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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完毕,早饭早已送来,并有人通知说喜船傍晚就到南京,到了那儿,会改成马车送亲。
“两天的路程,愣是让滕家人缩成了一天一夜,还真是可以啊。”小怜嘟嘟嘴很有些不满。
“快些到也好。”朦儿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会出一身冷汗,那呕吐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黄昏时分,太阳还没有西沉,就有人到朦儿门前喊着下船了,司仪和迎亲的队伍少不得又是一阵忙碌,敲锣打鼓,红毯铺地,将朦儿和小怜送上了早已让滕家在南京的分店备好的马车。
“萧管家,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不如就在南京城中留宿一宿,明儿个再赶路。”有家丁提议。
“不留宿了,都在船上休息够了,通知他们连夜赶路。”萧落烟看看朦儿乘坐的马车,轻眨了一下眼对那家丁说道。
“是!”
昼夜兼程(2)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南京城,昼夜兼程赶路,往往错过了宿头,常常『露』宿荒郊。那些迎亲的都是些壮实汉子,这样赶路不过就是多些抱怨,倒也没大碍,只苦了朦儿和小怜两个,每日里在马车里闷着,一路颠簸,还经常风餐『露』宿。特别是朦儿,下个地都要铺上红毯,再加上入夏以来,天气越来越热,而她每日里还得盖着红盖头,带着沉重的头饰,真是苦不堪言。
“新人的鞋不能沾土,那我拿旧鞋换上可好?等到了京城我再换上就是了,那样一样不沾土。”终于受不了的朦儿向萧落烟提出了建议。
对于朦儿这个要求,他觉得似是而非,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去反驳。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位白家大小姐,居然是天足。大家闺秀,居然没有缠足,实在是有些奇怪,何况,她母亲还健在,这着实有些奇怪。不过这个念头,也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宓朝风气相对前朝要开放一些,很多女子也是不缠足的,只有一些大家族还保留着缠足的习惯。因此萧落烟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同意的结果让朦儿能在吃饭的时间,自由下车走动,不过还得有人搀扶,因为喜娘在,这红盖头,小怜是绝不会让她拿掉的。不过朦儿已经很满意了,从小到大,从来只有别人指挥她的,什么时候又听过她的意见?
小怜对此当然很是不满,可惜萧落烟却来了个一概不理,只能让她急得跳脚却全无办法。就这样不出十天,众人已经到了山东境内。
“哎,小栓,你说,萧管家这样昼夜赶路为了什么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在队伍内闲聊。
“我看啊,肯定是大少爷的病拖不得了,才急着赶路吧。”另一个人猜测。
“这么急,怎么从这么大老远娶个媳『妇』回去?这滕家要媳『妇』,京城随便找一个,满大街都是啊。”那家丁不明白。
“川儿,你不知道啊,那白小姐是和大少爷从小定亲的,滕家有冲喜,但也是明媒正娶啊,总不能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京城里一时半会上哪儿找有家世,有肯来冲喜的姑娘?”叫做小栓的家丁解释。
“奥,原来是这样。”那被叫做“川儿”的家丁恍然大悟,随即有些惋惜地道,“听说那白家小姐可是个水当当的大美人呢,就这么嫁给我们大少爷守活寡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小栓深有同感,“你看这几天那两大姑娘让萧管家给折腾的,我觉得那萧管家肯定是故意的。”
“这话怎么说?”川儿好奇起来。
“你看啊,在船上少『奶』『奶』的丫头对萧管家很是不客气,那天半夜还让他倒痰盂,你说萧管家哪受过这样的闲气啊。”小栓神秘地说着他的理由。
“有这事?”川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谁敢在萧总管头上动土啊?那可是法纪严明的主,在滕家也有卓然不同的地位,办起事从来是说一不二。
“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的,萧管家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小栓见川儿不信,忙绘声绘『色』地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小栓,川儿,你们两个出来!”两个正说得起劲,头顶却传来一声惊雷似的声音,两人抬头看,正是萧落烟。
