让她和江在铖以正常夫妻模式相处,她一定会崩溃的。
林夏不知道,其实整个公寓只有江在铖那件主卧室没有变化,从一开始,他便没打算她会住进去,他会等,等她将他卧室里的白色窗帘换成她一贯习惯的黑色。
江在铖不知道是很忙,还是刻意避开她,至少她住进来的这几天没有见到过,公寓里除了林夏,还有一个来照顾她的阿姨,她每天除了睡,就看看书,赵墨林买的那本孕妇要则,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来来回回地翻,页脚都有些破旧了,现在她也能几下那些要则在第多少页了,原来赵墨林也看过这么多遍啊。
林夏的肚子已经出来了,微微有些凸显,她越发嗜睡了,白天里睡得多了,夜里浅眠,她半夜醒来,睁开眼,却望见一双痴缠缱绻的眸子。
是江在铖,这般晚了,他还是一身正装,应该是刚回来。她大概谁糊涂了吧,鬼斧神差地开口:“刚回来吗?”
竟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她入戏还真快啊,她有些自嘲,睡意也完全清醒了。
江在铖似乎心情极好,嘴角扬着浅淡的笑,低声应了:“嗯。”
“怎么不去休息?”她往里睡了点,将被窝往下拉了拉,晚上似乎有些燥热,一颗心总是燥乱。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前好几个晚上,他也会来看看她,没有喊醒她,其实浅眠的她都知道,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今天却竟是莫名其妙地醒来与他说话。
“就是想来看看你。”江在铖回答,声音哑哑的,沉沉的,很好听,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其温柔缠绵。
她沉默了一会儿,话题有些贫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口问问:“这些日子很忙?”
才搬进来几天而已,甚至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交谈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然熟悉了,随口问候居然会出现在他们之间,连林夏都觉得婚姻这个东西奇妙了,不过是一纸证书,居然能这样潜移默化。
其实有些东西不是潜移默化,而是被藏得深了罢了。
江在铖欣喜的时候,重瞳总会亮亮的,像星子一样,不会像平常的他,那样犀利冷凝,俯身,替林夏将被角往上拉,掖好:“有些,赵家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就这一段时间。”
第一百五十四章:潜移默化的婚姻生活
他俯身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不是古龙水,江在铖不喜欢用那些东西,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而且是她喜欢的那种,以前她住在这的时候就爱用那种的沐浴露,曾经江在铖还说过讨厌那种柠檬的味道,什么时候,不讨厌了呢?竟然也用起来了。
林夏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什么在横冲直撞,但是不疼,只是重重地跌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溢出些东西。
原本这就是夫妻啊,住在一所房子里,深夜问候,会用一样的沐浴露。
江在铖坐在她床边,就着台灯看她,应许是淡黄色的灯光太温柔了,柔和他一向冷沉的侧脸,还有沉沉灼亮的眸子。
他没有告诉她,因为赵家的事情,他自己也是风口浪尖,举步维艰,太多人想趁其不备,在他最薄弱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虽然知道她不一定会担心,但是还是没有告诉她。
她有些不自然,他的眼神,总让她退无可退,转开,说:“那该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等会,你睡吧,等你睡下了,我再走。”他还是看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样,眉间,唇角,最后落在她的眸间。
江在铖最爱林夏这双眼睛,虽然总是冷漠无痕,有时候会忿恨,会灼热,但是他还是喜欢这双什么都能藏住,什么都能看穿的眸子,就像这个女人一样,让他气到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不爱。
他真是魔障了!不过,他喜欢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