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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总算让我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峰回路转,急转直下了。刚才我居然还以为已经到了人生的最低点,看来自己还是太幼稚,没有看到谷底下面还有地狱。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萧幻秋绝对没有徐子炎那么好说话,玄天镯到了她手里,只怕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再也不回头了。
我在这边哀悼我的镯子,萧幻秋在那边露出胜利的笑容,“我还以为此物在徐峥手里,难怪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俞姑娘,本宫今日能有此重大收获,还真要多多感谢你了。”萧幻秋边说边掏出玄天镯,套在手腕上。她的手腕比我要纤细些,镯子轻而易举便套了进去。
就在我基本彻底死心之时,萧幻秋身子一晃,脸色霎时惨白如纸,一直环绕在她四周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惊愕的盯着萧幻秋,那张无论何时都保持高贵自信的美丽容颜破天荒出现慌乱的神情,她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也颤抖得更加厉害。
就算我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也明白不趁现在抢回玄天镯,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身体已经像箭矢般飞越而起。萧幻秋看似已经摇摇欲坠,却并未完全丧失攻击能力。她看都未看我一眼,抬手就是一掌。明知被她拍中的后果惨重,我也顾不上躲避,咬牙冲到她身前,抓住她右腕的同时,萧幻秋的左掌也拍到我的右肩上,我肩膀上鞭伤未愈,又挨了如此重的一掌,会有多痛可想而知。我惨叫一声,当场就晕死过去。
身体仿佛在一个奇妙的空间莫名的游荡,我睁不开双眼,也无法活动四肢,整个身体仿佛处于一种失重状态,却并不觉得难受。我迷迷糊糊的想,不会是又穿越了吧?难道穿越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叫莎琳,来自J10153宇宙空间,年代为太阳历11053年,身份是秩序守护者。”
什么东东?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连嘴巴都张不开。
“你的身体目前正在状态恢复中,无法与我进行双向沟通。你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后,请按照以下方式与我联系……”还是刚才那个女人,声音优雅悦耳,极富感染力。
我正想问她是谁时,一点极其耀眼的白光出现在我意识深处,瞬间在我眼前引爆,刺目的白光仿佛将我的灵魂都一并吞噬掉。我惊骇的大喊一声,双目忽的睁开。
轻罗帐,红木床,看来我还是在古代。我坐起身来,微微侧头,一个人影映入眼中。一个年轻男子背对着我,负手立于床前,是徐子炎!看到他,我的心立刻放到了肚子里。还好还好,不是“穿”了,我还是在原来的时空,刚才不过是做梦而已。
徐子炎并未回头,淡淡说道:“你醒了。”
我轻柔太阳穴,半迷着眼问道:“萧幻秋走了吗?”
徐子炎触电一般转身,“你说什么?”
徐子炎这一古怪的反应连带我也吓了一跳,“难道她没走?”要真是这样我怎么还能好端端躺在这儿?她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
徐子炎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半晌才问道:“你昏迷之前的事还记得吗?”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当然记得啊,我的玄天镯被萧幻秋抢走,我一时气极了,鬼迷心窍,竟然想从她手里再夺回来,结果东西没抢回来,却被她一掌劈晕过去了。”我连说带比划,越说心里越气,说到萧幻秋那一掌时也同时向前做了个劈掌的动作,然后我的目光便定格在自己的右腕上。
“玄天镯!。”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套在腕子上的镯子,它怎么会在我的手上?
徐子炎冷不丁又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我还沉浸在玄天镯莫名出现的怪事中,随口说道:“我叫孙芸芸啊。”
“……”
???!!!
我的口型固定在“啊”的状态,整个人早已呆掉,久久不能动弹。我刚才说什么?我叫孙芸芸?
