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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外,有一名跪地垂目的黑衣男子,正等着主人回话——他脸色极其镇定,似乎见怪不怪,又似本就是一桩木头人!
缓缓的,才有那慵懒邪魅的男子嗓音,自软榻上传来:“夷烈,继续说——”
跪在地上的男子应声称是:“禀殿下,关于您的流言,确是来自那玉扇宫……夷风已带人去追查!不日,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久渊自温柔乡中抽身坐起,颀长的身形绝美……瞳眸,如淌过夜光杯的葡萄美酒:“嗯?”
夷烈微微抬眸,很快又会意道:“那边,已经安置好了!”
夷烈话刚完,婵影已经裸着一身晶莹如白玉的肌肤,趴上久渊健美的背,她纤臂如蛇,自后环上久渊的腰……“殿下,此次离宫,妾身相随——可好?”
久渊覆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不可!”
婵影见他如此,便是一双妙目流转,樱唇在他背上游弋亲吻——
然而,久渊已无一丝流连的直起身,紫瞳清澈,激情尽撤……
他张扬着健美的体魄,双臂自然舒展,便有两名美婢上前为他更衣……
屏风外的夷烈,见久渊已穿戴整齐——便又继续接道:“殿下,‘银河陵’地处天下之西——而今枫国坐大,只怕西边的诸侯小国已暗中臣服……殿下当真不带兵卒前往么?”
婵影翻身披上薄纱,饱满小巧的唇微微嘟起:“殿下,既是险境……就让影儿追随你吧?”
久渊薄唇紧闭,双手环胸,斜斜的靠在窗棂边——此刻的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整个人仿佛没有温度的魂魄……
婵影慢慢噤声,她深知:久渊一旦这种态度,无论何事……都再无盘旋余地了,一如他的军令!
果然,久渊毫无理会之意,只是若有所思的对夷烈道:“将楚澜的竹简拿来。”
“喏!”夷烈忙自怀中取出竹简:“请殿下过目——”
久渊垂眸看了一眼:“还有谁看过了?”
“回殿下,送此竹简的人说,二世子在椒图门将他拦住……属下猜测,二世子定然看过此笺了!”
第六十八章 缠绵,你在害怕
久渊对着探进窗棂的天竺牡丹,低笑一声:“好一个楚澜……”
在夷烈屏息不语时,久渊背对他道:“下去吧!”
夷烈应声称是,旋身往外走去。
婵影走出屏风,将脂香粉白的脸颊,慢慢贴上久渊的臂膀:“殿下,您当真要带她去‘银河陵’吗?”
“何须再问?”久渊的声音,无半点温存。
婵影红唇轻抿……缓缓的,眼圈儿开始泛红:“殿下这一去,就是一月……影儿在这宫中,实在无趣。”
“宫中无趣,何处有趣?”
“有殿下的地方,便是有趣的!”婵影娇嗔一声:“不过,既然殿下不允,影儿唯有苦苦守候了呢!影儿只想让殿下知晓,不管殿下去何处,影儿都愿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久渊虽是看着婵影,眸光却透过她,看向那蔓延妖冶,却是红紫相映的天竺牡丹:脑海中,竟有那冷恨的声音‘你死你的,我死我的……’
“殿下——”婵影娇嗔的声音,瞬间一滞!
她那柔弱蛊媚的腰肢,便抵上了窗棂处的浮雕……精致的美眸,微一怔愣,便望进这世间罕见的紫瞳,她情不自禁的抬起玉手,抚向久渊的脸……
“渊儿……”婵影痴迷的看着,尽管他薄唇紧闭,容颜丑陋——她仍是挪不开视线,似是想看透他的脸庞,寻求那记忆中的仙境一般?
在久渊制止她的企图之前,婵影落寞的笑了……她的手,也从他的脸庞滑向他的颈;桃红色的**娇唇,吻上他微冷的唇;粉嫩的丁香小舌,不断汲取,不断纠缠……
她使劲浑身解数,痴痴唤他的名,却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忽的,他扣住她的后脑,变被动为主动!直至婵影呻吟出声,**软在他怀中……
久渊倏地睁开双眼,眸光清朗似紫气流光:“影儿,你在害怕?”
婵影酥软无力的身子,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僵硬!随即,又在久渊的邪肆**下,化为一滩春水……
她如藤枝依附大树,绵软而娇嗔:“影儿自然是怕的!影儿怕渊儿薄情,怕渊儿被旁的女子勾去了心,怕渊儿忘记你我曾经的逍遥快活……”
婵影看着久渊,却止住了声音——凝看着,他身上那始终驱之不散的冷意!
