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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朦儿惊诧地问。
“你看,这运河直接通到京城,如果不急,可以直接坐船到京城,何必这么麻烦换马车走官道?”小怜得意地分析道,“坐船到京城呢最快也要二十多天,可是走陆路时间赶一点的话,不到半个月就能到了,你说,是不是滕家那个……快不行了?”
“是吗?”朦儿皱皱眉,不明白小怜为何这么高兴。
“你可有福了,等那滕家少爷两腿一蹬,你就等着做你悠哉的大少『奶』『奶』吧。”小怜满脸羡慕地拍拍朦儿的肩,打着哈欠出去将外面的饭菜端了进来。
夜半风雨声(1)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气,特别是在河面上行舟的时候,冷风扑面,颇有几分沁人心脾的凉意传来。
萧落烟将行程告知新娘完毕,带着家丁们离去,有个家丁很不服地对着他嘟囔道:“萧总管,这心来的少『奶』『奶』好大的架子啊?她这还没进门呢,就这样对您,您可是老爷面前的红人,滕家的人都敬你三分呢。”
“住嘴!”萧落烟盯着那家丁小声斥责道,“她嫁进滕家就是大少『奶』『奶』,就是主子,主子事情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随便议论的吗?下次不要让我听见,否则就不要再呆在滕家了!”
见萧落烟脸『色』不好,那家丁吓得赶紧闭了嘴,只得唯唯诺诺地答着:“是!”就赶紧退了下去。
萧落烟见仓惶退去的家丁,不由轻轻一叹,走上甲板。
船面上有些冷冽的风吹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丝丝钻入脖子中,丝绸的的长袍衣袂被吹得飘了起来,远远望去,很有些御风飞翔的意思。
其实他也知道,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嫁一个病入膏肓的丈夫?有些脾气也算是正常的。只是鞥琪是他的挚友,从小到大这位首富之家的大少爷从来都是以平辈兄弟的身份与他相交,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摆过主子的架子。所以这次迎亲,他是主动请缨帮鞥琪来接新娘子的。
虽然他以前一直认为冲喜不过是种无稽之谈,可是,此刻他居然也开始真希望这冲喜能将他的病冲好了。
不过,他听说这白家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任『性』刁蛮爱摆架子,今天的事情已经可见一斑了,看来这一路上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不过对这种爱耍大小姐脾气的,能依就依,不能依就冷着她,她气没处发,讨个没趣闹着闹着也就没事了。他得去下人们说一声,可千万别和大少『奶』『奶』顶着干,要不绝对没好果子吃。
萧落烟正准备回房,早有下人来叫道:“萧管家,起风了,赶紧回房吧。”
“知道了。”萧落烟点点头,走下甲板。
“起风了,赶紧降帆!”已经有经验丰富的船夫在船内各处喊叫了起来。
“落帆,落帆——”随着喊声,船顶上的船帆慢慢地降了下来,紧接着船身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好大的风啊,行船没问题吧?”萧落烟不急着回房了,因为风已经越来越大。
“看样子是要下雨啊,不过,过了这段就好,夏天的雨都是来得猛,下不长。”老船夫顶着风过来向萧落烟报告。
“那就好,叫大家要注意安全。”萧落烟吩咐船夫离去,回头却听见身旁的房内传来一声尖叫。
糟了,那不是新娘的房间吗?萧落烟一惊,忙抓着身边的门框,移到了朦儿她们的房门前,船一会左倾一会右倾,人已经很难站稳。
“大少『奶』『奶』,你们没事吧?”萧落烟站在门外焦急地问道。
夜半风雨声(2)
“没事……”有极轻微的声音传来,旋即在大风中被刮散了,紧接着传来小怜的叫骂声:“你们这些人怎么开船的,会不会开啊?呀,小姐,小姐都吐了!”
