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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者也在老者刚转身时,自己也赶紧转过身子走开,像躲野枣的树枝那样绕了大圈回到自己位置上。其实自从上次在老巫师那里遇见他后我也不自觉的躲着他了,见到他就有一种下意识去摸弓柄的动作,而他见到我就会像酒鬼般绕圈子走。于是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摸着弓柄,他背对着我在平地上绕弯走,使我想起来小时候我握着弓柄傻乎乎的看着小野兔在我身边乱跑却毫无办法的情景。
等我摸着弓傻乎乎的看着巡逻者走远了,才发现身边的人少了许多,我们被驱赶着重新排好队,先前的那个大方阵足足小了一圈。有些人什么时候走我竟然毫无察觉,不过旁边的人解释道:太阳一旦升起一部人就被蒸发了。大家都这么说不过我没见过,不过按照继嗣所言被蒸发的人生来就注定是泥巴特质,而能袖标的人是黄金特质的。我过我追问时,新的比赛又开始了。
又一个老头出来,带着一脸冷峻,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很像被风蚀后的岩壁,粗燥刻板,穿着长袍,收拾的没有一丝皱褶,肩头故意用硬骨板垫在衣服下,被撑起的衣服从上到下看起来一把直挺挺的砍刀。老人开始说:比赛才刚刚开始,就有这么多人被淘汰了,我感到痛心疾首!弓手会的强大才是氏族的强大,人人习弓,氏族才能兴旺,换句话说人人都练弓何愁氏族不强大。他的声音十分的宏亮,在山谷中回荡,声音从那个山头到对面的山头来回的被叠加,每次穿过我们的耳朵时都是让人不由的振奋,可是爷爷尸骨未寒,前日刚刚下葬,总让人觉得这样说不太好。爷爷生前从未把弓者会凌驾于其他大会的之上,都是说弓再强也只是偷袭,大战中还是肉搏的多,所以在他在世时历来对别的会都是很很低调的,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刚走,弓者会就摇身一变成了会盟中的中坚了,这使我大为费解,难道爷爷错了。如果爷爷真错了,那我就应该很厉害,但我在林子里潜行偷袭的事情做的太多了,突然让我挑大梁总觉得力不从心。
那人没再耽搁,声音依然宏亮:猎杀野猪是弓手们最基础的事情,但猪种类繁多,弓手亦是各有所长,猎杀法也变化无穷,所谓多多益善就是对弓手的基本要求。至少三种以上的猎杀方法。他说完嘴唇动了动,发出哼哼的声音,同时说了句,真简单,不是吗?
简单是简单,可是要是能亲身经历所有的猎杀方法,那除非是一只九条命的猫,好在先人的造以预料到这点,就把方法一一记录了下来,写进了羊皮卷,旁人只要看看羊皮卷就可以知道所有的方法,也就不一一试验了。但是不试验是不能记下来的,据说他们现在的人都用兔子当成野猪。早春的时候,一大堆人在林子边追着成群的兔子到处乱跑,权且当野猪了练习狩猎,但很快大家就失去了兴趣,觉得很不痛快,于是把几只兔子赶在一起活捉了,一个一个绑住,用绳子吊在树枝上,然后用一箭箭的射死,每一个兔子身上都穿着一支箭,弓者会的老人路过时问起原有,总有几个人上来挽住老人的胳膊嘻嘻哈哈说:晚上我们烤兔子吃吧。老人也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感到做法不妥,但也无可奈何。也有人在练习之余把兔子藏在衣服里带回家里圈养起来,每日好草好水喂着。有人路过时看见便会问他:哪里来的这么肥的兔子?他说路上逮的。但不多久就总能发现家家户户有肥兔子,于是弓者会的不干了,把兔子都收了回去。但是肥兔子跑也跑不东,也没训练的意义了,倒都来还是杀掉,不过不用吊在树上,而是老人们和孩子愉快的烤着吃了。到了夏末兔子数量明显不够,弓者会停止了练习杀野猪的活动,取而代之的是每人拿着羊皮卷反复的看着,一遍遍的朗读其中的内容,不厌其烦。来年开春袖标比赛中也不用兔子,兔子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想到这里时,发觉大家都已经写了不少了,于是也赶紧写起来。不一会就把自己周围的地方全写满了。我认为自己亲身经历过猎杀野猪的活动,写起来就控制不住,往往一发不可收拾,爷爷年轻的时候写弓技时,一旦下笔就不能打断了。