“陛下终将那女子给了你——渊儿,恭喜你!”婵影万般柔情,又带起一丝哀伤:“影儿从始至终都是工具,本不该奢求什么的……”
第六十九章 银河迢迢暗渡
仲夏,乌云遮住了半边天际……
渡船,笼罩在山色空濛之中……
身材挺拔的男子,泼墨般的及腰长发,发梢束以赤金丝,一身简单至极的墨紫长衫搭着黑玉腰带——黑色纱笠,遮挡了他的脸和上半身!无人能看清他的容颜!
大船上的人,多是绫罗绸缎的富人!在这四人踏上船之际,便有所侧目——不为别的,只因这些人都有着冷厉的气势!
唯一让人们觉得养眼的,便是这三名男子中的女子:她虽是一袭绿萝裙衫,身段却越加动人;黑发如缎,只一根淡青色的发带缀起;面上的轻纱,掩不去她清澈的明眸……
当蒙以面纱的为首男女,在两名仆从的护卫下走过甲板时,高谈阔论的富人们,瞬间缄默了!离得相近的人,更是面面相觑着……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才有人好奇出声:“这些是何人?”
连着几人都是如此相问,却无一人知分晓……
“禀殿下,”夷烈对远眺海山的久渊,恭敬回禀:“这船上有二十七人!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人,想是中元节将至,去银河陵祭拜先祖的!”
清释端坐桌旁,看向窗棂边伫立的久渊,不解他为何还待在这厢房里?这护卫不是说,世子殿下的居室在另一间吗?
清释是初次接触船,在这以前,她从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代步工具是‘船’的!?上来之前,她打量了好久:发现这船真大!
她从护卫口中得知,这船是近两年才通海的,连久渊也是头一次乘坐!若是以马车去对面海山,必须翻山越岭半月……所以能上这船的,都是有钱之人!
正因都是富人乘坐,所以这船上有不少厢房供富人享用!就像方才甲板上,都是悠闲品茗的人……
“夷烈,何时到岸?”
夷烈忙道:“回殿下,船夫说最快一日……这雷雨天气,说不得就要在前方港岸避上一夜!”
久渊微点头:“看着是要下雨,多亏有你安排!”
夷烈忙称不敢:“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只是‘银渡’只此一船,委屈殿下和夫人了!”
清释一怔:又是夫人……这些人!
“下去吧!”久渊轻道。
夷烈当即俯首:“属下告退!”
随着夷烈出门,清释的目光也瞥向船舱外的苍茫海景……
只一眼,她心中便开阔了些,暗忖:难怪大哥说,这世间精彩……
蓦然的,她心绪不稳——果然,久渊喜怒不明的声音传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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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初心偏识横波偷渡
清释下颔一紧,被迫的抬起脸庞,潋潋明眸相视……
“你在笑什么?”
“没有。”清释面颊微红,抿唇暗想:他后脑长眼了不成?
久渊紫瞳流转,松开她的下颚……他并不追问,而将目光看向海面:“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清释怔怔不解……
久渊声音极为飘忽:“陛下。”
清释惊异的看他:这是什么语气?在宫中,他不都是称东陵陛下为‘父皇’的吗?
她虽心中难解,但赶在他不耐之前,忙道:“说了三句话。”
“说来听听。”久渊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清释发现,自从东陵陛下召见自己之后,东陵久渊就有所不同了——似乎少了许多轻浮,多了一些冷漠?或者说,早在他当着云妃和世子久涧的面,败坏自己名誉后……这种迹象就明显有了!?
此刻,在久渊的追问下,她想起在帝王宫邸的一幕,亦觉得古怪之极……原来不只是东陵久渊反复无常,是那宫廷的帝王,妃子都是一样的诡异呢!
世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真是没错的!瞧这东陵皇族的人,没一个正常的……那陛下宣召自己,还隔着屏风……面都不露,倒是自己身上有瘟疫似的!?
清释这么一想,心中竟然难得的欢喜了一下?瞬间,她又被自己反常的心绪给怔了怔!她从来少喜怒,这种‘恶意的臆念’几乎不曾有过……此刻,她脸颊情不自禁的便红了起来!
久渊见她久久不语,便回转了眼眸:却正巧撞上——她如三月桃花般的容颜!
他的紫瞳,也在这一刻慢慢漾动光泽,犹如紫气东来,潋滟了一室清虚?
清释哪里知道,她极少有的罕见神情,已经落入了他眼中?但见她轻咳一声,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