“大少『奶』『奶』,船遇上大风了,可能会下雨。不过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就好了,您忍一忍,我让人送个盆子过来。”萧落烟碍于男女有别又不能直接进去,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这里有痰盂可以用,你们……你们不用进来了,啊——”又是一个浪头,船再倾,小怜和朦儿原本已经睡下,没想到晚上起了风浪,生生从双上滚了下来,所以才会有了惊叫连连的事情发生。而她们的房内有没有什么固定的东西可以抓住,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船的倾斜而在地上滚动。好在地上铺的都是绒『毛』地毯,也不生硬,所以只被两边的木头撞了几下,倒是没受什么伤。
“萧管家,萧管家下雨了,下雨了!”有船夫惊喜地跑了过来道,“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了,这雨应该过一阵就停了。”
萧落烟也觉得船稳定了许多,便点点头,对着朦儿她们道:“大少『奶』『奶』,已经开始下雨了,风小了许多了,过不多久雨也会停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条缝,小怜披着衣服钻出脑袋看着萧落烟道:“这雨到底要下多久啊?我们家小姐身子娇贵可受不了你们的折腾,大晚上的开什么船啊?不能等明天再走吗?”
“小怜姑娘,这船都已经行到这里,说这些也不顶事了,只能先等等了。”萧落烟不愠不火地回答。
“小怜……”屋内传来朦儿有些虚弱的声音,“咱们先等等吧,天下雨,料不到的……呕……”
声音有些微弱,只有断断续续几句传入了萧落烟的耳中,像是幻听。这,是白海棠应该讲的话吗,如此通情达理?萧落烟有些疑『惑』。只是小怜容不得他多想,已经“砰”地一声关上门,跑到朦儿面前小声道,“不是不让你出声吗?你干吗多嘴!”
“不是,我觉得这事不能怪萧管家。”朦儿苍白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
“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小怜怒气冲冲地道,“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嫁过去以后,准被别人欺负。你自己被他们欺负不要紧,到时候,小姐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白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大家要欺负来欺负去呢?开开心心一起过不好吗?朦儿想不明白,不过,现在,她也没时间想,因为……呕……
“反正以后你就别管了,听我的就是!”小怜捂着鼻子,端起那个痰盂开门塞到萧落烟怀里道:“给换一个来吧,放在门口,千万别让人进来,小姐说,她呕吐的样子太难看,绝不能让人看见!”
昼夜兼程(1)
天『色』破晓,一夜风雨早就停止,朦儿『迷』『迷』糊糊醒来,却看到小怜早在了床前。
“小怜,你昨天怎么没事?”朦儿此刻还有些晕头转向,却见小怜精神奕奕的样子,不由很是奇怪。
“嗨,你不知道,我进白家之前,家里就是打渔的,我就是在海上出生的,比这大的风浪我见多了。”小怜得意地说。
“真的?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那你昨天还骂萧管家?”朦儿想起昨天的事来,心里还是不明白,“你还让萧管家去倒……倒痰盂,还那么大声骂他……”
“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要不发发火,怎么显得你大少『奶』『奶』的威严,你现在要不树立威信,你被人欺负不要紧,你的陪嫁丫头我,也一定会被滕府的看不起的,到时候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小怜说得头头是道。
“是这样吗?”对于这些,朦儿一直都不大理解,不过平时小姐发脾气的时候,她们倒还真有点战战兢兢的,所以,小怜说的应该有些道理吧?可能主子就应该是这么当的。
“对了,小怜,我能不能把这妆卸了呀,看着怪吓人的。”朦儿对着铜镜细细看起自己的妆容来。经过一夜的折腾,她那涂着厚厚粉底的脸从里到外都是清一『色』的苍白,两只大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只有原本被刻意化大了的朱唇还是鲜艳欲滴,只是颜『色』太红,陪着她其他部位的形象,只像张血盆大口。
“当然不可以。”小怜一口否绝,新娘子的妆是由娘家人化的,叫“开脸”,化的时候,别人都不许看,当然,朦儿的妆是她化的。但是从娘家到夫家之间是不可以卸妆的,要不这躲起来“开脸”就没有意义了。
“奥!”朦儿闷闷地应了一声,头上已经被小怜『插』了无数的金钿玉钗,沉甸甸的,压地她感觉脖子都快断了。
“小怜,这个好重哦,能不能少点啊?”朦儿再次可怜兮兮地问。
“不行,这些可是身份的象征,一样都不能少。”小怜还是一副晚娘脸。
“奥!”朦儿用手托住脑袋,不由有些可怜起小姐来,平日没事顶那么重的头饰。
梳妆完毕,早饭早已送来,并有人通知说喜船傍晚就到南京,到了那儿,会改成马车