到了夜里时,奶奶一把夺下爷爷手里的笔后满屋子跑,爷爷自然在后面追,非抢过来不可。我刚写完第一个方法时就已经没有地方了,还把旁边四邻的地方也给占去了一部分。我左边的一个人用小棍在我和他之间的地上用力的画了一条线,然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并用手抹去写在她地盘上的我的杰作。我只觉得这条线非同寻常,因为有一种魔力真把我和他隔开了,我不敢越雷池一步,身体一靠近线就僵住了,赶紧缩回来。不一会儿后面,前面的,有边的人都画上了线,把我围在一个方块里,感到不能忍受的剧烈压抑。我不能坐以待毙,只好走出来在方阵外的大片空地上尽情的写起来。先前那个拍我的年轻弓手对我的这种行为十分好奇,站在我旁边看了许久,然后用鼻孔发出叱的一声,说了句不要扰乱规则后走掉了。这用鼻孔发出的声严重扰乱了我的思路。现在好多人看见别人专心致志的干一件事时就站在别人背后用鼻孔发出叱叱的声音,好像是为了不打扰对方而采取的特殊的打招呼的方式,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后总会慌了手脚。那人走后我费了半天劲才重新整理清楚了思路,接着写起来。
第二个野猪的猎杀的方法有点麻烦,但也是行之有效的,只是针对性不同罢了。我把每个细节都写了下来,还有过程中要注意的要点,包括我的个人体验等等,我像一个久经杀场的人有机会就要好好倾诉一番,畅快淋漓方罢休。可是有些时候总是让人沮丧的,比如现在地方不够,写在外面老让我忧心忡忡,怕老人家们忽视了我。而老人家的忽视的本领是超强的,一般来说你说什么他往往充耳不闻,而当你求他们听时他们才不会忽视你,甚至主动仔细倾听起来,如果你表达的不够流畅准确到头来还是被他们忽视的。所以不被他们忽视是很难的。果然越是在关键时刻忽视就会越恰如其分的来到。还不到半天时间维护秩序的年轻弓手喊了声:停。
所有的比赛者都齐刷刷站起来,扔掉手中的树枝条,而我还没写完呢,为什么要停下来呢?他们那些喊停的人怎么知道我们都写完了呢?一定有很多人都没写完,至少我没有。但大家还是停止了写作。我也停了下来,看看到底要发生什么。老人们如蜗牛一般从深深的躺椅中钻出,又慢慢的爬过来,爬进方阵里,挨个看着每个人写的东西。其中有个老人爬到方阵外围时直接从我写的大片文字上的地面上蹭了过去在我的第二个猎杀野猪的文字上留下两道脚痕,来到我的方阵里的位置上扫了一眼我的第一个方法,无话可说接着看旁边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走上前去想拦住老者,却被一个贴身的弓者抱住了腰。
注意规则!我身后传来刺耳的尖叫。
我没理会这尖叫,平静的说道:我可以写完三种方式的,但需要时间,我回去写完拿给你看好吗?
弓者松开我,哈哈笑了起来。
巡逻者绕着圈子逢人就说:何必如此,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的。
烈日当空,赛间休息时大家都很沉闷,谁也不跟谁说话。往往到这个时候,大家谁不愿意吭声,如果有人问别人猎猪四法写的怎么样或者下午比赛有什么打算这种不合时宜的问题时,得到的结果大多数是冷冷一眼瞥视,但也有相反的情况发生,比如巡逻者等一干人,既是受到类似隔班老巫师这样的年轻有为的指导者推崇的喻之为不可估量的参赛选手。巡逻者们偶尔会来回走动,打听这别人的比赛结果,让后评论一番,让后互相的交流几句。偶尔走到我跟前时他们相视一笑,为巡逻场地的艰巨却乐此不疲活动里增添少许的乐趣。一个人用木条在地上不停的画的方块,把木条磨的劈开了,不时的用眼睛瞪着我。巡逻者走到那个画方块的人面前时低声和那个人说着话,不时回头看我一眼,就跟我犯什么法似的,弄的大家侧目而视。巡逻者和那个场地画家交流的结果是巡逻者慢慢悠悠走动着,一边和周围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看似他没什么目标,好像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陶醉于众星捧月的成就感之中,但当接近我的一瞬间,他突然扭过脸,带着侥幸逃生的喜悦和旁观者的调侃语气对我说:
还好你不在我身边,不幸之中的万幸。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