落草为寇
小栓和川儿这次吓得不轻,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提起萧落烟,他便到了两人面前。
“萧管家……”两人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落烟。
“记得我说过什么没有?”萧落烟淡淡的问道,就像和他们聊家常一般,却能让人看到巨大的压力,整个迎亲队伍已经停了下来。
“萧总管说做下人的,不能随意谈论主子的事情,否则……”小栓的声音有些打颤。
“否则怎么样?”还是那样随意的语气,却带来了一阵极低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否则……否则就不要呆……呆在滕家了。”川儿结结巴巴的回答。
“那么,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萧落烟忽然神『色』一凛,脸上表情在刹那间风云变『色』。
“萧管家你饶了我吧……”两个人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个道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一个道家中还有八十老母,求萧落烟手下留情。这滕家的工钱可是别人家的好几倍呢。
“立了的规矩,我已经饶了一回,岂能再手下留情?”萧落烟却一点都不为所动,将地上两人扫过一眼,对着其他人道,“大家启程吧,他们两个已经被逐出滕家了。”说完从袖子内掏出几两碎银子道,“这是你们未结清的工钱,拿去吧,好自为之。”
“萧管家,他们好可怜,能不能不要罚他们啊。”朦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隔着红盖头多萧落烟说话,后面是干着急的小怜。
“大少『奶』『奶』,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违反了规矩,自然得受惩罚,这样才能以儆效尤。”萧落烟回头看了一会朦儿,微微皱了眉。她是要收买人心吗?看来说她刁蛮任『性』的人忽略了她的心机,不过这些雕虫小技,逃不过他的眼睛。
“萧管家,我家小姐好歹也是你家大少『奶』『奶』,你怎么说话的呢?”小怜看不过去了,气鼓鼓地瞪着萧落烟。
“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大少『奶』『奶』既然进了滕家的门那便要依了滕家的规矩。”萧落烟依然不卑不亢地回答,气得小怜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小怜,算了算了。”朦儿拉了拉小怜的手,刚想往回走身子却歪了歪。
“小姐,你怎么了?”小怜连忙扶住朦儿,道,“这两天这么赶路法,就算是壮汉也受不了啊,更何况是小姐这样的女子!”下面这话是说给萧落烟听的,马车内又闷又热,又加上连夜赶路,有的时候,好不容易能住个店,躺在床上还觉得床在摇晃,就像还在马车上一样,头昏脑胀。
对于小怜的话,萧落烟只是置之不理,问急了,就说是怕误了吉时,才日夜赶路,塞得她没话。
不过眼前那个红『色』的人影,往马车旁走的时候一步三摇,看来真的是赶路赶惨了,可是她自始自终都没抱怨过一句,是装出来的吗?萧落烟有些质疑,也许她装和小怜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绝不能上了她们的当。白海棠的名气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他这么多天日夜赶路,一来却是是为了大少爷的病,二来也是想她们两个累一点,这样,她们就没精力来找自己的麻烦。如今看来,似乎有些成效了。
迎亲的队伍缓缓行过,只留下了小栓和川儿两个人,恨恨地盯着萧落烟的背影许久,小栓一拍地站了起来,骂道:“好个萧落烟,自以为了不起,说到底都是下人,不过就是得宠一些,就这么狂妄!”
“小栓啊,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那?要是这样回京城肯定会被人笑话的。”川儿苦着脸看着小栓。
“要不这样?”小栓想了想有了主意,道,“我有个远方表兄在山东这一带落了草,不过我们去投奔他,顺便……”
“落草为寇?”川儿有些犹豫。
“川儿,我们这样……”接下来话,小栓附到川儿耳边细细道来,说得川儿连连点头称是。
“小栓哥,就这么定了,咱们不能让他萧落烟太好过了。”川儿拍拍身上的土,气恨难平,随后有满脸讪笑着道,“兄弟以后可就都仰仗您了。”
“嗨,都是患难兄弟,客气什么啊。”小栓拍拍川儿的肩,道,“你就放心吧,兄弟有饭吃,绝不会让你喝粥。”
小栓和川儿一路轻装简行,专走小路,不久便超过了迎亲的队伍,到了济宁附近的一处山区,找到了他的表兄,正式落草为寇
而正在路上的萧落烟和朦儿却不知道,正有一场灾难在前方等着他。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