记忆的闸口被汹涌而来的回忆轰然冲破,一幕幕往事如同电影倒带一般飞速在我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杂乱无章的充斥于我的脑海:妈妈送我上幼儿园,我戴着红领巾、背着小书包去上学,我上了中学,交了男友,男友去北京上大学,我被抛弃,我去北京找他,我被车撞……
“啊!”我双手用力抱住脑袋,痛苦的大叫。
“你怎么了?”徐子炎快步来到床边。
“我的头好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把头深深埋到膝盖中间。
片刻,徐子炎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我没有抬头,房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闭。徐子炎离开了许久,我才缓缓直起身。
因为记忆恢复而感到的痛苦其实并没有我方才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烈,更多的是对往事的惆怅与感伤。
我叫孙芸芸,出生在一个江南小镇。母亲是镇上一所县级剧团的昆曲演员,父亲是个小学老师。高中毕业那年,因为没有考上大学,我便接母亲的班进入剧团,成为一名青衣。相恋多年的男友则坐上北上的火车,到他的理想之都深造求学。四年之后,男友没有履行当年的承诺,衣锦还乡,与我结婚,而仅仅是一通长途电话,宣告我们八年的感情就此结束。
虽然在那通五分钟都不到的电话里,男友半个字都没有提到小三,我还是闻到了那股小三特有的味道。通过诸位在京同学的明察暗访,我终于得到了小三的一手资料,立刻斗志昂扬的坐着飞机来到京城,开始我的蹲堵计划。令我遗憾的是,我整整等了七天,都没有等到那个小三,只堵到负心男友一个人。就在我们撕扯的过程中,我不幸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到……
事实证明,如果去找小三报仇,千万要避开上下班高峰时段,否则一个不小心被汽车撞到,结果就是便宜了小三,连累了爹娘。
门外响起轻缓的敲门声。我恍然回神,才发觉屋内光线昏暗,我竟然呆坐了一下午。敲门声继续响起,“进来。”大概是徐子炎,刚才我表现那么奇怪,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
出乎我意料的是,走进来的人却是俪兰。俪兰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点燃桌上的油灯。“宫主,先吃点东西吧。居士说您的身体没有大碍……”
“你叫我什么?”我的声音可能太过尖利,俪兰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宫主,您……”
我几乎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冲到梳妆台前,抓起台上的铜镜。镜中的女子满脸骇色,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是我自己的脸,没错啊。我疑惑的看向俪兰,俪兰则是一脸惴惴,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突然明白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新抓起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的确与我,孙芸芸一模一样,可也跟萧幻秋一模一样!而不管是谁,都不应该是我现在的样子。因为,我是在俞惜琴的身体里!
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抖得镜子都抓不住,咣当一声掉到地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宫主……”俪兰怯怯的声音响起。
“出去,给我出去!”我发疯般的大喊,双手胡乱飞舞,状似癫狂。
俪兰显然被我吓到,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板上。“宫主,您怎么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快给我出去!”我的分贝直接飙升为海豚音,穿透力与杀伤力都足以媲美88式狙击步枪——俪兰已经被震得吐血了。
一阵蹬蹬的脚步声,景天的小脑袋出现在门外,“萧幻秋,这里不是你的医巫宫。你要是再发疯,我就叫师傅……”一双大手捂住小屁孩的嘴,徐子炎将景天的小身体一转,扔到俪兰怀里。“带他离开这。”
俪兰面色苍白,神情惊恐,也不说话,抱起被徐子炎点了穴的景天转身离开。
两个人走远了,徐子炎才缓缓转身,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我。
不知为何,一看到徐子炎的眼神,我那河东狮吼的气势霎时消失。徐子炎轻勾嘴角,“我该称你为萧宫主,还是云姑娘呢?”
龙嘉5号
“啪!”响木重重落在方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忠义炎天霜露,奸邪秋月痴蝇。忽荣忽辱总虚名,怎奈黄粱不醒!”一个瘦小枯干的说书先生装模作样的晃了晃脑袋,捋捋下颚稀稀落落的山羊胡,不紧不慢的说道:“自古天运循环,有兴有废。且说那残唐五代之时,朝梁暮晋,黎庶遭殃。其时西岳华山……”
山羊胡口沫横飞,茶楼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